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
天南星中部州的天氣變得越來越熱,城市的氣候平衡系統已經滿負荷運轉,才讓人們不至于連門都不敢出。
孫季柯也終于回了學校。
在瀚大四年,他一直都是校園的風云人,是所有人目的焦點。
對孫季柯來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自初生在一個豪富家庭,又天資出眾,羨慕的嫉妒的以及崇拜的慕的目見多了,已經是云淡風輕。
不會,也不會自得。
然而,當他再次回到瀚大的時候,同樣的形,對他來說卻變了一種折磨。
他依然是目的焦點。
可這一次,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卻是不一樣了。
這些眼神中,帶著好奇,帶著幸災樂禍,帶著譏諷嘲笑,甚至帶著憐憫。
耳邊明明沒有聲音,他卻仿佛能聽到所有人都在議論自己。
尤其讓他到辱和憤怒的是,天行世界里,已經有不其他大學的對手在圣殿公共頻道里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小孫孫,求照片。”
“小孫孫,這照片姿勢不錯哦,前突后翹。”
“孫果然名不虛傳啊,真是夠!”
通常來說,大學天行戰隊的隊員彼此之間還算悉。一些人場上是對手場下還是朋友。可孫季柯為人孤傲,比賽作風又不怎麼好,得罪的人不。
大家本來就是對頭,平常在圣殿自由區相遇,都是有機會手就盡量不嗶嗶的,逮著這個好機會那還不落井下石?
而這些還不算什麼,尤其讓孫季柯添堵的是薛傾。
那件事過后,薛傾就再也沒見過孫季柯一面。甚至只要聽說孫季柯在哪棟樓,哪怕有再重要的事,也會立刻改變方向,
似乎連跟他靠近也覺得惡心。
雖然孫季柯已經不指再追求薛傾了,但這并不代表薛傾就對他沒傷害力。
在瀚大,薛傾的人氣一直很高。
不但是男生心目中的神,生也很喜歡。閨團人多勢眾。
從大一到現在,大家都沒見過薛傾如此討厭一個人。而這也就使得“薛傾的討厭”這個負面BUFF,威力巨大。
而更絕的是,就在夏北被開除的第二天,薛傾宣布退出瀚大校隊。
這個深水炸彈,直接將整個瀚大都轟了。
要知道,夏北走后,他的舍友張銘就已經宣布因病無限期停止訓練和比賽了。而薛傾的退出,更是直接宣告了瀚大主力陣容的解散。
這幾年來,孫季柯、薛傾、張銘、林逍和謝臻杰,就是瀚大雷打不的主力員,瀚大的好績都是他們打出來的。
而如今,五個人就去掉兩個,好好的一支戰隊頓時就不了形狀。
學校高層當天就被驚了。戰隊教練,領隊和校領導番找薛傾談話。可好說歹說,也沒有一點作用。
不僅如此,大家甚至還聽說,已經申請轉學了。
對普通人來說,大四轉學或許是一件難事。
但有知道薛傾家世的人卻明白,對來說,這種事易如反掌。
瀚大攔不住,也拿不了。
而這也就意味著,這個讓無數瀚大牲口夢中都流口水的神,不知道哪天就會從瀚大校園消失。
這讓孫季柯了千夫所指。
都說若不是他搞出事來,瀚大也不至于到了臨近比賽的當口還鬧訌。
就連戰隊部,乃至學校高層,也多有些不滿的聲音。
而這些,孫季柯都只能扛著。
平常誰得罪了他,他還可以想辦法報復。可面對這樣的況,他就算再有本事,難道還能把所有人都打一頓,或者把人的上?
孫家,天行練習室。
叮,一聲系統提示音響起,半圓形的幕如水一般褪去,孫季柯上的甲消失。
“爺。”捧著茶點的管家剛了一聲,就看著一臉鐵青的孫季柯大步走出了房間,猛地把門摔上。
“爸!”孫季柯推門進了孫啟德的書房。
“怎麼回事,躁躁的。”孫啟德看著闖進來的孫季柯,眉頭一皺。
正在和孫啟德說話的一個中年男子,則微笑著招呼道:“季柯。”
“李叔,”見有人在,孫季柯立刻收斂了臉上的怒,招呼道,“你在這里啊,我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那李叔笑道。
“正好你過來了,”孫啟德哼了一聲,對孫季柯道,“你李叔過來,就是為你的事。”
說著,孫啟德對那李叔道:“李衡,你跟他說。”
“好,”李衡點點頭,對孫季柯道:“是關于那個夏北的事。我們了解到,他離開瀚大之后一共投出了三十三封申請信,想要換個學校繼續學業。”
“哦?”孫季柯咬牙切齒,“有人收他嗎?”
“有我們打招呼,誰會收?”李衡看了孫啟德一眼,笑了起來,“天南星上千大學,我們管不完。可這些能跟瀚大差不多檔次的,我們可都提前打了招呼。”
“這麼說來,沒人收他?”孫季柯頓時覺得氣息通暢起來。
“所有的申請信,全被拒絕了,”李衡肯定地道,“無一例外!”
“真的?”孫季柯喜形于。
“當然是真的,你李叔親自去辦的事你還不放心?”孫啟德不悅地訓斥道,“這口氣這次就幫你出了。下次做什麼事之前,先好好考慮清楚。”
“是。”孫季柯回答道。
“是什麼是?”孫啟德道,“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季柯,”一旁的李衡口道,“如果不是星神進化這個意外,那夏北能拿季柯怎麼樣?”
孫啟德擺手,恨鐵不鋼地道:“你別為他開。恐怕這小子找對方麻煩之前,別說考慮后果,恐怕連對方的是什麼格,邊有什麼人都沒了解過。不然的話,那會有這麼多麻煩?”
孫啟德其實沒想到,夏北引發的連鎖反應這麼強。張銘和薛傾的退出,讓即便是他也到了力。
畢竟,瀚大校董事會也不是他一手遮天。而再過一個月,就是校際比賽了。一旦瀚大績不好,他孫啟德就是千夫所指!
說著,孫啟德眼中寒一閃,冷哼道:“……李衡,人繼續盯死夏北,那種人不打就算了,既然了手,就一定要打痛。”
“我明白!”李衡點頭道。
孫啟德轉頭對孫季柯道:“至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全力備戰,你想讓外面的人閉,就必須用績告訴他們,就算帶替補你也能贏,明白麼?”
孫季柯重重地點了點頭。
……
……
夏北走出醫院大門,在一棵樹下點了支煙,又把檢查報告翻出來閱讀。
沒問題。
不沒問題,而且每一項指標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用醫生的話說就是:“你的甚至比大部分專業運員都好。如果你堅持有自己有病的話,我建議你去神科。”
夏北哭笑不得。
把報告收起來,夏北看了看時間,過街上了一輛開往瀚大方向的懸浮公。
在距離瀚大兩個街口的地方下了車,又步行了三百多米,走進一家位于一棟紅舊樓下的小餐館。
這家餐館名常來小菜。是夏北寢室四兄弟最來的一家。
這里不但味道好,而且便宜。
另外,老板鯤叔還在隔壁開了一家名永不止步的小酒吧。
一邊喝著加冰的鮮釀啤酒,一邊聽鯤叔和他的幾個老朋友組的樂隊唱些老歌,聊聊往事,別提多愜意了。
今天和張銘他們約好了,不過夏北到的時候,三人還沒來。
跟鯤叔打了招呼,夏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打開手機登陸信箱。
幾天前發出的申請信,陸續都有了回應。不過,前面的二十六封,都是明確的拒絕,而今天又來了七封,一一點開,果然依舊是拒絕。
三十三所大學,全部拒絕。
夏北關掉手機,凝眉看著窗外。
餐館對面的大樓外墻,立著一個巨大的公共屏幕。此刻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場職業天行圣殿比賽。
兩隊十名選手,正在地圖上游走試探。
看了一會兒,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在想什麼?”
鯤叔提著一瓶白酒在夏北對面坐了下來。他一邊倒酒,一邊注視著夏北:“學校的事怎麼樣了?”
夏北搖了搖頭。
“來,先喝著,”把酒杯推給夏北,鯤叔給自己倒上,說道:“是孫家背后出手了?”
“嗯。”夏北點頭道。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而且,從這一封封拒絕信中,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孫家的影子。
例如其中一封新港大學的回信就開門見山指出,雖然夏北的績和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為了重要合作單位的意見,只能表示憾。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說了。
夏北沒想到,孫家出手這麼快這麼狠。
喲,看來照片的刺激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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