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門口，被表哥杜子瑞住，見他一臉憔悴的模樣，的心又了，把銀行卡給他：“這5萬你們先拿著，好好照顧小雪。剩下的我想辦法。”

杜子瑞沒接：“你不該回來管這些破事，這錢本就是我們貪心，投機取巧賠的，跟你沒有關系。”

姜宜剛畢業時在一家投資管理公司上班，出于對姜宜的信任，他們把家中所有儲蓄都拿來買姜宜公司的基金產品，最后賠了一個。

但，捫心自問，是出于對姜宜的信任嗎？

并不是，他們看到的是姜宜后的沈鷹州。

當時姜文真是有些猶豫的，“真的靠譜嗎？”

杜子瑞很篤定：“不信姜宜，也要相信沈鷹州，多人花重金想從他這套消息，他的一言一行讓投資客趨之若鶩，如果姜宜的公司不靠譜，他能讓姜宜在那工作嗎？”

姜文真放下心：“這倒是，上回陪姜宜來之城，那眼睛就沒從上挪開過，喜歡得不得了。”

他們并不知，新鮮是有保質期的，當時沈鷹州早已和分開，形同陌路。

造如今的局面，因果已說不清誰對誰錯。

“哥，你后悔回之城嗎？”姜宜忽然問他。

之城很小，就業機會更，除了事業單位，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作。

杜子瑞在銀行當合同工，已是托了所有能托的關系才進去的，但想進編制，幾乎毫無可能，這也是方家看不上他的原因。

但如果能結婚，以方父母的關系，幫他弄一個編制不是問題，這也是姜文真急切地買房促婚姻最大的原因。

杜子瑞笑笑沒回答。

姜宜這次回來沒有告訴姜文鴻，從醫院出來，待心平復之后才回家，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為醫院里已經夠飛狗跳了，未料，家里如戰后現場，一片狼藉。

只見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抓著姜文鴻的肩膀，另外一個站在他的面前，一臉兇相，拍著他的臉警告：“再不還錢，這些缺胳膊斷的桌椅就是你的下場。”

姜文鴻原本臉平靜，卻在見到門口突然出現的姜宜時，神一變，臉發白，張地喊：“姑娘，你走錯門了。”

那兩個男人也看到了姜宜，上下打量著姜宜，面驚艷之：“這是你兒？”

目肆無忌憚地盯著姜宜的臉和看，被勾住魂似的移不開眼。

“不是。”姜文鴻馬上否認。

“放開他。”姜宜進去，臉極冷。

“喲，脾氣還不小。”其中一個男人手就想姜宜的臉，那臉水，看著一掐就能出水似的，還有那玲瓏有致的材，這要出來賣，指定能賣個好價錢，沒想到，姜文鴻長相普通，兒跟尤似的。

姜宜用胳膊擋開那只惡心的咸豬手，眼下的景，不用猜也知是爸借了高利貸，被人追債，心里發寒，不知除了姑姑那，還有別的債。

“先把他放開，把借款合同給我看。”

“嘿，不信是吧？”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的A4紙，遞給姜宜：“白紙黑字寫著呢，你看，你爸按的手印。”

姜文鴻想搶過那張紙，被姜宜搶先一步拿到手，借款日期，兩年前。

兩年前！正是出事的時候。

所有憤怒的緒都瞬間消失，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