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桃卻不愿說,鼓了鼓臉頰:“我今日來是給你道謝的,上回多虧了你給我吃下的那枚藥丸,不過就算我對你特別激,你今日的態度我也不能原諒!”
夜政盯著沒說話。
小桃桃只當他不愿與自己說話,氣哼哼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其實你就是不愿與我做朋友,那邊就此作罷,我要走了!”
“你走不了。”
夜政終于開口,稚的聲音十分平靜。
小桃桃一噎,低頭看了看自己小子上綁著的繩子頓時氣不打一來,“你這人真是好生奇怪,我都說了我對你沒有惡意,你為何還讓人綁著我?難道你這是特殊癖好?”
想要激怒他。
可夜政眼中沒有任何變化,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向側的侍衛。
“黑屋。”
侍衛一愣,遲疑地看向那小姑娘。
這黑屋顧名思義,就是一件徹底封死的屋子,莫說這般小的孩子,便是大人進去待上半個時辰也撐不住。
無邊無際的黑暗與死寂,會慢慢蠶食人的冷靜和心神。
但他不敢違抗二公子,只得走過去,給小桃桃解開了繩子。
剛要手抓住小桃桃的領,那原本還活靈神現的小姑娘忽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侍衛忙俯查看:“二公子,許是驚過度,暈了過去。”
夜政從椅子上跳下來,慢慢走近,蹲在小桃桃邊仔細觀察。
忽然,那雙閉著的大眼睛驟然睜開,一雙小手橫在他的脖頸。
白白胖胖的手指尖著一白玉發簪。
夜政眨了眨眼,低聲道:“裝的。”
小桃桃立刻得意地哼了一聲。
方才就覺得那所謂的黑屋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來的肯定打不過這麼多侍衛。
于是就想到了這一招。
還別說,管用。
抓著夜政站起來,命令道:“你們都讓開!讓我走。否則我就殺了你們的二公子!”
努力做出兇惡模樣,奈何長得就可可,人看了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只是縱然如此,侍衛們也還是張的不行,正要讓開,卻忽然聽到那被小姑娘挾持的二公子,冷靜自若地說了兩個字:
“別。”
所有人頓時僵住。
小桃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嘿,我這暴脾氣!真是忍不了你,你怎麼的,就跟我過不去是吧?”
夜政抿,垂眸,不說話了。
任憑小桃桃氣的跳腳,他不吭聲,旁邊的侍衛們也不敢讓開。
一群人僵持在這兒了。
然而很快,就有人悄悄溜出去報信,把大公子夜宏給來了。
他來的時候后跟著一群侍衛。
這呼啦啦一群人,瞬間就把小桃桃給驚到了,原來這麼些人都跑不掉,如今想逃更是難如登天了!
急之下,忽然想起什麼,攤手到懷中一掏,出一個小瓷瓶。
使勁往地上一摔!
白末瞬間漫天飛揚。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誰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可可沒有威懾力的小姑娘還有這一手。
包括夜宏在,所有人都中招了。
藥散去,院子里躺了一堆人,全都中了沸麻散,渾僵,彈不得。
小桃桃是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眼前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哥哥!
服一樣,面也是一樣。
“你……你們倆……”
夜宏溫聲解釋,“事我都知道了,是我弟弟魯莽,冒犯了你,但他沒有惡意的,我代他給你賠罪,你可否能把解藥給我們?”
小桃桃卻氣的不得了,雙手叉腰,氣勢洶洶,“我才不要呢,既然是你弟弟你就應該好好管教,怎麼能任由他欺負人呢!”
“是,都是我的錯。”
夜宏如此好脾氣,但小桃桃卻還是生氣,可不喜歡罰別人,于是眼珠一轉,主意涌上心頭。
著小手過去,把夜宏和夜政上的東西都給走了。
還理直氣壯的:“這是你們對我的賠償!”
早就注意到了,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份,但他們上的東西,每一樣都特別值錢!
忽然,看到夜政側著頭,目定在地上的香囊。
那香囊方才到手里,發現并不怎麼值錢,就隨手扔一邊了。
這會兒見他眼瞅著,倒是覺得不對勁。
于是又一把撿了起來:“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夜政沒說話,只是盯著不放。
小桃桃問:“快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亡母,。”
旁邊的夜宏眼中閃過一訝異。
“那我就收下了,作為對你的懲罰!”小桃桃得意一笑,隨手把香囊收起來了,轉拍拍小屁,飛一般地走掉了。
待走后一刻鐘,院子里的人才逐漸恢復知覺,一群侍衛們手忙腳地把兩位小主子扶起來。
夜宏微微皺眉,十分老:“政兒,你以后不可如此沖了,那小妹妹沒有惡意……”
夜政不語,任由他說。
等他走了之后,夜政才轉看向自己的侍衛:“追。”
侍衛連忙應是,心中卻不由暗自敬佩,這二公子雖整日瞧著十分怪異,但也是真的聰慧。
那小姑娘拿走的香囊是特制的,乃是最好的追蹤線索。
……
小桃桃前腳到家,后腳謝卿云就回來了,見這丫頭乖乖待在家里,還夸了。
母倆說了會兒話,謝卿云就忙著去制作藥丸。
小桃桃則趁著無人之際把玩著香囊。
其實并不打算占為己有,而是想玩兩天就給人送回去,畢竟是人家亡母的東西,其重要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可憐歸可憐,可不會忘記這家伙把綁在柱子上,跟審犯人似的。
得弄點防的東西,下次見面,務必讓他好看!
小桃桃于是溜進了藥房,開始忙忙碌碌地配置藥。
等到時候對付那個臭小子用!
謝卿云作很快,煉好了藥丸就給小桃桃服下,看著小姑娘待在被窩里老老實實,便轉獨自一人又出門。
所去的方向正是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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