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洲又看了眼賀言徹,“二十二了,剛研究生畢業。”
害怕林鹿笙還要再說什麼,賀文洲道:“哥,嫂子,咱們先吃飯,爺爺和爸媽他們在等你們。”
“行。”林鹿笙跟在賀文洲后,沒了之前的記憶,算是人生中第一次見家長,怪張的。
進餐廳便聞到令人食大增的菜香味,林鹿笙朝三位長輩問好。
賀老爺子今年七十八歲,賀老太太去世早,賀遠山和陳清姿夫婦倆還沒退休,兩人氣質非常好。
賀家人對林鹿笙失憶一事只字不提,安靜地吃著飯,誰也沒說話。
陳清姿在留意林鹿笙喜歡吃什麼菜,“鹿笙,上次你來我就看出你吃酸甜口菜系。”
“我今天特意吩咐廚房多做了幾個酸甜口菜,還合胃口嗎?”
林鹿笙勾,“很好吃。”
“那就行。”陳清姿轉餐盤,把那道糖醋排骨放林鹿笙面前。
下一秒,他們看到林鹿笙給賀言徹夾菜,夾的還是賀言徹不吃的紅燒獅子頭,直接放他碗里了。
“我自己來。”賀言徹把紅燒獅子頭夾出來,放吐骨盤里。
林鹿笙臉微變,夾菜的手一僵,“我用公筷你還嫌棄?”
陳清姿急忙解釋,“鹿笙,阿言他不吃紅燒獅子頭。”
林鹿笙臉稍霽,“抱歉,我不知道,你吃些什麼?”
半晌沒聽到賀言徹說話,陳清姿怕林鹿笙尷尬,開口道:“阿言不吃臟,喜歡吃清淡菜系。”
說著,陳清姿手轉餐桌,“鹿笙,你嘗嘗這道番茄。”
“好。”林鹿笙笑著點頭,知道陳清姿怕尷尬,替解圍。
在心里罵賀言徹一百遍。
嫌臉皮太厚?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面子。
余看到賀言徹慢條斯理地吃著飯,林鹿笙心生一計,低嗓子說:“我想吃螃蟹,你幫我弄。”
人呼出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灑在他耳朵上,賀言徹形一僵,握著筷子的微微收了力道。
林鹿笙忽然湊近賀言徹說悄悄話,眾人面面相覷,假裝沒看到。
實則在悄悄觀察他們。
片刻后,賀言徹夾起螃蟹,慢條斯理地挖出蟹放林鹿笙碗里。
賀老爺子瞄他們,看到賀言徹把蟹放林鹿笙碗里,他又驚又喜,放輕呼吸,不敢大氣。
以為讓他娶林鹿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沒想到他竟然不排斥林鹿笙的接,還幫剔蟹。
接下來一片安靜,餐廳只剩下碗筷撞的聲音,氣氛恰到好。
飯后,眾人移步客廳。
在客廳坐了幾分鐘,林鹿笙坐不住了,示意賀言徹帶上樓。
賀言徹讓張嬸帶上樓,轉頭看陳清姿,“媽,我有事要跟您說。”
陳清姿稍怔,“去書房說。”
兩人一前一后進書房。
“什麼事啊?”陳清姿想起林鹿笙的態度,“鹿笙真的失憶了嗎?這跟之前沒多大區別啊。”
賀言徹到現在都不確定是否失憶,如果林鹿笙沒失憶就好了。
他收起思緒,“媽,你找人算一下林鹿笙什麼時候恢復記憶。”
陳清姿聞言詫異不已,疑道:“算命?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賀言徹確實不信神佛,如今他還能怎麼樣?死馬當活馬醫。
他不了林鹿笙了。
耳邊傳來一陣憋笑聲。
看到陳清姿在憋笑,賀言徹眼底掠過一不自在,“媽。”
陳清姿憋笑憋得難,深吸一口氣,“好好好,我不笑了。”
“今天是初一,你早說嘛,早說我今天就上山請大師問一問了。”
“有些事是天注定的,鹿笙這樣就好的,干嘛要恢復記憶?”
“現在你們格互補,一個沉默言,一個活潑……”
賀言徹角微,轉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影,陳清姿到邊的話戛然而止,輕嘆一口氣,“這孩子,我話都沒說完呢。”
賀言徹上樓聽到林鹿笙激的聲音,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
“弟弟,快救我,我要死了!”
賀言徹腳步一頓,徑直客廳走去,看到林鹿笙和賀文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兩人雙手拿著手機。
林鹿笙非常專注,“弟弟,剛才那波帥麻了,國服作。”
賀文洲頭也不抬,專注打游戲,“你的阿離也不賴。”
兩人打游戲打得迷,毫沒注意到站在門口的賀言徹。
林鹿笙余看到門口那里站著個人,這是三樓,三樓只有他們三個住,所以站在門口的人是賀言徹。
眼皮都沒抬,“親的弟弟,你能給我讓個紅buff嗎?”
賀文洲手指一頓,眉頭皺,“你的太麻,不讓。”
說完,他一個懲戒把紅搶了。
林鹿笙氣得想砸手機,“我靠,我辛辛苦苦打的紅,你一個懲擊就給搶了,你的藍歸我了。”
賀文洲抬頭看到賀言徹,他手一抖,手機險些掉了,“哥。”
賀言徹廓俊的臉沒什麼表,也不回應他,轉離開客廳。
留下林鹿笙和賀文洲面面相覷,賀文洲問:“我哥是不是生氣了?”
“你想多了,快打。”林鹿笙垂眸繼續打游戲,賀言徹這樣沒心沒肺的人怎麼可能會生氣。
不清賀言徹的心思,賀文洲惴惴不安,連游戲都不會打了。
林鹿笙看賀文洲作像屎一樣,睨他一眼,“別掛機了,趕找節奏推搭,再拖下去要輸了。”
這把游戲結束后,林鹿笙回房間,聽到細微的水流聲從浴室傳來。
賀言徹在洗澡。
林鹿笙回想剛剛賀言徹的表,他是在詫異他們怎麼會打游戲。
故意找賀文洲打游戲,故意說話說那麼大聲,就是讓賀言徹聽見,目的就是看賀言徹反應。
在林鹿笙走神之際,浴室門被打開,聽到靜,林鹿笙驀然回神。
抬眸看到賀言徹那張俊如斯的臉,他著棉質睡,拿著巾頭發,眼神平靜無波。
林鹿笙朝他走過去,站在他面前,“賀言徹,你會打王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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