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遷“嘖”了一聲,秋冷頓時有點張,眼睜睜看著白遷虎著臉向走近了一步。
……救命啊,不良年打人了!
老師你站著干什麼快拉一拉架啊!就算我是不良但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秋冷張的臉都繃了。
然而白遷虎著一張臉,轉頭悶聲走到墻邊和彭向晨站在一起。
還把捋起來的袖子放下去了。
不良年真可怕。
秋冷暗自松了口氣,和李俊生走出門衛室,后傳來白遷和彭向晨的小聲嘀咕:“靠,他媽的嚇死我了,剛才我以為老大要揍我,好可怕……”
秋冷:???
到底誰可怕?
跟著李俊生到了政教,辦公室里只有一個頭發半白的嚴肅中年人,對李俊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李俊生了聲“主任”,從屜里拿出一個檔案袋。
但他沒立刻遞給秋冷,而是對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嫌老師煩,但既然你找到了想做的事,希你能收收子,認真去……”
“李老師……”
“李老師。”
兩個聲音打斷李俊生。
秋冷循聲看過去,剛才坐在辦公桌前的嚴肅中年人走了過來。
“該說的都說過了,事辦完趕快去上課。”
他聲音里著一不耐煩,看向秋冷的目更是不善,甚至說得上是嫌惡:“一顆老鼠屎是你們八班的幸運。”
“關主任。”李俊生不贊同的皺起眉。
“我說的不對嗎?李老師,你脾氣太好了。”關主任無于衷,目一直沒從秋冷上挪開,“不過秋冷同學,我要警告你一句,如果你退學后敢擾或者找一中的任何一個學生的麻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聽清楚了嗎?”
秋冷目瞪口呆。
原到底是多貓嫌狗憎,祖國的園丁看上去簡直想給澆開水。
關主任說完就盯著秋冷,然而秋冷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沒有去接李俊生手里的檔案袋,也沒有破口大罵,不知道是不是染了一頭暖頭發的緣故,的目里一霾和戾氣都沒有。
和以前囂張跋扈的樣子似乎是兩個人。
“李老師。”秋冷規規矩矩站著,“我不想退學,還來得及嗎?”
“你又想干什麼?”關主任冷笑一聲。
“我想通了,想好好上學。”秋冷認真說。
“……”關主任只覺得自己蹭就上去了,“你說退學就退學,說不退就不退,當學校是你家開的?!玩呢?”
他拿過李俊生手里的檔案袋克制著脾氣丟到秋冷面前:“已經辦好了,你可以走了。”
要不是為了維持一點涵養,他其實想說滾。
好吧。
秋冷沒辦法,只好拿起桌上的檔案袋走人,背影顯得垂頭喪氣的。
下樓梯拐角的時候快步走上來一個人,秋冷正沮喪,反應過來要靠邊已經來不及,兩人肩膀撞到了一起,秋冷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對方眼疾手快拉住了的胳膊,手里抱著的練習冊撒了一地。
“對不起。”趕快道歉。
“……沒關系。”對方的聲音帶著點遲疑,很是溫朗好聽。
蹲下幫著撿練習冊,撿完了才抬頭去看對方,發現對方也正在看,目有些復雜。
……是個大帥哥!
難怪聲音那麼好聽。
對方沒看,垂著眼撿完練習冊就上樓去了。
秋冷只欣賞了帥哥一瞬,低頭看到手里的檔案袋,又蔫了。
從小就不好,走三步就要口氣,小學時候還能去學校,只是不能參加戶外課和育課,十一歲以后每況愈下,常年坐椅,質也弱,吹個冷風就要病上個把月。
要不是家里有錢,最先進的設備和醫療團隊養著,估計都活不到二十歲。
其實很期待能像正常人一樣上學讀書。
快走到大門口,后面追上來一個人。
李俊生跑到面前,叉著腰了幾口氣才緩過來:“秋冷……你這次是真的想好好讀書?”
“想。”秋冷毫不猶豫的點頭。
“行。”李俊生很干脆,“檔案袋給我,周一你按時來學校。”
“好!謝謝李老師!”秋冷熱淚盈眶,出檔案袋轉頭就走。
怕李俊生反悔。
第3章
◎早死的白月◎
秋冷走到門衛室,白遷和彭向晨還在,門衛大叔把他們看的很牢。
“老大,你檔案呢?我幫你拿。”白遷頂著一頭綠蹦過來。
彭向晨往不遠張一眼:“鬼頭李追出來干什麼?他沒罵你吧老大?”
“啊?沒有。”下課鈴悠揚的響起,秋冷走出校門,發現兩個小弟也跟了出來:“你們跟著我干什麼,不去上課嗎?”
“不上,反正都周五了。”
聽他們答得理直氣壯,再看看他們的腦袋,秋冷也覺得這樣去上課不妥。
起碼得把頭發染回來。
“去理發店。”示意白遷帶路。
理發店不遠,拐過一條街就有好幾家。
到了門口秋冷才發現上翻不出來一錢,手機里倒是有零錢,7.28元,顯然不夠一次染發錢,何況還帶著倆小弟,三顆頭,怎麼也得好幾百吧。
“老大你要干嘛?”白遷沒忍住好奇心。
“把頭發染回來,不然周一怎麼去上課。”
白遷下差點掉地上:“你不退學了??”
“嗯。”秋冷了自己的頭發,其實還好看的。
“是不是鬼頭李威脅你?”白遷一咬牙,開始挽袖子。
“沒有,是我不想退了。”秋冷警告的看著他,白遷只好把袖子放下來。
“為什麼?”彭向晨也沒忍住,一綠一黃倆腦袋同時用充滿求知的目對著秋冷。
秋冷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什麼有說服力的理由,只好沉默的看著他們。
老大的沉默是致命的。
白遷和彭向晨十五秒沒到就敗下陣來。
白遷一拍腦袋:“不想退就不退,老大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支持你!”
他一拍腦袋,秋冷發現了不對勁。
猛地抓住白遷的手,白遷驚得嗷一聲起來:“老大有話好好說!別手!”
秋冷抓著他的手翻開,掌心灰綠灰綠的:“你頭發怎麼掉了?”
“哦這個啊。”白遷劫后余生,虛虛扶著彭向晨的肩膀,“我們染的一次,洗洗就掉了,估計是……我剛才出汗了吧。”
秋冷兩眼一亮:“一次的?洗洗就行了?”
彭向晨趕快解釋:“不不不,老大你的是永久的,可貴呢!”
秋冷:“……”
垂死掙扎:“能不能借我點錢,我……”
“真沒錢了老大。”白遷快哭了,“那天你染頭發我們把這個月的零花錢全都湊給你了。”
秋冷有點絕,這個老大怎麼還干黑吃黑的事。
今天才十二號,這個月還很長。
他們站在理發店門口一籌莫展,彭向晨突然“臥槽”一聲跳到白遷背后企圖躲起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秋冷只覺得眼前一閃,一個東西就準的飛過來,“嘭”一聲砸在彭向晨腦門上。
“,誰他媽不長眼睛!”白遷被嚇了一跳。
秋冷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東西,一把沾了干料的刷子。
“他老子我!”一個火的聲音響起。
對面二樓的店鋪一看就正在裝修,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探出半個子,手指指著彭向晨,“你他的又逃課!站那別,老子馬上過來收拾你!”
那影還沒從窗口消失,彭向晨就原地起飛:“我先走了!遷子你送老大回去啊,別讓禹盛堵了!”
秋冷有點佩服。
都臨死了,這小子還想著他老大不能落單被堵。
是個好小弟。
彭向晨他爸追下來,逆子早就跑沒影了。
“叔。”白遷吊兒郎當跟他打招呼,把料刷遞了過去。
彭向晨他爸接過刷子,沒給他們好臉看,瞪了白遷一眼:“轉告那小子,今晚回去他頭上的要還是黃,我親手給他剃了。”
“還有你也是。”他用刷子指了一下白遷,看了眼秋冷,轉走了。
“叔,保證告訴他!”白遷笑瞇瞇揮手,幸災樂禍,“大晨慘了,今晚他爸肯定他跪著睡。”
秋冷想我才慘了,上到學校主任,下到小弟家長,沒一個人待見我的。
白遷盡職盡責的把秋冷送到家門口。
家離學校還遠,一個很舊的老式小區,小平房設計,每家每院的墻上都豎著一排尖利的碎玻璃,墻面斑駁,水泥地面上沉積著綠的青苔印。
秋冷敲了敲門,等了一會沒人應答,才從上翻出鑰匙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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