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聽說了嗎?之前傳一個大四的師姐,騙低年級的生說有大公司實習的機會,結果到那兒才發現是陪酒,有的還被著拍了照,結果昨天晚上舍友明明看見在床上睡覺,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我也聽說了,這事兒把2號樓的生都驚了,大家找遍了校園也沒找到,后來還是警局打電話給學校,要校領導去理一下,聽說有人把的黑材料全捅給了公安,其中有兩張照片,就跟在眼前拍的一樣,但是看上面人的眼神和表卻好像又都看不到前方的鏡頭,真是太邪乎了。”
“說起邪乎來超市的12點傳說才更可怕吧?”
“什麼12點傳說?”
“你們竟然不知道嗎,這事兒在學校論壇都已經炸開鍋了,離圖書館最近的那家超市每周一、三夜里12點必定會丟一瓶雀巢咖啡,但是收銀柜里又會不多不多出四塊五的錢出來,這事兒把超市里兩個收銀大媽嚇得夠嗆,調監控發現貨架上的咖啡是突然消失不見的,畫面里又找不到任何人。”
“哇,聽你這麼一說我皮都疙瘩起來了。”
幾個嘰嘰喳喳的生從張恒邊經過,后者正在擺弄著一臺剛手不久的索尼微單。
自從一個月前他發現自己的一天多出24小時后,已經做過許多實驗,基本掌握了這份能力。
那個傳大四師姐的事他只是巧遇到,牛刀小試了一下。
從理論上來說現在的他如果準備妥當甚至可以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
當然這麼做對他自己沒什麼好就是了。
除此之外他也可以提把消防斧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上街,把所有ATM機都砸一遍,應該很快就能躋本市前百位富豪,或者直接從每個人的錢包里拿一塊錢,用影響最小的方法快速得到兩千多萬。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對于一個大二學生來說,每年三萬塊的生活費已經足夠,再多他也沒花。
家庭方面不需要他支援,那對兒在國外做科研樂不思蜀的父母就不提了,外公則是77年恢復高考后得第一批大學生,畢業后了某國家級水利項目的高級工程師,退休有養老金和一套帶院子的養老房,種種菜,下下棋,對目前的生活滿意的。
而且在悉了自的能力后張恒真想賺錢也不需要去違法。
比如他最近申請加的攝影社,下個月就有一場以城市印象為主題的攝影大賽,負責外聯的學長拉到了不錯的贊助,第一名的獎金有五千元,外加一只佳能(Canon) EF 17-40mm f/4L USM 廣角變焦鏡頭,二、三名也有三千元的獎金和獎品。
張恒門晚,只在攝影社聽了兩次課和一次講座,主要還是靠網上搜索到的視頻和自學,進度剛到構圖和曝。
不過架不住他的模特們配合,對于普通攝影師而言可遇不可求轉瞬即逝的彩瞬間,在張恒的后24個小時里比比皆是,那些靜止的影甚至不需要再加任何修飾便以足夠人。
即便張恒的技還很生,對于溫和景深也一頭霧水,但在他的鏡頭下,這座城市卻有著一異樣的魅力。
張恒從自己的晚間攝影集中挑了兩張比較滿意的,送到社團報名參賽。
他倒也不是一定非要得獎,主要還是想檢驗下這段時間自己的進步。
自從一個月前他發現每天的時間多出了24小時后,張恒不但沒有悠閑下來,反而更忙碌了。
初期的時候主要是為了進行各種測試,比如被他過的東西是不是就會一直離時停狀態,還是說在離開他一定時間后又會恢復靜止?又比如這種時停的有效范圍有多遠,是否僅局限于這座城市?為此他專門在周六買了機票飛到一千里以外的地方……
諸如此類的問題,其中絕大多數都在實驗中找到了答案,剩下一些難以驗證的他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
之后就是要考慮如何分配多出來的這24小時了。
首先,睡眠是必須的,本來00:00就是睡覺的時間。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時可以因為好奇支撐他在城市中游上一整天,但習慣了之后就不行了。
在所有人都靜止的后24小時中,只有他手腕上的時間依然在流逝,而與此同時他的各項生理需求也都客觀存在著,他還是會像往常一樣覺到,口,困倦以及長時間活后的疲憊。
“有意思,這是否也意味著我的衰老速度也比普通人快一倍呢?”張恒著鏡中那個人若有所思,然而短期他恐怕是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總之,解決了吃飯和睡覺的問題后他還剩下大概14個小時,多出來的這段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例如閱讀,也許是那對兒神學父母的影響他對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知識一直都興趣的,之前因為時間所限他一周只能讀上一本書,現在他重新做出了安排,在周一和周三額外再出六個小時的讀書時間。
明亮空曠的圖書館變了他的專屬區,不用提前占位,也沒了奇葩的鄰座,甚至可以穿著睡拖鞋在書架間隨意穿行。
一本有趣的書,再配上一杯凍咖啡,就能度過一段愜意的時。
除此之外張恒還把辦完卡就丟下的攀巖也撿了起來,又在自己的清單上新添了攝影的好,他在正常的時間里去上課學習,之后再在屬于自己的時間里練習鞏固學到的東西。
另外最近一直在練的箭也沒落下,負責他的教練每周都會為他的進步速度而驚嘆,甚至希他能鄭重考慮下往這方面發展的可能。
當然張恒最喜歡的活還是城中夜游,基本上每天他都會出最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外面閑逛。
深夜的大都市下藏著數不盡的。
張恒借助那些凝固的時間剖面和手中的索尼相機,默默觀察記錄著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就像是在瀏覽一部部定格短片,絕大多數的時候他都只是一個安靜的旁觀者,但偶爾也會出手改變一些自己不太喜歡的節。
這些改變無關善惡,張恒對扮演上帝或魔鬼的戲碼并不興趣,他只是單純的在著屬于他的時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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