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還被蘇元岸扣著,兩人并肩而立站在梁邵行辦公桌前,隨著蘇元岸那句話,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冷到不能再冷。
有種在梁邵行這‘正宮’面前,帶著出軌對象來氣焰囂張地說‘我們在一起了’的既視。
畢竟,梁邵行是要斷了后路,讓后悔的。
‘啪嗒’
梁邵行把手中的筆丟在桌上,掏了煙抿在上,點燃。
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淬了一簇火苗,“知道他什麼人?”
問的是何易枝。
何易枝下意識地把手腕回來,看向蘇元岸。
外界都傳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就這兩次見面來看,他的花花腸子并不是那種令人厭惡的,打起道反而很隨和舒適。
比梁邵行這個殺神好相多了。
“哎不是!”蘇元岸不樂意了,“我承認,我是花心了一點兒,但我跟小何總……跟其他生都是男未婚未嫁,怎麼就不能談說了?”
梁邵行輕嗤,“你那是談說?”
蘇元岸咂,含蓄地糾正,“只不過談的時間短一些而已。”
“其實我覺得沒關系。”何易枝揚一笑,斂回看著梁邵行的目,意有所指地說,“婚前貪玩沒什麼錯,總比有些人把老婆娶回家不玩,卻在外面玩兒得好。”
來自某人死亡般的凝視,帶著絕對的肅殺,瞬間就讓辦公室的氣氛陷冰窟。
偏偏蘇元岸沒覺,笑得前俯后仰,“哪有娶回家不玩兒的,神經病啊!”
何易枝掀了掀角,笑容僵仿佛沒看到梁邵行投來的森冷目。
那端,蘇元岸后知后覺地發現不對,還以為梁邵行是因為他給何易枝投資的事。
他湊過去低聲說,“你能不能幫上手禾盛那些工作,連表格都看不懂。”
“做夢。”梁邵行淬著冰碴的話在薄出來。
何易枝知道蘇元岸在談讓梁邵行幫忙的事,站在那兒沒,心里七上八下。
如果梁邵行真的肯幫自然好,可又擔心往梁邵行跟前湊容易暴就是項鏈的主人,……
等等,或許只要留下,就又有機會把項鏈給換了呢?
“你欠我一個人,現在還。”蘇元岸使出絕招,見梁邵行眉頭蹙得,又說了句,“我保證自此三個月不出現在你的視線范圍之!”
梁邵行眉目平緩,眼皮微抬盯著他,“以后的每一筆投資,如果不經過我允許,你就滾出三水。”
蘇元岸猶豫了幾秒,回頭看了眼何易枝,糾結掙扎著!
半晌,果斷豎起手指,“好,我答應!”
“滾吧。”梁邵行筋脈清晰的手拿回筆,繼續翻閱文件簽字。
“小何總,他已經答應幫你了,你聽話,有什麼事兒私下聯系我。”蘇元岸比畫著打電話的手勢。
何易枝不知是喜是憂,趕鴨子上架般點頭,“好,謝謝蘇總,我……我送您出去。”
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氣氛在這兒擺著,蘇元岸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才贏了的。
梁邵行臉差得很,突然就有些怵,跟在蘇元岸后面離開辦公室,再三的道謝。
“不用再謝了,反正記住你欠我一個人,回頭還了。”蘇元岸再三強調這個人。
何易枝笑得很不自在,信蘇元岸不代表對蘇元岸百分百的服從。
這是個好人,但好人偶爾也有什麼餿主意蹦出來,他到底想干什麼?
“你就送到這里吧,不然沒工牌回不去了。”電梯抵達一層,蘇元岸就示意回去。
事都到這一步,何易枝干脆就不客氣了,“改天綿綿有時間時,我一定要請您吃飯,您千萬別客氣。”
蘇元岸看了幾秒,摁了下即將關閉的電梯,湊過來說,“咱倆現在算朋友了吧,別人家注資商誰好端端給你賣人抱大啊?”
何易枝笑得很有分寸,“算是吧。”
“那你別跟我客氣,以后我蘇元岸,我你……小何妹妹,回頭請吃飯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蘇元岸似乎就等這句‘算是吧’。
心滿意足地后退兩步,揮揮手轉就跑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何易枝的笑容也漸漸淺下來。
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梁邵行,總覺得又尷尬又……別扭。
能跟著梁邵行學習商圈的東西,對來說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可關鍵是,被蘇元岸以某些易的方式,送到梁邵行這兒來的。
‘叮——’
電梯門開了,沉一口氣走出電梯,一眼就看到了抱著一份文件緩緩而來的唐星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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