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啊,有些人已經不聽話了。”老太太斜睨傅霆深一眼,明顯還帶著余怒:“霆皓,你最近懂事不啊,以后不要學你哥,別沒事氣我這個老婆子。”
傅霆皓的目重新回顧笙歡的臉上,笑意溫和,“放心,我自然是永遠是您的乖孫的,而且這里有我牽掛的人,我會常回來看你跟的。”
瞬間,傅霆深,老太太跟小白三雙眼睛一同向顧笙歡。
顧笙歡只覺得如芒在背,向小白投去一個求救的視線。
小白立馬心領神會,他本來就是要把安安留給爸爸的。
他拿出自己專屬的小叉子,一臉滿足地吃了起來,“太棒了,又可以吃安安做的好吃的了。”
老太太見小重孫高興,心中也是非常欣,夸了傅霆皓一句“有眼”。
孰不知,這類似鼓勵他追求安娜的表態,讓餐桌前另外一個人心頭抑不快。
傭在這時上了早餐。
見顧笙歡只是笑笑不說話,傅霆皓心底的自嘲更濃了。
他說過,想要什麼,他都會幫,可如果想要的還是傅霆深……
不!絕不放手了。
傅霆皓低頭喝了一口果,了裝果的杯子,指尖有些泛白。
傅霆深抬眸看了一眼顧笙歡,眉頭微皺,目帶了更多審視,又掃了一眼傅霆皓,不由的瞇了瞇眸子。
這麼多年,傅霆皓只真正關心過一個人,那就是顧笙歡,那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人。
他的眸底更寒涼,心中的猜疑又深了一分。
顧笙歡覺到傅霆深的眸帶刺,強做無事地坐在桌前,眼觀鼻,鼻觀心,專心吃著早餐。
突然,小白手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爸爸,。”
顧笙歡抬頭,目一凝,小白脖子上一片通紅,和自己過敏的狀態很像。
“別撓!”
眾人一同開口。
“趕家庭醫生過來!”老太太急忙吩咐。
顧笙歡抬頭對上傅霆深的目,男人冷厲審視的目了過來:“你給小白的早餐里面放了什麼?”
“就是平常常吃的食啊。”顧笙歡看著小白難不已,難免也有點慌張。
傅霆深皺眉,一一嘗了小白的食,直到嘗到小蛋糕時,他的眸越發冷了下來,抬頭狠狠地質問顧笙歡:“你知不知道小白不能吃芒果!”
“我怎麼會知道?”顧笙歡下意識地反駁,自職傅家后,沒有人告訴小白對芒果過敏,而且小白的食忌清單里,也沒有芒果。
老太太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招手來管家,“你告訴過安小姐小白芒果過敏嗎?”
管家先是回憶,然后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一臉的冷汗,趕忙低頭認錯道,“對不起,老太太,好像是我忘了把芒果打在清單上了,是我的工作失誤。”
老太太一臉嚴肅的讓管家下去領罰。
傅霆深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抬眸看向顧笙歡,目深灼,“你把剩下這塊蛋糕吃掉。”
顧笙歡微微一怔。
“醫生怎麼還沒到?”傅霆皓突然打斷傅霆深,“你這當爹的,還是多關心關心小白吧,這會兒吃什麼蛋糕?”
傅霆深的視線在傅霆皓臉上重重掃過。
傅霆皓不懼傅霆深,他的神像是覺顧笙歡委屈了,拉著徑直走進廚房。
顧笙歡心有余悸,剛才小白過敏的樣子,實在讓心疼極了。
傅霆皓遞給一杯水,目帶著擔憂,安道:“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謝謝。”顧笙歡握著水杯,心頭有些雜,不停回想是哪里出了問題了。
知道小白吃甜食,特意準備了小蛋糕,因為自己都不吃芒果,所以下意識準備的是香草蛋糕,怎麼會……變芒果了?
剛才小白事出急,傅霆深問時,把這事也給忘了。
顧笙歡不經意地回頭,看到了一張悉的臉。
是早上那個跟對視上眼神的小傭,對方的神依然有些慌,讓疑慮叢生。
“你過來。”想也不想的,一把扣住對方的手,一路拉著進了客廳。
小白在家庭醫生的照顧下,過敏的癥狀已經緩解了很多。
當顧笙歡拉著傭出現,傅霆皓跟在兩人后,眾人的目齊齊落在了顧笙歡和邊的傭上。
“你在做什麼?”傅霆深開口。
顧笙歡一把舉高傭的手,緩緩說道:“剛才太急,忘了我準備的并不是芒果蛋糕,是替換了小白食。”
“不是我!”傭梗著脖子反駁,但明顯更閃躲慌了。
顧笙歡猜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瞇著眼打量傭,突然笑了,“做事不可能不馬腳,不如,你先看看你指里的蛋糕屑再說話。”
傭人瞬間白了臉。
“不……不是我,是……是顧小姐讓我做的,我弟弟讀書需要錢,求求老太太傅先生,不要將我趕出去。”
傅霆深與老太太立刻冷了神,小白氣哼哼地罵了一句“壞人”。
就連傅霆皓都低低地嗤笑了一聲。
聽到傅霆皓的笑聲,傅霆深的神更冷了。
顧笙歡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找出背后黑手,不過是依著過往顧蔓蔓的行事風格乍這傭一回,沒想到,竟真的抓住了顧蔓蔓的痛腳。
要知道,小白可是老太太的眼珠子。
“又是這個人!”老太太氣得狠狠拍了沙發扶手,火氣蹭蹭上漲,轉頭氣憤地看向傅霆深,咬牙道:“你給我,趕和這個人斷了!”
卻在此時,傅霆深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是程澤的電話,傅霆深接起。
“喂?傅總,顧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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