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嶽掌門抬手,“免禮。寧凌,你親經歷東流鎮之事,秦宇真是跟隨大師邊之人?”
寧凌點頭,“弟子可以肯定。”
東嶽掌門、黃丹怪對視一眼,整件事雖然離奇,但有寧凌作證,可信度很高。
黃丹怪突然道:“秦宇,告訴老夫,你怎麼在短短時間,就有了築基修為?還有,你藏氣息的手段,又是哪裡來的?”
這件事,卻是他之前錮秦宇時,才發現的。
秦宇恭謹道:“回師叔祖,弟子的修為都是大師所賜,他說弟子沒有修行天賦,給我丹藥築基,就算了結一場因果。”他頓了頓,看向寧凌,“藏氣息之法……”
寧凌開口,“我向大師求取一顆丹藥,作為回報給了一塊斂息玉佩,大師將此給了秦宇,此事寧凌親眼所見。”
這就都對上了。
東嶽掌門突然道:“秦宇,你跟在大師邊多日,知不知道他是誰……嗯,跟那蒼莽子是何關系?”
秦宇搖頭,“弟子沒見過大師真容,他總是穿著一件黑袍,不過我好像聽他自言自語過一句,什麼宿命如此往事皆消,你莫要怨誰的話,什麼意思弟子就不知道了。”
東嶽掌門看了一眼黃丹怪,兩人心頭大定,東流鎮上神丹道大師,他們近來也是如雷貫耳,不僅煉丹手段超凡,假嬰修為更是驚人。他與蒼莽子必有關系,如果尋仇東嶽派的話,就是大麻煩。好在,聽他的意思,是不準備再追究了。
這就好!
東嶽掌門臉微笑,“秦宇,大師教過你什麼?”
秦宇愧,“大師給了弟子一段修行法,可弟子怎麼都不能理會,大師又教我煉丹,弟子也是不得其門。從那之後,大師就給我煉製了很多丹藥,幫我築基後就不管我了。”
東嶽掌門臉上微僵。
黃丹怪則不需顧忌,喝罵道:“浪費天大造化,真是朽木不可雕!”甩手丟出儲袋,“大師給的就還給你,拿了快滾,免得汙了老夫的眼!”
他已發現,儲袋上些許為散盡的魔氣,顯然秦宇沒說假話。至於儲袋裡的東西,肯定被大師拿走了,換他也是這樣,一截朽木給他再多寶貝也是浪費。
秦宇大喜,撿起儲袋連連行禮,猶豫一下,小心道:“大師離去前,吩咐弟子照看蒼莽子墳墓,此事……”
東嶽掌門擺手,“既是大師吩咐,你照做就是。”
出了大殿,秦宇步履輕快,一副放下大石心頭暢快模樣,尤其遇到幾個外門弟子,到築基氣息後對他恭謹行禮,更是一副驕傲自得又竭力表現平靜的姿態。
“秦宇!”寧凌落下影,飄逸若仙。
秦宇趕忙行禮,“見過師姐。”
寧凌眸子微閃,“你知道我?”
秦宇恭維道:“派中誰人不知,東嶽派最出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姐,我當然能猜到。之前若有冒犯,請師姐海涵,莫與我一般計較。”
寧凌眼眸深邃,“秦宇,你告訴我,大師將你舍棄,是否與曾家有關?”
秦宇微怔搖頭,“沒有,是我資質太差,不大師法眼,但能夠築基,我也心滿意足了。”
說著拱拱手,“築基功,就可為門弟子,還有許多事要理,我先告辭了。”
看著他背影,寧凌眉頭輕皺。
……
“掌門、師叔祖,弟子跟隨秦宇師弟一路,他表現得意輕松,沒有任何不妥之。後來寧凌師姐出現,弟子不好再跟下去,就回來了。”大殿中,一東嶽派弟子恭謹開口。
東嶽掌門揮揮手,
“下去吧。”等弟子離開,他轉道:“師叔,看來事就是這樣。”黃丹怪沉,“還是再觀察一段,雖然有寧凌作證,所有事也都能對上,可老夫總覺得不妥。”
冷靜沉著,哪裡有之前半點暴戾。
白臉、黑臉,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手段。
東嶽掌門點頭,“也好。但地製已毀,還是要想辦法,不要被人發覺。”他歎息,“幸虧,那神丹道大師,沒有與我東嶽派為敵之心,否則地底煉爐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睛。”
黃丹怪起,“此事我來置。”
……
一日間,幸運秦師弟之事,傳遍東嶽派。號稱是人在家中坐,丹從天上來,輕輕松松一路築基,不知令多人雙眼通紅。
秦宇回了一趟外門弟子住地,召集了大群認識的不認識的外門弟子,接了一通奉承馬屁,這才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施施然向山門行去。
外山門,並沒有嚴格的劃定,但外門弟子除了做事時,可進山門中,其他時候不久停留,否則被抓住了,說也是一頓板子。
築基功,就能獲得門份,秦宇此刻的目的地,就是晉升位份的功勳殿。
負責此的居然是人,正是殺韓棟次日緝兇那位李牧長老,聽聞他早年是個教書的秀才,機緣巧合在一本古籍中,發現了修行之法,由此踏修煉之路,才加了東嶽派。
可起步太晚,錯過了最佳修行時間,李牧即便資質不錯,提升到築基八層後,便再難寸進,死死卡在了這一步。論修為,在東嶽派中除去兩大金丹外,算是拔尖的人,與掌門同一輩分。
“秦宇來了,快坐。”李牧笑瞇瞇開口,語氣著親近,又揮手讓侍候的弟子,送來上好靈茶,“嘗嘗,藥園裡老茶樹上采的,掌門看我年紀大了,特意給了點。”
顯然,他早已忘了這個,曾見過一面的外門弟子。
秦宇一臉寵若驚,“參見師叔!”
“免禮免禮。”李牧擺手,“修行之人只看修為,你我都是築基,私下平輩論就可,不介意的話我聲李老哥就好。”
秦宇臉上微紅,激無比,“這……這……不合規矩,在派中,弟子還是喚您師叔。”潛意思就是,出了宗派後,咱們哥倆再另論。
李牧笑容更勝,拍了拍手馬上有一名弟子,托著一隻木盤送到桌上,“秦宇你已是門弟子,該有的東西不能落下,這裡面是門手令、門長袍,還有一本門弟子門修行法訣,看看如何?”
秦宇連連道謝,拿起手令不斷挲,這東西就是份證明,為門弟子才代表著,被門派正式承認,以後行走江湖萬一遇到麻煩,拿出來或許就能救命。
看他不釋手,李牧眼珠微閃,輕輕歎了口氣。
秦宇抬頭,“師叔怎麼了?”
等著就是這句話,李牧道:“秦宇你知道,老夫年紀大了,持功勳殿中瑣事經常丟三落四,一直都向掌門申請,討一隻儲袋來盛放各類品,卻遲遲沒有結果,真是讓我頭疼不已。”
秦宇臉微變,低頭吶吶不言。
見他不接話,李牧微微皺眉,輕咳一聲索挑開了,“秦小弟啊,老哥知道你有個儲袋,我沒別的意思,就覺得你暫時用不到,不如把它易給我。秦小弟放心,老哥絕對給你公道價,我這些年攢了幾十塊靈石,還有一些丹藥,都給你。”
說到這,他從懷裡掏出卷軸,拉開放在桌上,滿臉笑意,“秦小弟你看,這是咱們東嶽派所有建的宅院,無主的老夫已標注,你有中意的就說話。要是看不中,你就選地方,老夫發人手,保證最短時間給你建起來。”
說完,笑瞇瞇的看來,一副等回話的模樣。
秦宇一臉為難,“師叔……”
李牧打斷他,“秦小弟要是覺得不夠,咱們好商量,老哥好歹主持著功勳殿,咱們做完易就是兄弟了,以後老哥絕對幫著你。”
當然,另一個意思就是,你要是拒絕,以後就別怪咱不客氣了。
秦宇道:“師叔,這是大師給我的,我不好擅自置。”
李牧笑著搖頭,“大師何等人,既然東西給你了,那就是你的,秦小弟當然能決定怎麼用。靈石、丹藥,可是幫助修行的好東西,以後小弟證道金丹,還怕沒有儲袋?”
秦宇咬牙, “師叔,我不想換。”
李牧臉淡了下去,“秦小弟當真?”
“嗯,我想留著。”
李牧冷哼一聲,起就走。
旁邊低眉順眼端茶倒水的弟子,從懷裡丟出來一塊令牌,冷冷道:“丙字二十九號院。”
秦宇一臉尷尬出了功勳殿,扭頭眼底閃過一譏誚,門手令、服、法訣都是門派發的,院子也是門派建的,隻出區區幾十塊靈石還有丹藥,就想換一個儲袋,怎麼不去搶?真當他是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啊!
表面,他卻不是這樣,一幅惱模樣憤憤而去。不做戲不行,現在還有小尾呢,秦宇余瞥了一下,果然還在。
看來,掌門、黃老怪依舊沒全信,也是,能混到這一步的,哪有好相與的,真如此輕信別人,早不知道死多次了。繼續裝吧,撐過這段時間,就能舒口氣了。
秦宇大步走向自己的住宅。
丙字二十九號,隻聽就知道,絕不是什麼好地方,左拐右拐找到了,哪怕已有準備,秦宇還是一陣皺眉,心裡把李牧全家問候一遍。
甲乙丙三區是門居住區,丙區最末,而二十九號院,又是丙區中最末。眼前山石禿禿,背靠瀑布看似雅致,可那“轟隆隆”水流衝擊,時間長了想不耳鳴都難,除了天地靈力較濃鬱些,完全可以稱得上窮山惡水!
算了,反正他修煉不需要冥想,響點就響點吧,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教訓這老王八蛋。
可這世上王八蛋不在數,剛見一個,轉眼又來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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