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姜桃花一邊抱著喜服的長擺往前狂奔,一邊皺著臉在心裡咆哮,就沒見過哪個大國的國都街上會出現野狼的啊!是過來和親的,又不是來喂狼的,這國都衛還能不能好了?簡直都是飯桶!
“公主您先走!”青苔焦急地看著後頭狂追上來的狼羣,小臉都嚇白了:“奴婢帶護衛們斷後,您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最好是高,躲起來,等會奴婢再帶人去接您。”
“好嘞!”一點沒猶豫,姜桃花跑得飛快,街上百姓四散,噼裡啪啦的全是關門關窗的聲音,跑累了想去敲門讓人救個命吧,沒人開門。
真是個人心涼薄的國度啊!
頭上的金冠死沉死沉的,上的裳也是巨大的障礙,十分不利於逃命,桃花乾脆就將它們一腦塞進街邊堆著的竹筐堆裡,只著一襲白底紅邊的桃花暗紋,輕鬆地繼續往前跑。
狼嚎聲越來越遠,眼瞧著四周都沒人了,終於停了步子,靠在一個院落的後門上。剛想口氣,背後的門冷不防就打開了,重心失衡之下,姜桃花就以狼狽的滾球姿勢,跌進了人家的院子。
在一個時辰之前,還是從趙國來的高貴的公主,儀態萬千地被送上嫁車,即將嫁給魏國的南王。萬萬沒想到一個時辰之後,就這麼滾泥帶灰地摔進了不知名的鬼地方,眼前全是小星星。
緩了一會兒擡頭,還沒來得及看看況,就見面前的人表驚愕地瞪著,隨即朝院子裡大喊:
“找到啦!這小蹄子在這兒呢!”
這嚎聲穿力極強,沒一會兒就有幾個人嘩啦啦地跑了過來,完全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一掌就拍在了姜桃花的後腦勺上。
疼啊,這是真疼!可是疼就算了,打的位置不對吧?沒有眩暈的覺啊!
瞧這況反正也是逃不掉了,爲了避免被人補一掌,姜桃花乾脆就裝暈,任由他們將自己架起來,往不知道什麼地方帶去。
路上桃花還想伺機逃跑,然而周圍的人本沒給半點機會,推門進了屋子,就有人著的灌了湯藥進來。
按理說這種效用不明的藥,是應該吐了的,但是莫名的這湯藥跟銀耳粥一樣甜,落進裡,讓這個一整天沒吃飯了的人,下意識地就是一咽。
咕嚕。
完蛋了。
後悔地吧砸了一下,姜桃花懊惱地將眼睛睜開一條,就看見有幾個丫鬟過
來扯自己上的裳,還有幾個胖人在邊轉來轉去,火急火燎地喊著:“快點,快點,要來不及了!”
趕著去投胎啊?
很想告訴們這多半是認錯人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湯藥的原因,四肢都使不上力,想張口都覺得困難。上的裳都被扯了,換了件兒豔俗的大紅綢袍,然後幾個丫鬟就齊心協力將擡到了一旁的大牀上,蓋上了被子。
門吱呀了兩聲,屋子裡的人魚貫而出,整個世界突然就安靜了。
姜桃花年芳十八,也算是個嫁人的好年紀,本有青梅竹馬的人,奈何緣分不深,被自己的皇姐勾搭走了。趙國皇帝年邁,新後干政,立皇長爲帝,以致朝野紛爭不斷,民心惶惶,國力衰退。和皇弟無依無靠,唯有遠嫁大魏這一條出路,或許能換得一線生機。
然而,這一線生機,似乎也在今日被掐滅了。
屋子裡香氣繚繞,桃花覺得子裡像是突然乾涸了,從腹部開始,一直蔓延到嚨口。努力睜開眼想找點水喝,可是首先映眼簾的竟然是一幅春宮圖!
“花難蝶蜂狂,和葉連枝付與郎。”
上頭男歡,畫面靡靡不堪。能掛這種圖的,除了青樓也沒別的地方了。那這個樣子被擱在青樓裡,等待的會是什麼?
姜桃花是有點絕的,雖然貞節對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還沒進南王府的大門就沒了這東西的話,那再想進去,可能就難了。
這到底是個誤會,還是有人存心要跟過不去?
屋子裡有輕微的響,層層疊疊的紗帳外頭,好像有人來了。
姜桃花的理智還是在掙扎的,但子卻誠實得很,像想吸人家氣的妖,期待地看著進紗簾裡來的那隻手,隨時準備撲上去。
那真是很好看的一隻手,修長白皙,指腹上好像有薄薄的繭,但毫不影響它的觀。輕輕落在的肩頭上,冰涼冰涼的,忍不住就側過臉去蹭。
“還真是難得的人。”
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些聽不懂的緒。姜桃花有些茫然地擡頭,朦朦朧朧間只看清了來人的廓,像雨後清遠的山,帶著湖上清冽的霧氣。
“你……是誰?”
那人坐在了牀邊,一隻手隨蹭著,另一隻手優雅地將袍都解開,臉逆著燭,表完全看不清楚。
“我嗎?”他好像輕笑了一聲,然
後道:“大概是個恩客吧。”
姜桃花:“……”
這回答還真是簡單直接,也讓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堂堂趙國公主,要是在青樓被人給玷污了,等這消息傳回國,長玦如何還擡得起頭來?
不行,得拒絕!
這樣想著,姜桃花用盡了全力,想將面前靠過來的人一把推開,誰知手落在人家前,竟然變了拉著人家襟往自個兒這邊拽。
這藥也太不要臉了!竟然這麼烈!
眼睜睜看著面前這人慢慢了下來,姜桃花心在咆哮,作也有些僵。覺到這人的呼吸落在了的脖頸之間,麻麻的,下意識地就皺眉別開了頭。
“既然飲了銷魂湯,那就別白費力氣了,那湯藥效很強,沒有人抗爭得過。”上的人慢慢將錦被掀開,上的子,呼吸霎時沉重了不,語氣裡卻滿是調笑:“聽聞會朮的人,遇上這銷魂湯,會更加要命呢。”
瞳孔微,覺到自己滾燙的子被這人冰涼的完全覆蓋,姜桃花倒吸了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你怎麼知道我會……”
“噓,別說話。”這人手,帶著薄繭的手掌在的上游走,聲音放輕了些:“人話多可不是好事,今夜你只要伺候好我即可。”
伺候你個兒啊!姜桃花忍不住破口大吼:“你不要命了!本宮是趙國公主……唔。”
話沒說完,就被他給死死捂住了。風從窗戶吹進來,牀邊點著的燈突然熄滅,屋子裡頓時一片黑暗。 桃花皺眉,只看得見這人一雙微微泛的眼睛。
“要聽話才行啊。”他道:“想當活人伺候我,還是想當死人被我佔有,你二選一?”
的燥熱已經是抑制不住,腦子還想多思考一會兒,卻已經朝這人了上去,滾燙的子蹭到些清涼,桃花忍不住就出聲。
這聲音綿綿的,像貓爪子似的撓在人心上。
上的人一頓,接著就輕笑了一聲,開始肆意地在上流連。
趙國的子,無論平民還是皇室,都會自及笄起習朮,所以姜桃花很懂如何在牀笫之間取悅男人。一般人學朮也就學個皮,只求讓日後的夫君滿意。但是桃花不同,學得深,目的就是爲了以後能控制男人,爲所用。
面前這個人是的第一個獵。
但是,況和想的好像不太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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