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現在比較寵的是淑貴妃,妃還有嫣貴嬪?”莊絡胭吃飽睡好,把自己跟前伺候的幾個奴才清後,終於覺得自己應該發向上起來。
“回主子,是的這樣的。其次便是寧妃、徐昭容、葉淑儀三人,三位娘娘在皇上那也是極有臉面的,還有賢妃與媛妃,皇上還是太子時,便在邊伺候了,也是與其他嬪妃不同的。近來皇上也寵過莊婕妤…還有白容華與金良儀。”雲夕見莊婉儀聽到莊婕妤時,半點緒也無,心知主子確實比往日沉得住氣,也放下心來,他們桃玉閣日後總算還有些盼頭。
其實論姿,自家主子在後宮之中,也算是極出挑的,白,青如墨眉如黛,若不是這般,以主子之前的子,又怎能引得皇上垂憐,只可惜往日的子浪費了這等容貌。
淑貴妃與嫣貴嬪豔且都擅舞,妃擅曲,寧妃擅畫,徐昭容擅詩詞,葉淑儀氣質不凡,就連白容華與金良儀也是溫似水的可人兒,可見這後宮之中的妃嬪何等能耐。任一人放在前生之地,也是衆男士追求的對象,只可惜生錯了地方。
就連最近過兩次聖寵的莊婕妤,這的異母親姐姐,也是個態標誌的人兒,也難怪原主被寵幸幾次後便被帝王忘在腦後。
對於擁有人無數的帝王來說,有貌是不能鞏固聖寵的,因爲後宮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貌。
至於最寵的淑貴妃與嫣貴嬪都擅舞…莊絡胭有些邪惡的想,擅舞之人大多腰,帝王某方面大概很是滿足。因爲不管外在條件再多,對於男人來說,某個方面約莫纔是最重要的。
莊絡胭如今不過個五品婉儀,所以分到邊伺候的只有三名宮,三名太監,加之又剔除幾個不夠忠心的,現在邊的只剩下宮雲夕、聽竹,太監福寶,幸而桃玉閣並沒有什麼要事準備,現下這般也算清淨。
“現如今我邊只你三人,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日後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我得青雲,必不讓爾等陷淤泥。”莊絡胭當然不相信這個世間有永遠不變的心,但是隻要現今一刻這些人的心是忠誠的便夠了,而也不會吝惜這些好話。
“奴才誓死追隨主子。”三人在莊絡胭面前跪下,心裡也盼著桃玉閣有攀上青雲一日。做主子的得寵了,做奴才的在後宮裡才能直起腰桿來,做奴才的不就是盼著這些麼?
人想要好好活著,就要學會適應環境,所以無論是跪給別人,還是別人跪自己,莊絡胭也能淡定承,好人能屈能,今天給別人跪,等著明天別人給自己跪。
有了貌並不代表可以得到恩寵,可是若沒有貌,要得到恩寵便難上加難。在這後宮之中,貌不是唯一條件,但卻是必備條件。
男人都是好的,無關他是帝王還是凡夫俗子,也無關他是明君又或者昏君。
莊絡胭很慶幸自己這個有個很好的皮囊,前生自認爲還是有幾分姿的,但與這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
可是一個麗的人,除了有漂亮的容貌外,還要有的,讓男人心的儀態,但又不可顯得過分做作,過之是矯,欠之便不夠大氣,的原主除了容貌外,還欠缺一些東西,所以很快失寵了。
後宮永遠不缺得寵的人,也不會缺失寵的人,所以半月過後,原本取笑莊婉儀的嬪妃們也漸漸失去了興致,甚至習慣了不出現在熱鬧的場合,漸漸的,莊婉儀這個稱號也慢慢消失在妃嬪口中。
“主子,外面桃花正豔,可要出去瞧瞧?”雖已經是春天,但是今年的三月仍舊春寒料峭,聽竹拿來九新的披風替莊絡胭披上。
莊絡胭偏頭看向窗外,攏了攏披風,把手遞給聽竹,“也好,左右這些時日在屋子裡待著也無趣。”
桃玉閣正門左邊便是一片桃林,因莊婉儀失寵,倒甚有妃嬪到這邊來,莊絡胭行至一片中,想要張附庸風雅的上兩句詩詞,方纔懊悔自己沒有好好品讀《唐詩宋詞三百首》,想來想去也就一句人面不知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只是看桃花興致正好,這麼句嘆息悵惘的詩句,實在不合適,最後只能搖頭作罷,順手摺了枝桃花別在鬢間,前生不敢做這種矯的事,今天總算是圓了時代的一點公主夢。
“主子,這桃花您佩著,竟把花顯得更了,”聽竹見莊絡胭興致好,便上前湊趣說話。
“快別這般寬我了,這桃花豔又豈是我這等俗子可比的,不過沾了桃花的,陡添幾分罷了,”看著滿園豔的桃花,忽然想起一位師姐說過的話,做人別做桃花,雖然豔一時,但待枯萎時,不會惹人半分垂憐。
這位師姐是個文藝青年,按莊絡胭的想法來說,人只要不把一生的希系在一個男人的上,像什麼花都,左右不過一個自在。
“若說這桃花最大的好,便是酷暑結果子時,香甜可口實在味,”說到這,莊絡胭帶了些期的意味看著這些桃樹,不沾化學藥品的水果,都是珍惜品種。
“主子若是喜歡,等桃了,我們便多采摘些來,做桃幹可好?”聽竹小心扶著莊絡胭,省得狼狽摔倒。
“這便不必了,我喜歡吃桃也不過是喜歡它的那份鮮,若是做了幹,還有什麼滋味,”莊絡胭搖了搖頭,提起襬手開一支桃花。
今日穿著雪撒桃花,雖說與當下景緻十分相配,不過行卻有些不便,時有桃花落到頸項,著有些難。
古代子宮裝於現代人眼中,皆是品,唯一不足的便是,行不便了吧,但是人往往是會爲了麗戰勝一切苦難,莊絡胭正在努力向這個目標發展。
主僕二人好不容易找到桃林中的石桌,還未來得及坐下,只見一陣風吹來,桃花雨紛揚而下,若是有人瞧著可能會讚一句花人更,莊絡胭此刻捂住眼睛差點沒有紅眼睛,電視劇裡那些主角在花瓣雨中嫣然一笑是何等奐,怎麼到了這裡,就是塵土掉進眼睛裡的狼狽。
“聽竹,扶我回去,”了幾下,眼睛是越越難,最後決定回去用半乾的絹子一。
出的手老半天沒有被扶住,不皺了皺眉頭,“聽竹?”見聽竹沒有應聲,睜開沒有落塵的眼睛,只一眼便跪了下去。
“嬪妾叩見皇上,”什麼在某種場合下驚豔登場,什麼靠一首詩贏得皇帝青睞,這下子全泡湯了。現在一幅臉皺褶子模樣,能到哪裡去,能儀態萬千到哪裡去?
“起,”宣帝年不至三十,外在在都比較符合言小說男主的要求,唯一缺的大概就是言男主能夠爲主角又死又活的癡。
“你是…”大約是皇帝邊的解語花太多,又或者莊絡胭換了芯兒讓這位帝王一時間沒認出來,不管什麼樣的原因,莊絡胭心裡明白了一件事,這位曾經得寵幾次的莊婉儀,早已經被宣帝忘在了腦門子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宣帝還有個符合言男主的名字,封瑾。
如此件件齊備,也難怪引得後宮一干子爭奇鬥豔。且不說帝王的地位在當下這個時代的尊崇,只說這些自小養在深閨中的子見到這般才貌的男子,又豈能不心。
爭風吃醋也好,爭權鬥利也罷,笑到最後的卻沒有幾個,而帝王卻可以風一生,擁有無數人的一生。所以,這樣的男人就算貌比潘安,才高八斗,也不值得心。
“回皇上,嬪妾是桃玉閣婉儀莊氏,”莊絡胭想出一個笑來,只是眼裡實在難,反倒流出眼淚,顯得更加狼狽不堪。
宣帝這纔想起眼前的子是誰,原來是莊婕妤的妹妹,原本瞧著也算是個尤,只可惜寵幸兩次後便覺得乏味可陳,便不再臨幸,今日瞧著,似乎也沒有那般索然無味。
“扶著你家主子回去,好好伺候著,”宣帝手拭去胭臉頰的淚印,語氣平和,並不見厭惡之意。
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想自己雄心壯志還未開始遠航,便被拍死在沙灘之上。
不過這個皇帝的大腦真的沒有問題麼,好歹是一個多月前才臨幸過的人,怎麼忘得這般快?
當天中午,正值莊絡胭吃得半冷的膳食時,乾正宮的賞賜卻下來了。
賞賜的品並不多,只是兩隻琉璃桃花釵與兩匹點桃花樣的宮綢。
把玩著一直琉璃釵,做工非常的細,在當下也算是極爲貴的東西,只是見慣水晶玻璃的莊絡胭倒也沒有什麼興的心思,只是有些疑,難道自己上午那番狼狽的模樣還讓皇帝另眼相待?
看來這皇帝的口味有些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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