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薄羽宸幫我說話了,心的脾氣頓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我看了看陳心穎,隻見被氣得不輕,臉都漲紅了,可許是覺得自己理虧,也沒再開口說話。“算了算了,天氣太熱,大家的緒都浮躁,也沒出什麽大事,都別往心裏去了。”霍儉適時地跳了出來,幫著打圓場。“行了,我也沒別的要求,你今天隻要道個歉,你就可以離開了。”喬尚顯然沒有先前那麽生氣了,但男孩卻沒有就坡下驢,依舊道:“我要是不道歉呢?”“那你試試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這個院子。”薄羽宸冷冷地回道,“別說我們欺負你,你要想打架,我一個人奉陪。”石旭接著說道。
男孩一看形勢似乎於他很不利,想了想,還是不願地說了句抱歉,“你衝誰說呢?這麽大個人站在這,你看不見啊?”薄羽宸不滿意男孩敷衍的態度,指著我,對他說道,“對著,認真說一遍。”男孩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見事發展到現在,若再往下,恐怕就真的要變打群架了,所以我就小聲說了句:“沒所謂了,就這樣了吧。”說著,我遞了個眼給霍儉,他明了,也順著我的話說道:“是啊,這麽熱的天,我們還是趕做完事,趕回家吧,別在這耗著了。”就這樣,我和霍儉好說歹說,才把事給平息了下去。
下午從敬老院回家的路上,薄羽宸忽然對我說道:“剛剛喬尚告訴我,今天他要和那個男孩手的時候,你還往上湊了?”我“哦”了一聲,向他解釋道:“我那是想勸勸他們,好好說話,別手,可惜沒拉住。”薄羽宸一聽,立即沒好氣地對我說道:“顧西泠,你帶腦子了嗎?一般人遇到打架,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你倒好,還往上湊。今天也是你運氣好,那男孩沒推著你,那他要是真把你怎麽著了,你怎麽辦?”
我被薄羽宸訓得一愣一愣的,心中納悶,自己明明就是個吃瓜群眾,怎麽就變我一直在風口浪尖了?但我看薄羽宸這架勢,大有我不低頭,他就要與我一較高下的傾向,我想著這人素來不講理,還是對他服個,免得再生事端。我笑嘻嘻地對薄羽宸說道:“我錯了,以後再遇見這種事,我一定撒丫子就跑。”他看看我,認真地說道:“以後再遇見這種事,一定要記得大聲我,要讓我待在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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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營那天,老師發給每個人一張號碼牌,要求兩兩組隊。拿到七號牌的漆夏,第一次和陳西繁有了交集。 他戴黑色鴨舌帽,聲線淡淡的,勾脣淺笑,“找到你了,七號同學。” “可以當你隊友嗎?” 彼時,他是衆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而漆夏,只是無數喜歡他的女生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這段暗戀註定無疾而終。 多年後,漆夏再遇陳西繁,那天大雨傾盆,她被困在陌生的城市。 男人扯了扯脣角,“送你回家?” 再後來一起參加同學聚會,有人起鬨,非要陳西繁說說他的戀愛史。 陳西繁無奈道:“真沒談過,但確實有喜歡的人。” 衆人震驚,問他喜歡的人是誰。 陳西繁望向漆夏,目光相接,她眼眶漸紅,心跳仍漏了半拍。 陳西繁脣角帶笑,徐徐道:“我們班的七號同學。” 沒人知道,那晚昏昧的走廊裏,漆夏被他抵在牆上,避無可避。 陳西繁炙熱的氣息籠過來,幾近懇求:“再愛我吧,七號同學。” —— “暗戀一個人,那條路是長的,那道門是窄的,而我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才發現他的門從來沒有對我打開過。 陳西繁,終於我決定,在喜歡你這件事上半途而廢。願你前程似錦,一生順遂。” 落款人:七號同學 畢業後,漆夏給陳西繁寫了這樣一封信,放入時光膠囊。 —— 多年後,時光膠囊意外被發現,信件幾經輾轉送到陳西繁手中。 從此,這封信末尾多了一行字: “你半途而廢,我來有始有終。” 落款人:陳西繁 經年累月,她的暗戀終於聽見了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