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停則似乎比，包括認識的所有人進步更快，更穩。

反省半分鐘，章韞宜給任懷夢發了一條消息：「你們老板真不是一般人。」

任懷夢隔了半小時才回復：「我也覺得！！！」

章韞宜：「是吧。」

任懷夢：「對啊，我跟你說，周總早上出車禍了，結果他跟沒事人一樣準時到公司打卡，要不是孟總帶著醫生過來，我們都不知道。」

章韞宜：「……我知道。」

任懷夢：「啊？」

章韞宜：「我們早上聊了下提案。」

任懷夢：「出車禍后？」

章韞宜：「嗯。」

任懷夢：「……你們倆不愧是頂級工作狂。」

章韞宜啞然：「我開始不知道。」

消息發出，章韞宜想了想問：「你們老板沒傷吧？」

任懷夢：「大問題沒有，但好像手臂有傷還是手指頭腫了。私人醫生剛走，孟總把人拽去醫院拍片了，我沒去。」

章韞宜：「這樣啊。」

任懷夢：「是啊，不跟你聊了，我先去忙。」

章韞宜：「好。」

整個上午，章韞宜將提案修改完，做好最后完善。

全部弄好，召集團隊開了一個會。

會議結束正好是午飯時間，章韞宜到樓下隨意吃了點東西，又回了辦公室。

重新坐下，垂眼看著桌面擺放的資料，糾結了一下，秉承著良好合作關系的信念，還是開了周停則的對話框，給他發了一條問候消息。

第四章 “Eva，方便加個微信嗎？”……

工作日的醫院，每天都人滿為患。

即使是私立醫院也不例外。

好在孟綏提前打了招呼，強行讓周停則一路暢通無阻，快速拍了片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需要等一會兒再出來，公司暫時沒有特別著急要理的事，兩人索到醫院門口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邊喝邊等。

等待間隙，孟綏瞥了眼一只手傷，另一只手還在忙著看郵件回消息的人，輕嘖一聲，“誰那麼不懂事，這會兒還找你？不知道你現在半殘？”

周停則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確實有點兒腫脹的手指，很不明白，他怎麼就算半殘了。

周停則不搭腔，孟綏也不覺挫敗。

他自顧自嘀咕著，忽而想起點什麼，“對了，司機剛剛跟我說，他早上過去接你的時候你站路邊開會，什麼況？”

他抬眸看著周停則問，“我們公司還有我不知道的會？”

聽他提起早上的會，周停則勉為其難地給了他一個眼神，淡聲道，“思維那邊的提案。”

孟綏揚眉，“思維？”

他反應過來，“他們不是昨天下午來公司了嗎？”

周停則微頷首，解釋道，“提案不夠完善。”

孟綏明白他的意思，“你給打回去了？”

周停則言簡意賅，“提了幾個建議。”

“是嗎。”孟綏著他，追問道，“所以你早上是跟Eva單獨開的會？沒跟你生氣？”

孟綏雖不太管公司的事，但周停則和章韞宜不對付這件事，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依稀記得，兩人在會議上針鋒相對的畫面。那是孟綏第一次參加周停則和章韞宜都在的會議，參加之前，助理就給他提了醒，說晚點周總和思維的章總監怎麼吵，他都別出聲。周停則和章韞宜開會的時候跟平常不太一樣。

孟綏一開始沒當回事，也不覺得周停則是那種會在會議上跟人吵架的人。他話，對于不滿意的策劃提案，他會毫不留地駁回，不給對方辯駁解釋的機會。

那天，兩人先是針鋒相對一番，周停則聽完思維的提案后，不意外不滿意。他把提案打了回去，讓他們兩天后重新一份提案上來。章韞宜問他哪里不好，周停則有的直接點出問題點，甚至拋磚引玉，讓章韞宜思索，冒出更有意思的idea，理解Nexalith和周停則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兩人開會前期冷眼相對，辯駁不斷。

后期卻又和風細雨似的，讓人猝不及防。

章韞宜一行人走后，孟綏覺得奇怪，問了周停則一句，“你和思維開會一直這樣？”

周停則：“哪樣？”

孟綏斜他一眼，“其他公關公司的會議提案，怎麼沒見你這麼提點？”

“……”周停則微哂，冷聲道，“你看過其他公司的提案？”

孟綏說沒有，又問，“怎麼？”

周停則：“你去看看。”

過后孟綏看了看其他公司的提案，明白周停則的意思。

其他公關公司的提案，和周停則要的千差地別，唯獨思維提的，挨了點邊。只是這麼一丁點兒邊，應當不足以讓周停則如此。

奈何他追問周停則有沒有其他原因，周停則對他緘口不言。

也是那次后，孟綏時不時能聽到公司員工討論，周總今天又挑思維的刺了，思維總監走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周總等等。

久而久之，孟綏對思維公關，對章韞宜有著極深的印象。

“……”

聽到孟綏說的話，周停則略微失語，“生什麼氣？”

孟綏：“你說呢。”

周停則莞爾，給助理回了一條消息，淡聲道，“沒那麼是非不分。”

孟綏笑了聲，“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倆為什麼要在路邊開會。”

“約了八點半。”周停則告訴他。

周停則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章韞宜也是。如果沒有特別特殊的

況，兩人都不允許自己遲到。

孟綏費解，“就不能推遲一下？”

周停則：“我沒傷。”

所以沒有推遲的必要。

不過還有個原因他沒告訴孟綏，他和章韞宜打的道比較多，知道是一個事業心很重，喜歡用最短的時間將一件事敲定的人。Nexalith的這份提案，章韞宜想要盡早敲定。

只有把這一份提案敲定了，才能更全心全意地去忙別的工作。

孟綏被周停則的話哽住，無言以對。

兩人沒再討論開會這個問題，在咖啡店等了許久，助理打電話過來，說結果出來了。

周停則的手沒大事，但也不是一丁點兒事沒有。左手手指組織挫傷，這幾天用手需要注意。

-

從醫院折騰一番回到公司，周停則馬不停蹄開了兩個會。

開完會，孟綏跟著他去他的辦公室，“午飯讓助理送過來？我在你這兒吃。”

周停則隨他。

助理把飯送來時，周停則去了一趟洗手間。

出來時，孟綏告知，“有人給你發消息了。”

周停則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隨手點開。

看到章韞宜的名字，他有那麼一丁點兒意外。還沒來得及反應，孟綏偏頭看過來，驚訝地喲了一聲，“公關行業出了名的冷艷王Eva居然還會關心人？”

周停則乜他一眼。

孟綏：“我的意思是，Eva今天可能心不錯。”

周停則沒理他，斂眸回復章韞宜的消息：「沒什麼事。」

把消息回過去，他又補充了一句：「組織挫傷，養幾天就好了。」

章韞宜：「那周總多多注意。」

周停則：「行。」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各自放下手機。

孟綏瞧著兩人極為客套的對話，把到邊的調侃給了回去。這兩人太正經，他想開玩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確認周停則真的沒大礙后，章韞宜微微松了口氣。

如果周停則今天是因為跟自己開會，了傷還耽誤了去醫院的時間，那會非常過意不去。

放下手機，章韞宜安心吃飯。

吃過飯，又將寫好的提案過了一遍，確保沒有，各方面問題都考慮在后，才將方案發給Caroline那邊審閱。

“……”

弄完，章韞宜趴在辦公桌上瞇了二十分鐘。

養蓄銳結束，又開始忙其他事。

忙到下午四點，章韞宜接到Caroline打給的電話，“晚上跟我出去參加一個飯局。”

章韞宜：“好。”

公關這份工作，準時下班很難。

章韞宜進職場這麼多年，早就習慣加班這件事。但飯局，卻一如既往地不喜歡。偏偏做的是公關，需要長袖善舞，需要跟各行各業的人打道，拉近關系。

所以就算再怎麼不喜歡，章韞宜也會接。

六點半，Caroline給發消息說停車場見。

章韞宜回了一句五分鐘到，便收拾東西先走了。

Caroline的司機開車。

坐上車，Caroline遞給一份資料，“看看。”

章韞宜翻開，是一家連鎖的餐飲品牌資料。從創始人到近年來的發展路徑，包括效益下等等，寫得非常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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