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安然無恙,鬼還算安分的待在香囊裡,而二兔子和平常差不多,並未發現有誰想要陷害。
尤湘梨不知道從誰哪裡得知我晚上有事的消息,興的湊過來問我是不是晚上要出去抓過,帶一個。
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了,怎麼可能把帶著,而且我還需要幫我一個忙呢。
“季冷然這幾天一直都纏著我,快煩死了,晚上我翹課他肯定會來找我的,你記得幫我攔住他。”
“你悄悄的離開,不讓他知道就好了嘛。”尤湘梨不明白我幹嘛要這麼防著他。
“他可以利用羅盤確定我的方位,雖然有些複雜,但並非不可能。”我沒敢把他和我表白的事說出來,而且,若是把季冷然帶上的話,他和閻玄夜面估計免不了又要打起來。
尤湘梨還算夠義氣,一口答應了我拜托的事。
到了天暗沉的時候,學生吃過晚餐後,拿著課本去教室準備繼續上課,而我的溜回了宿舍。
我剛站在門口拿出鑰匙,門就“吱”的一聲自打開,並且陣陣風從裡面傳來。
閻玄夜側躺在我的床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一早就等在了那裡。
和他這樣單獨相還是很不習慣,總是下意識的覺有些張,以及排斥他是我“鬼丈夫”的這個份。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我將門關上反鎖,故作鎮定的問道。
“過來。”他對我勾勾手指,一陣帶著朦朧的氣息縈繞在我邊,讓我在剎那間恍惚的時候,竟朝他走去,再緩過神之後,我人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了。
“你居然想勾我魂!”我被他嚇出一冷汗,這種任由鬼魂控的覺實在太危險。
“道法還沒恢複嗎?這點力都無法阻擋。”閻玄夜手按在了我上的鬼印,呢喃自語。
我憋屈的朝他瞪了眼,可不都是因為他!
這個罪魁禍首毫無愧疚之意。
“看來這一趟,我還是得注定陪著你了。”閻玄夜歎息一口氣,我能覺到他似乎不太樂意。
“你要是很忙的話就回去唄,我的那個道士朋友很厲害,他能保護我,就讓他陪我去好了。”我才不買他的賬呢。
而且到現在為止,就沒看到他使出什麼特別厲害的招數,無非就是力更大更純粹而已。
我甚至在琢磨,等我道法恢複後,幹脆和季冷然聯合起來讓閻玄夜乖乖回地府別來界了。
閻玄夜原本淡然的表瞬間冷了下來,他出手指在我的天庭位,一道奇怪的氣流湧後,就恢複如常。
再之後他便沒有理會我,而是把鬼給迫出來。
渾濁的氣逐漸從香囊裡蔓延出來,在空中逐漸匯聚殷紅醒目的影。
“你過來來了。”冷笑一聲。
閻玄夜卻並未對這放肆的態度而惹惱,只是雲淡風輕的問了句:“新郎已經轉世投胎,當年的人是他這一世的妻子。”
此話一出,鬼的整個瞬間僵在那裡,並且散發出無法遏制的殺意和渾濁氣。
新郎?什麼新郎?
我並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現在虛弱的到了這氣的侵襲,心髒那裡覺像是被丟進了冰箱似的異常寒冷。
“咳咳……”我每穿一口氣,嚨那裡就刺的疼。
“蕓初!”閻玄夜的語氣略帶著急,立刻俯下子吻住我的。
那渾濁的氣被他吸出,我總算緩和過來。
鬼的怨念殺意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閻玄夜不得不阻斷氣,避免再次被我吸。
“我等了這麼久……這對狗男終於轉世投胎了?”鬼發出兇狠的聲,頭發全都豎起來,像只張牙舞爪的八爪魚,非常恐怖。
看來閻玄夜提到的“新郎”和生前息息相關,甚至可能是的死亡原因。
“今夜出發,明日方可抵達。”閻玄夜將我護在懷裡,面無表的提醒。
“好!只要我滅掉這對狗男,一定會告訴你們想要的線索!”鬼丟下這句話之後便直接回到了香囊裡。
剛才留下的強大氣久久未散。
“怎麼回事?我們要出去?”我緩過神之後,發現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就一直看著他們兩個鬼在流,沒我啥事啊。
“嗯,去車站。”閻玄夜沒多和我解釋,直接將我抱下床,“整理東西。”
“你好歹和我解釋下吧。”我納悶的把一些必需品塞進雙肩包裡,隨口問了一句,“你昨天回地府之後,特地查看了這鬼的前世?”
“不,我只找出讓鬼死亡的原因,至於生平發生了什麼,那是他們的事。”
他們?我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
“你剛才說的新郎,就指的是他們嗎?”
“嗯。”
“我說大哥,你能別像牙膏一樣我問你才說嗎?能不能痛快點說清楚啊。”我這急子一下就發了。
“大哥?”閻玄夜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再說一遍?”
他明顯帶著威脅。
“冥王。”我慫了。
“嗯?”
“鬼……丈夫?”
閻玄夜頓了一下,湊近我提醒道:“相公、夫君,或者現代的口語,老公。”
“老公。”我咽了下口水,在他的X威之下,再一次退讓。
老你個大頭鬼,要不是我現在弱的和菜似的,至於這麼怕你嗎?
閻玄夜這才滿意的扯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手將香囊放在手裡,開口解釋:“並不是厲鬼,也不是怨鬼,而是冤死的,即將出嫁的新娘,那一紅袍不是為了變厲鬼而穿,而是在出嫁的當天被害死,不過冤屈加上這紅服的影響,才會讓有如此強大的力。”
“什麼?是被害死的?而且還是在出嫁的那天?”我驚愕的瞪大眼睛,沒想到這個鬼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人生,“兇手是誰?”
閻玄夜瞇起眼睛,冷聲開口:“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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