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徐詩詩想直接掐死,抓狂道:“章韻宜,你看我做什麼!!”
章韻宜果斷收回眼神,誠懇道歉:“姐,對不起,原諒我,是我沒睡醒……”
聽到這段會讓心跟殺魚的刀一般冷的對話,沈明睿渾不在意,心澎湃不已,自信而篤定地說道:“有人暗哥。”
第7章
章韻宜:“……”
徐詩詩:“……”
們兩個人都沉默了。
沈明睿的熱沒有被澆滅,他眉飛舞地跟們分析:“這不是普通的果凍,是心的,其實想想也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沒人寫書,都是送吃的,天氣這麼熱,送巧克力會融化,果凍多好啊。”
沒有得到滿意的附和,他拿起那個果凍,拷問周圍的人,“是不是你給的,任思敏,是不是你?”
“……”任思敏都快吐了,“滾蛋!”
沈明睿問了一圈,沒人認領,問了午休沒回宿舍的同學,“有沒有看到是誰?”
同學打著呵欠搖頭:“沒,我倒覺得是不是別人放錯了。”
沈明睿拒絕接這個可能,他又回到座位,盯著那個果凍看,抬腳踢了踢章韻宜的椅子,趁著老師沒來之前,小聲道:“一姐,這個榮而艱巨的任務給你了……”
沒等到章韻宜點頭,他又搖搖頭,自顧自地說:“不行,會不好意思的。”
徐詩詩還是難以置信,“怎麼會有人暗你?”
倒不是說沈明睿長得多丑多挫,他只要不是吊兒郎當的,那模樣也能騙到人,可問題是他就是個活寶,跟誰關系都好,暗這個詞用在他上,都會讓人手腳蜷。
沈明睿擼了一把頭發,“沒辦法,就是這麼歡迎。”
章韻宜撲哧笑了起來,“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難倒了沈明睿,他想了想,糾結道:“談還是算了,我錢也不夠兩個人花啊。”
他之前還琢磨著用什麼戰跟他爸媽談判提高生活費呢,談又不是靠談,要不要給生買吃的喝的?要不要送禮?這樣一合計,他的心立刻冷卻了,“哥不是隨便的人,不是誰來暗哥,哥就會心的。”
隔著幾張課桌,陳闊也能聽到從那兒傳來的靜,回頭看了眼。
章韻宜正笑得開懷。
他沒所謂地收回目,攤開課本,右手拿著支筆,手指靈活地轉著筆。
或許是睡了午覺,或許是這杯咖啡的效果,章韻宜第一節課完全不困,學過的那些知識,都被放回了大腦的回收站里,相信只是暫時刪除罷了,只要足夠用心努力,遲早會找回來。
下課鈴響起。
章韻宜眼地等著,生老師前一秒走出教室,下一秒就起,輕盈地來到費世杰的課桌前,“費世杰,我那杯咖啡多錢,現在給你。”
“好像是六塊。”費世杰正襟危坐。
心里知道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對自己有意思,但還是很誠實地端正坐姿。
章韻宜正要從口袋拿錢,又聽到費世杰說道:“不用給我,是闊哥給的錢。”
微微驚訝,看向陳闊。
陳闊本來在看書,聽到自己的名字,思緒暫時從題海中跳出來,余不經意地瞥見撐在課桌上的一只手,很白,能看到手背薄薄皮下的細管,他抬起眼眸,及章韻宜那明亮水潤的雙眸。
章韻宜都準備掏錢了,突然靈機一,手又收了回去,“我沒零錢,這樣吧,班長,我晚自習前給你!”
人跟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離得很遠,但中間會有很多個點,以筆尖勾勒,一點連接著另一點,最后建立起一條線。
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說“好”,那晚自習后就有理由來跟他繼續尬聊。
他說“不用”,那下次在小超市到了可以回請嘛。
切不可過分諂,細水長流才是正經事。
陳闊確實很想說“不用了”,他對班上的同學不算很熱心腸,但如果在小超市到了,心還不錯的時候會主請喝水。很顯然,他也想起了那瓶已經被他喝完的礦泉水,沒有婉拒,嗯了聲。
“班長,謝謝你啊~”
章韻宜又飄回自己的座位。
費世杰扭頭看,又看看陳闊,有點怪,但哪里怪他說不上來。
“看什麼?”陳闊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一陣惡寒,皺眉問道。
費世杰笑嘻嘻地:“看我兒子啊。”
這話自然招來陳闊的一記手肘撞擊,兩人開始“斗毆”,你一拳我一腳,也是課間十分鐘的一種娛樂方式。
一杯咖啡讓章韻宜生生熬過了兩節生課,想到后面還有理課,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仍然悲從中來,知道的是在上課,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熬鷹。
章韻宜啊章韻宜,你的名字命苦。
這一天最快樂的時刻竟然在食堂度過。
也記起了上輩子這時候吃得也特別多,吃了一份價廉的蓋澆飯,又拖著戴佳去了小超市買零食。戴佳都被帶著買了兩袋干脆面。
今天天氣很好,教室外的走廊全被夕鍍上了一層和的芒。
大自然才是最厲害的畫家,這一幕得讓人震撼。
陳闊幫班委拿測驗試卷,從教師辦公室走來,長長的走廊上,生彎腰伏在欄桿上,出一截細白腰,下枕著手臂,正悠悠地看向遠的天空,緋晚霞映照著的側臉。
他靜靜地挪開眼,托著厚厚一沓試卷,進了教室,放在講臺。
傍晚時分,氣溫也降了幾度。
教學樓的窗戶里陸陸續續溢出燈,學生們的嬉笑打鬧聲不絕,校園里也回著廣播站播放的歌曲,章韻宜的emo時間結束,回到自己的座位,雙手托著臉,神嚴肅,像是在思考什麼宇宙大事。
的視線漫無目的地晃。
幾秒后,折返回來,看向陳闊的背影,記起自己還欠他六塊錢,趕從口袋里搜出一卷錢,五塊錢有些皺,用力將它平,又在筆袋里找到一枚幣。
起走出兩步又回來,手進桌肚,恰好到了零食。
“班長!”
陳闊正低著頭專注地玩手機賽車游戲,被這一聲驚得手指頓住,作失誤,他緩緩抬頭,由于他坐著,章韻宜站著,以他的角度來看,仿佛逆著。
“咖啡錢。”
章韻宜甚至拿出了去領導辦公室送資料的態度,將六塊錢放在他的課桌上。
陳闊點了點頭,隨意道:“好。”
他低下眼眸,想繼續玩游戲,這一局都快廢了。章韻宜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但當鈴聲響起,他克制地退出游戲時,瞥見五塊錢紙幣上有一脆脆鯊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意識地,陳闊轉過頭,看向章韻宜。
正在跟徐詩詩聊天,聊得開心時笑得前俯后仰。
“哪里來的?”
今天是費世杰值日,他跟同伴提著垃圾桶出去,手洗了不下五遍皺著眉頭回來,瞟到陳闊桌上的脆脆鯊,還是覺得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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