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霍靳堯忽而掀笑了下，語氣仍意義不明，“左右不過一個聯姻對象，只是用來堵住老爺子的，你來替補這個位置也沒有差別。”

來跟霍靳堯聯姻？

這話仿若一個燙手山芋，讓沈瓷難以接住。

霍靳堯又道：“只是契約結婚，對你并無壞，難道你不愿意？”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霍靳堯的提議確實是有益于的。

沈瓷卻要考慮的很多，雖然之前一時放飛自我招惹了霍靳堯，可并沒有要糾纏下去的意思。

“你幫了我，我很謝你，但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也不想因為其他事牽扯到你。”

沈瓷與他坦誠道：“我今早被沖昏了頭腦，想著不想憋屈報復回去，可是我真的不想因此捆綁上你，還有霍家。我后是沈家，聯姻之后沈家就會標上霍家的標簽，我不希打擾到你，還有霍家的聲譽。”

這些都是真心話。

曾經沈瓷厭惡沈耀正，對他在母親離世后不負責的行為難過失落，但子一直對父親的份心存念想，從未作出過抵抗。

現在看清了秦非念，也看清了自己真正的心。

如果答應霍靳堯，與當初那個為貪慕權勢的沈父行為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全了沈家人。

沈瓷不愿意這樣。

“你確定嗎？”

看出面上的堅決，霍靳堯輕叩桌面作一頓，正視了眼前人。

樣貌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只不過褪去青，變得了些許。

只是沈瓷選擇與他割席，落他眼中，也仍是未經深思慮說出來。

還年輕，并沒真正出到社會上。

不知道抓取送到面前的利益，可是會吃虧的。

“我是個商人，是在跟你談判。”霍靳堯嗓音低沉，將場氣氛驟降，“我跟你契約婚姻，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我希能給老爺子一個代，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選。至于你所憂慮的那些，在我這里本不是問題。”

“你要記住，跟我聯姻并不是給沈家金，而是給你一個徹底擺沈家的機會。”

言盡于此，霍靳堯不跟蠢人打道。

沈瓷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霍靳堯表現出了自己的態度。

可仍舊不解，就算霍老爺子喜，霍靳堯也不會因此屈就自己跟聯姻。

霍靳堯究竟為什麼要幫？

許是看穿了心中所想，霍靳堯也不兜圈子，直了當道：“老爺子讓我照顧你，不會任你辱，這事已經發酵沒有反悔的余地，甩了你也會影響我在集團的聲譽地位，有弊無利，這婚必須結。”

沈瓷默然。

看來事是沒有回寰的余地了。

如他所說，這樁婚事對和霍靳堯而言，都滿足了雙方所需。

沈瓷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

見識時務，霍靳堯滿意勾了勾，示意走近些。

沈瓷照做，只是不著痕跡拉開了一定距離。

“即便是契約婚姻，也不能出現毫紕。”

霍靳堯指了指桌面上已經打印好的文件，“這是約法三章，我的婚姻容不下沙子，既然你答應了就簽字，將以前那些都清理干凈。”

看著明顯早已置辦好的文件，沈瓷拿起來翻了翻。

霍靳堯說是跟商量，實則本早已決定好。

沒看出里面哪里有坑，很果斷地簽了字。

“那我現在就去理。”

說完，拿了一份合同，轉就離開書房。

著那抹艷麗的窈窕背影消失在視野，霍靳堯撥電話到霍家老宅。

那邊接電話的是在霍家待了幾十年的何管家，接電話的口吻很是欣喜，“爺，老爺聽說了您和沈小姐的事，你們是真的……”

霍靳堯淡聲道：“真的，我們先領證，然后再挑個良辰吉日辦婚宴。”

何管家被這驚喜砸得暈頭轉向，連忙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辦。欸不對，爺您什麼時候位信玄學了？老爺還想說越快越好別辜負了沈小姐，沒想到您居然……”

人年紀大了就是嘮叨，霍靳堯言簡意賅打斷，“一碼歸一碼。”

不等何管家再震驚，他掐斷了電話。

……

沈瓷回到原來的臥房。

看著悉的布局，仍不由恍惚。

那空白的三年，仿佛不復存在，也沒有跟秦非念往的那兩年。

默默掏出手機，翻著專屬相冊里從前的點點滴滴，最終選擇了一鍵清空。

刪完了全部，只覺得被填滿的心底有了空余。

現在，只做自己。

沈瓷到柜，滿滿都是被防塵袋包裹得嚴實的服，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隨手拿出一件休閑服換上，尺碼小了些，但也合適。

沈瓷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檢查著還有沒有，順手切到了小號。

誰知道一登陸，一堆消息彈出來。

全部都來自同一人，備注單字野，是曾經的賽車搭檔領航，最早是一個星期前。

野：【這次的比賽是省級的，會來很有職業選手，競爭很強也很刺激，你參加嗎？不參加也回個話。】

野：【啞了？啞了也能摳字，回話！】

野：【輸了一次就怕了？賽場沒有穩贏的局面，輸也是常有的事，如果你就因為這膽怯了，別怪我看不起你。】

野：【沈瓷，給我說話！！！】

中間更是連長串消息，被沈瓷直接省略，跳到了最后。

最新是莫野在三分鐘發來的消息。

【今天是最后一天報名，你真的不參加嗎？】

沈瓷沒猶豫，回復：【參加。】

那邊秒回：【你終于復活了？舍得死回來了？】

看著對面的發言，沈瓷眉心一跳。

隔著屏幕，都能到對面濃濃的幽怨。

但也不知道解釋什麼，只回：【嗯。】

莫野瞬間炸了。

【嗯？嗯你大爺啊嗯！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就沒有別的話可說了嗎？不會說話你干脆別說了！】

沈瓷：【……】

野：【……………………】

野：【算了，跟你計較算我輸，我替你報名比賽了，記住，別放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