李滿倉爲人實誠,話不多,李狗兒卻是能說會道,雖然話語有些魯,但對事的觀點與見解,卻也頗爲新穎與另類,讓李怡對於這個多年不見的侄兒,有了深刻的印象。
“娘娘,齊王殿下來了。”
一名宮走了進來,彎通報道,的話音剛落,一名青年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哈哈大笑道:“母親,聽說表弟進宮,我特來相見。”
齊王趙詢,李怡親子,年方十五,材拔,面貌英俊,氣質溫文爾雅,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覺。
李滿倉與趙詢前幾天已經見過幾次面,此時見趙詢到來,連忙站了起來,就要跪下磕頭。
“舅舅快快請起,詢兒可不敢擔此大禮。”
趙詢連忙上前兩步,扶住了李滿倉。
李滿倉說道:“你是皇子王爺,我只是一個白百姓,自然要給你跪下磕頭。”
趙詢笑道:“我是皇子王爺,也是你的外甥,舅舅日後千萬不要再行如此大禮。”
說罷,把李滿倉扶到位子上坐上,隨即看向李狗兒,臉上有了笑容。
李狗兒站起來,出手笑著說道:“我是李狗兒,見過表哥。”
趙詢驚訝道:“這是幹什麼?”
李狗兒呵呵說道:“你既然不願我們給你磕頭,你我第一次見面,就握個手吧。”
趙詢驚異的看了李狗兒一眼,隨即笑著出手,與他握了握手。
李怡對趙詢招了招手,輕笑道:“你父皇在勤政殿理政事,不是讓你在旁學習,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趙詢來到李怡邊坐下,笑著說道:“兒臣想著表弟這兩日也應該進宮了,所以囑咐小樂子,一旦表弟進宮,便立即前來通知,父皇也知道了此事,說是理完政務,中午來母親這裡吃飯。”
李怡點了點頭,頗爲激的說道:“我的親人都到齊了,今日本宮要親自下廚,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
李怡長的是很漂亮,但是不懂琴棋書畫,更是不曾讀過書,在這後宮數千子當中,比還要漂亮優秀的嬪妃多了去,之所以能夠到皇上獨寵這麼多年,主要憑著兩點,第一便是會燒火做飯,雖然只是普通的家鄉平常菜,卻往往讓當今皇上吃的是讚不絕口,第二便是爲人實誠,李怡是把皇上當作自己的丈夫,的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份,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很多時候,李怡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婦,燒火做飯,洗打掃,對丈夫噓寒問暖,說一些左鄰右舍的八卦小道消息,兩人的生活方式彷彿跟普通百姓人家沒有什麼區別,不得不說,當今的皇上很這種覺。
一直到趙詢十歲那年,封齊王,李怡這才放下許多事,長樂宮的宮與太監也才慢慢多了起來。
李怡走了,李狗兒與趙詢兩個表兄弟談起來。
趙詢談吐不凡,氣度寬廣,爲人不拘小節,心頗爲豪邁,他與其母李怡的格很像,不以李狗兒與李滿倉出低賤有任何輕慢,而是視爲至親之人,真心待之。
而李狗兒更是以曾經那個世界的知識,與趙詢東拉西扯,彷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對於許多事的見解獨樹一幟,往往讓趙詢聽後,雙眼一亮。
“表弟你知道的真多,許多事,連我都是不甚清楚。”
趙詢掌讚歎,隨即輕聲詢問道:“不知表弟師從何人?”
李狗兒撇了撇,說道:“與姑母相認之前,我與父親連飯都吃不飽,哪裡讀的起書,到現在,我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啊!
趙詢非常驚訝的說道:“既然如此,這些知識你都是從何得知?”
李狗兒愣了愣,隨即暗罵自己一聲,剛纔一時興起,有些忘乎所以了。
“呵呵,這些都是我道聽途說所知,也不知是真是假,說出來讓表兄見笑了。”
趙詢奇怪的看了李狗兒一眼,心中有些疑,卻也沒有多問。
李滿倉在一旁說道:“那個...你別聽這狗小子瞎說,他平日裡就喜歡胡言語,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揍他。”
李狗兒連忙扯開話題,不滿的吼道:“老頭子,你別不就要揍人,我可是你兒子。”
“正因爲你是我兒子,我打你那是天經地義,你吼什麼吼。”
趙詢見兩人在那裡拌,呵呵笑了起來。
“皇上駕到。”
一道高聲傳來,四周的太監宮全部都是跪了下來,趙詢連忙站起來。
一名全黃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了進來,面相嚴肅威嚴,上有著一種非常濃重的高高在上,高貴的氣質。
四周的宮太監全部高聲喊道:“吾皇萬歲。”
而趙詢則是快步上前,雙手對齊,彎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李滿倉臉蒼白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草民參見皇上。”
李狗兒磕著頭,高聲喊道:“狗兒給皇上磕頭了。”
當今的皇上名趙智,他看向李狗兒,聽他說話頗爲與衆不同,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笑容,擺了擺手,輕聲說道:“這裡沒有外人,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多禮,起來吧!”
趙智走到上座坐下,李狗兒扶著父親起來,然後的看向趙智,這可是皇帝啊!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如今卻是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丫丫呢?”
趙智沒有看到李怡,於是出聲問道。
趙詢笑道:“母親說家人齊聚,要親自下廚,一起吃個團圓飯。”
趙智笑著點了點頭:“上次吃丫丫做的飯菜,還是半月之前,今天朕有口服了。”
丫丫是李怡的小名,若沒有外臣在前,趙智一般都會李怡的小名,而李怡通常也是趙智爲趙郎。
李滿倉低著頭,臉蒼白,整個人戰戰赫赫的,他從前見過最大的,就是縣丞,如今皇上就在跟前,怎能不懼。
李狗兒則沒有那麼怕,一會兒低頭,一會兒擡頭看向趙智,對傳說中至高無上的皇帝,頗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