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岑汐凝的聲音再次從聽筒里飄過來,噼里啪啦一腦往外倒:“你昨晚喝多了,說要去找洗手間,我說陪你去,你說不用,好巧不巧就跟薄宴辭撞了個滿懷,還當眾嚷嚷要拿錢......包他的夜,我攔都攔不住......”
說到‘攔都攔不住’時,岑汐凝的語氣頗有點同的覺。
畢竟昨天那個場面,嘖嘖,可真是抓馬到起飛了。
“什麼?”
“你說我在酒吧拿錢包他?”
裴梨只覺得整個人如遭雷劈,腦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嚇懵了還是怎的,死活想不起來半點有關的畫面。
最后,岑汐凝在電話里還跟說了些什麼,也沒心思聽完。
心如死灰掛斷電話,火速點開微博熱搜榜看了一眼。
#薄氏集團總裁疑似曝#
#薄宴辭深夜在酒吧慘遭醉酒人調戲#
#薄宴辭 單手公主抱#
看完以后,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真的天塌了!
熱搜標題猶如重磅炸彈在腦子里轟然炸響。
看著熱搜后綴紅到發黑的‘’字,崩潰得哭無淚:“救命,我昨晚都干了些什麼!”
剛睡醒的聲音有點沙啞,裴梨頂著一頭凌的榛果灰棕長卷發,滿臉懊悔的靠在床頭,眼里都沒有了。
著酸痛的腰,靈機一,想趁里面洗澡的那位沒出來,趕開溜。
裹著酒店輕飄飄的羽絨被,一腳踩在絨地毯,蹲下去撿,卻不幸看見散落在床邊的碎布。
不可置信的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這、這、這是我昨天穿去酒吧的那條長?”
側邊拉鏈眼可見是被徒手撕裂的。
昨晚的戰況這麼激烈嗎?
薄宴辭那個狗男人玩的......這麼變態嗎?
想到還跟他一起掛在熱搜上遭網友們的討論,就一臉煩躁,臉上的表比哭還難看,心里莫名有種不祥的預。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那可是好幾年未曾聯系過的薄宴辭啊~”
“我昨天......真的把他給睡了?”
宿醉過后,全上下哪兒哪兒都不得勁,骨頭像被拆了再重裝一遍似的。
裴梨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重新趴回床上。
琢磨半天昨晚整件事的經過,加上岑汐凝電話里跟說的那些,零零散散也搞不明白,怎麼就頭腦發昏撲到薄宴辭上去了?
就當出小苦瓜的臉還在試圖回想之際。
“咔噠——”
浴室門把轉,門打開,氤氳的霧氣隨之撲散而來。
男人下半隨意裹了條浴巾,腰帶松垮系著,大片冷白的膛出,脖子往下依稀可見深淺各異的抓痕。
發的幾滴水珠順著他腹線條至腰際,約約出一截的黑邊緣,妥妥明正大的勾引。
裴梨抬眼去,看到這副景,本能呆滯足足有一分多鐘才反應過來。
慌張抬起手捂臉,惱萬分的罵了句:“臭流氓!洗完澡也不知道穿件服,占便宜沒夠吧!”
裹上的被子,咬牙切齒,憤怒值max!
“好久不見,梨梨公主。”
薄宴辭站在門口頭發的手微頓,看到那副恨不能挖個鉆進去的樣子,角不控地輕勾,語帶戲謔。
這聲悉的梨梨公主喊得裴梨一個激靈,確認是那個總喜歡拿擋桃花的同桌沒錯了。
高中同學里,只有他會這樣。
“噢,好久不見。”
恥直沖天靈蓋,扶額,特別方的語氣打過招呼,始終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這久別重逢的,梨梨公主見到曾經朝夕相的好同桌不開心嗎?”
男人抬腳走近,“昨晚還聲氣的說很喜歡哥哥的腹,怎麼一覺醒來,哥哥就臭流氓了?”
“我、我怎麼.....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裴梨看著眼前那張清雋立的俊臉近在咫尺,心跳很不爭氣的了一拍。
垂下眸意識到自己于真空狀態,條件反般迅速鉆進被窩里把自己裹座嚴嚴實實的小山包。
這麼尷尬的重逢,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嗎?
薄宴辭將一系列舉看在眼里,把手里的巾扔到一邊,氣定神閑走到床邊沙發坐下。
瞥了眼床中央凸起的小山包,眉梢微挑,拿起手機,姿態慵懶,語調閑散:“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先占誰的便宜,怎麼.....睡完就想跑?”
“......放屁,我睡鴨子都不會睡你,你別想賴上我。”
裴梨整個人在被子里團,臉蛋憋到通紅也咬死不承認自己昨晚借酒開葷的‘罪行’。
說話悶聲悶氣的,明顯底氣不足又理直氣壯。
的拿手機打開機票預訂小程序,想看看最近一趟飛倫敦的航班是幾點。
“昨天晚上,我本來想去酒吧喝一杯,可剛進門,還沒到吧臺,就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小酒鬼主撲過來,說要拿錢包我一晚,現在是想抵賴不認賬?”
薄宴辭話音染笑,懶懶倚在沙發靠背,長隨意展,修長手指似有節奏的輕點著膝蓋,語調淡定又緩慢。
裴梨聽了,臉頰發燙,咬著瓣不吭聲了。
這些,岑汐凝跟說過,所以更加郁悶。
一直對酒吧里的男模們充滿無限期待,回國就打算砸錢好好驗一把的。
結果閉著眼睛卻撲到了一個多年未見的高中同桌上,簡直令崩潰。
認真搗鼓著小程序,發現最快一趟航班早在二十分鐘前就已經起飛了,下一班要等下午兩點。
天要亡啊~
“我寶貴的第一次就那麼無私奉獻給你,你說該怎麼辦?”
薄宴辭點開微博熱搜掃了眼,發現評論區關于他們兩人你的討論熱度只增不減,這種豪門太子爺被調戲的瓜可謂是新鮮又刺激。
他隨意往下劃拉,好死不死就有幾句烏煙瘴氣的評論闖視線。
甚至,在這幾句污言穢語帶的節奏下,已經有一些不理智的網友開始想盡各種方式裴梨的份。
【一杯橙:酒吧那麼多男人,喝醉酒還能準撲到薄總懷里,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罷了。】
【帶你吃火鍋:樓上+10086,只能說這個的不簡單,心機重的一批。】
【擺爛魚尾:吐了,姐妹們給我點時間,分分鐘查出這個心機的全部資料,讓一下什麼見死。】
【折個紙飛機:樓上的,雖然但是......我也好想知道到底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調戲薄總,蹲一波后續。】
【川菜不加辣:一個個都積點德吧,萬一人家小姐姐本來就跟薄總認識呢,到時候別了跳梁小丑。】
【擺爛魚尾:@川菜不加辣 喲,這麼急著跳出來幫心機辯駁,該不會就是本人小號吧?】
他眸底的寒霜一閃即逝,火速找到助理的微信頭像,修長的指尖在對話框里編輯輸:【通知公關部馬上撤掉熱搜,把評論區那幾個臭的號封了,另外,昨晚酒吧的所有視頻全部理干凈之前,先整理一份發到我的郵箱。】
簡單吩咐完,他起看了眼床中央凸起的小山包,角輕勾,邁開步子出去外面客廳幾分鐘,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某大牌裝的紙袋。
剛想勸別在被子里悶著,倒是先被打斷。
“你站那,別過來。”
裴梨豎起耳朵,察覺到腳步聲靠近,立即出聲制止,躲在小山包里著太,試圖回憶昨晚。
經過的努力,碎片式的記憶斷斷續續浮現。
記得,最初是以前圈子里幾個關系要好的朋友歡迎回國組了個局。
中途喝得特別盡興,砸錢請酒吧男模上臺跳熱舞。
穿半明白襯衫,領帶蒙住眼睛,逆扭的那種令人脈噴張的妖嬈舞姿。
男人,全都是男人~
端著酒杯輕晃,被酒氣染紅的眼尾直勾勾盯著那一整排扭的男人,仿佛有種唐僧掉進盤,不知道該先寵幸哪一個的無力。
然后,稍微有點上頭起去找洗手間,剛走出去沒兩步路就遇到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酒吧頭牌。
再然后.....就迷迷糊糊有一張悉的臉對笑得那一個蠱。
心,好想親。
思緒回籠,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
裴梨躲在里面小幅度的拱了拱,接著半天沒了靜。
薄宴辭都擔心繼續在被子里面躲著會缺氧憋暈過去,彎腰掀開被子把連人帶被子抱起來。
突然騰空,新鮮空氣灌,裴梨驚出聲:“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我倒是想對你再做點什麼,就怕你這個小板承不住。”
薄宴辭低頭睨著,瞥見手機停留在小程序的界面,眼底掠過一抹,薄扯開一個邪肆弧度:“想訂機票逃跑?”
他嗓音磁帶蠱,腔輕震出兩聲笑,但裴梨莫名到濃重的危險襲來,腦袋他滾燙的膛,指尖不自覺蜷,被咬得泛白。
“天化日,你、你敢來,我報警抓你。”
綿的嗓音毫無威脅之力。
裴梨在他懷里安分得都不敢一下。
薄宴辭角噙著壞笑,把放回床上,不咸不淡開腔:“來的人不是你嗎,報警也該先抓你這個小胚。”
裴梨呼吸一頓,雖然極力掩藏,可還是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那你直接說....打算怎麼辦?”
事已經發生了,說多無益。
反正這只小豬已經在案板上躺好,要殺便殺!
薄宴辭將忐忑不安的模樣盡收眼底,起把紙袋遞過去,耐人尋味的笑掛在角:“不急,你先去泡個澡,等你出來我再想想該拿你怎麼辦?”
話落,他隨手拿過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套在上,闊步走進浴室幫放好洗澡水。
離開臥室前還順手關了門,撂下句:“別白費力氣想跑,跑了也能給你抓回來。”
“.......薄宴辭,你大爺!”
裴梨留在原地角狠狠一抖,在空氣里來了一套組合拳。
最后,憤憤地看向手邊印有大牌LOGO的紙袋,俏的臉蛋紅未退,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抓起紙袋打開,只見里面放著嶄新的純白蕾邊和D.K秋季新品,極詠嘆系列的裝。
法藍的溫風套裝長,正好是的尺碼。
另外一個紙袋是一家以前就很喜歡的珠寶品牌——Listen。
一對由細碎小鉆作為點綴的流蘇耳飾安靜地擺放在絨錦盒里,閃閃發。
“這狗男人雖然煩死個人,但還有品味,買的東西居然完全符合我的審喜好。”
裴梨看著這些薄宴辭為準備的東西,里嘀嘀咕咕地吐槽起他。
視線不經意再次瞥到地毯上稀碎的長,秒變小苦瓜,心里五味雜陳。
既慶幸他沒把喝醉的自己丟在馬路邊,又因為昨夜荒唐的舉深崩潰抓狂:“說好的酒吧頭牌,怎麼就變薄宴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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