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桂英給紀昌林做了紅薯飯,夾了幾泡菜當小菜,端來給他吃。
鄉下人早餐一般也都是吃這些,紀昌林也沒有說什麼。
王桂英見沒什麼事就了郭湘一起回家。
要出門的時候紀昌林突然開口,“顧家大嫂,你看我這斷了也不方便,我雇你家兒媳婦照顧我,我給工錢怎麼樣?”
“啊?”王桂英驚訝,有點為難地看向郭湘,知道自己兒媳婦不會做家務,而且一個年輕姑娘照顧一個老男人,不方便。
“我兒媳婦不會做飯,恐怕不行。”王桂英委婉地說道。
“不會做飯?”這次到紀昌林驚訝了,看郭湘那麼能乾,居然不會做飯?
郭湘臉一紅,哂笑一聲,“我的確不會做飯,以前腦子不好使。”郭湘指了指自己腦袋自我調侃。
“要不我來給您做?”王桂英說道,“紀大夫您是我們村的大夫,照顧您是應該的,不要工錢,您為我們看病怎麼好意思要您的錢?”
紀昌林沉片刻,說道:“可我不喜歡欠人。要不這樣,你來給我做飯,你兒媳婦一塊兒過來我教醫,怎麼樣?”
教我醫?郭湘驚訝地看向紀大夫,他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王桂英卻是一臉興,“您說的是真的?”
以前很多人帶著大禮過來想拜紀大夫為師都被他拒絕了,他居然肯收湘湘?這是湘湘的福氣啊。
“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昨天幫了我……”紀昌林說道,意思就是用醫來回報郭湘。
“那太好啦!”王桂英一口答應,當然是求之不得。
紀大夫醫高明如果肯教兒媳婦那是最好不過的,而且村裡就這麼一個醫生,紀大夫年紀大了,以後肯定會把衛生所給兒媳婦,到時候兒媳婦了醫生,兒子又有工作,那以後的日子就更好了。
郭湘卻有點不願,可不想為一個鄉村醫生,一輩子窩在這鄉下。而且和顧振南這婚遲早是要離的,會離開這個村子,不可能在這久居。
王桂英卻沒有看出來,欣喜地拉住郭湘,“湘湘,快,師父。”
紀昌林看出郭湘似乎有點不願意,擺擺手說道:“先不著急,在這先學幾個月,如果有天賦再正式拜師,如果學不好,那就算了。”
“是,是,那是自然。”王桂英忙替郭湘應下來,一般學徒都要好幾年呢,只是幾個月的時間當然劃算,再說覺得兒媳婦那麼聰明一定能學好,到時肯定能拜師功。
郭湘本不想答應,可被紀昌林這麼一說又有點不服氣,自己什麼水平?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能學不好?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到時說不定你要拜我為師呢?
紀昌林見郭湘不服氣的表,不由笑了笑。
“那就這樣說定了?!”王桂英很高興,“湘湘在這跟您學醫,我一日三餐過來給您做飯。”
紀昌林點頭,又搖頭,“要不別這麼麻煩,你把我家的糧食帶走,你做飯的時候順便把我的也做了,我再給你十塊錢,就當菜錢。”
“那怎麼行,怎麼能要您的錢?”王桂英連忙說道:“湘湘在您這學醫,該我們孝敬您……”
不過家裡也實在沒錢買菜,王桂英很為難。
“那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的,青菜蘿卜都行。”紀昌林微笑。
“那……那多不好意思……”王桂英老臉一紅,不過青菜自家倒是不缺,
老人也吃不了多。 “行的,我自己在家有時也是一點泡菜就打發了。”紀大夫說道:“現在不用自己做飯還省事了。”
“那行……”王桂英點頭,“就聽您的。”
“糧食就在後面的米缸裡,你自己去拿。”紀大夫指了指後。
現在這時期每家的糧食都是有限的,他一個人生活又是大夫自然還是比一般人家寬裕一些,平時都是做的米飯吃,當然不能要求顧家糧食給他,他們家的況他還是知道的。
“哎,好,我去拿!”王桂英忙點頭。
郭湘去接過糧食,自己這邊有二十斤,還有紀大夫的,王桂英一個人肯定拿不回去。
“我幫我娘先把糧食拿回去,中午做了飯再來,下午開始學吧?”郭湘說道。
“可以。”紀大夫點頭,見郭湘肯學心裡還是高興的。
兩人扛著糧食往家裡走,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果兒的哭聲。
郭湘和王桂英對視一眼,急忙衝了進去。
只見院中央果兒的辮子被扯了一,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掌印,哭得稀裡嘩啦的。
旁邊站著昨天來過的顧建民和顧大娘,還有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
“果兒……”王桂英心疼地了一聲,忙放下肩上的糧食衝了過去。
“果兒,怎麼回事?”郭湘也走了過去。
“好多糧食!”顧大娘和顧建民看見王桂英和郭湘扛來兩袋糧食,眼睛像狼一樣冒出綠,二話不說撲了上來。
“你們想幹什麼?”郭湘擋在王桂英和果兒的面前。
“代財,就是,昨天就是打了強強,還打了我們!”顧大娘轉頭衝自己後的兒子喊道。
“就是你打了我兒子?”顧代財邁著方步走了過來,不懷好意地看向郭湘,又看了看地上的糧食,眼中出貪婪之。
“那你們還打了我娘和我妹妹呢,你怎麼不說?”郭湘慍怒地看著來人。
“那是你們先不借糧食……”顧代財強詞奪理。
“呵,笑話,你說借就借,我們自己都沒有糧食憑什麼借給你們?不借你們就打人?你們能打我就不能還手?什麼道理?”郭湘冷笑。
“沒有糧食?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顧代財指著地上的兩袋糧食,兩眼放。
“這不是我家的,是紀大夫的,他摔斷了,讓我們幫他做飯……”王桂英連忙說道。
“呵,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人家紀大夫憑什麼讓你們幫他做飯?”顧代財冷笑,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爹娘我兒子都被你們打傷了,多了我也不要,就把這兩袋糧食賠給我們,這事就算清了!”
“那怎麼行?兩袋糧食怎麼夠?昨天可把我寶貝孫子嚇壞了,不僅要讓他們賠糧食,還要賠錢!”顧大娘貪婪地說道。
“就是,還要賠錢!”顧建民附和。
“你們別太過分了!”王桂英簡直要被氣哭了。
“嫂子……”果兒拉了拉郭湘的袖子,揚起被打腫的臉,一臉的委屈。
郭湘心疼死了,那麼白白的小臉被打得紅腫一片,不知多疼呢。
“告訴嫂子是誰打的?別怕,嫂子給你做主!”郭湘輕輕了果兒的小臉,安。
“就是他!”果兒指向顧代財。
“別跟廢話,沒錢就拿糧食!”顧建民又嚷起來。
顧代財衝上去,彎下腰就去拿地上的糧食袋子。
“滾!”郭湘一抬腳用力一踢,顧代財整個人骨碌碌就滾了出去。
果兒見他那稽的樣子一下破涕為笑,那樣子太搞笑了。
“代財……”
“兒子……”兩個老貨大驚失。
顧代財從地上爬起來,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郭湘敢踢自己,更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狼狽。
昨天聽兩個老人回去說被顧家的兒媳婦打了隻當他們沒用,沒想到這人還真有兩下子。
“你敢踢我?”顧代財惱怒,四看了看,拿起靠在邊上的一扁擔朝郭湘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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