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貴妃娘娘千千歲 第十五章

《貴妃娘娘千千歲》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蕭應決今日沒空陪

這在聞萱看來,竟然不是什麽新鮮事。

畢竟他是皇帝,日理萬機,從前來到修文殿那麽多次,也有不上蕭應決自己也很忙的時候。

昨晚他還是抱著睡的呢,當然想不到,短短的一個晚上,蕭應決就要計劃和拉開距離了。

聽完杜伯魚的話之後,一點兒也沒有胡攪蠻纏,只是接過後宮捧的食盒,將它給了杜伯魚,喊他有空再轉給陛下。

而後,聞萱便轉離開了修文殿。

時序暮夏,上京城的氣候已然不再是整日裏豔高照,而是便有幾日涼,雲又不悶,頗有幾分秋高氣爽的味道。

聞萱裹著披風,獨自走在回華疏宮的路上,開始琢磨起自己今日該幹些什麽。

按照龐嬤嬤從前的建議,若是得空了,最好是去找兩位長公主玩,拉近一下

但是想起上回和樂遙長公主吵架,導致蕭應決整整三日都沒有來看過自己的事,聞萱又不是很想往慶德殿跑了。

已經完全看出來了,樂遙長公主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平日裏若非是有平遙長公主在,是一點面子也不想給的。

才不想再去熱臉著冷屁

要不還是自己回去看賬本吧。

聞萱這般想著,剛繞過牆角,便見到迎面而來一位穿著素采蜀錦的

裝扮素雅,面容清秀,挽著簡單的發髻,發髻上簪一支雕琢仔細的玉蘭簪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宮的掌事大宮

但是聞萱認得才不是宮,而是太皇太後多年前便收養在宮中的養孫,裴程惜。

裴程惜原出武將世家,十幾年前,尚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全家便都戰死疆場,只留下了這一點脈。

Advertisement

太皇太後為了念裴家功德,便把裴程惜接進了宮裏,養在自己膝下,并賜以與自己的親孫平遙和樂遙一樣的公主封號。

現如今,蕭應決登基,裴程惜為太皇太後的養孫,蕭應決名義上的妹妹,自然便也為了長公主,是為祈安長公主。

因著裴程惜平日裏大多陪在太皇太後邊,不怎麽出門走,所以聞萱和也只是認識,不大相

兩人見面,互相行了禮,聞萱便注意到後跟的一衆宮們,手裏正捧著各各樣的食盒。

“公主是要往哪裏去嗎?”

聞萱恰好無聊,看見後帶的這些東西,直覺是有什麽好玩的。

果然,裴程惜過不久便笑盈盈與道:“平遙和樂遙還有幾位皇兄、世子們,今日都約在花園玩,說是要玩飛花令,又說是要玩葉子牌,還要玩投壺,喊我也過去,恰好我今日又在宮中做了些點心,便一道帶上。”

“大家都在花園玩啊?”

聞萱聽罷,言語間不自覺流出些許豔羨。

因著打小便獨自在家中悶著,聞萱從小到大,最羨慕的就是京中那些與同齡的孩子們。他們可以隔三差五地聚在一起玩樂,春日裏有詩會,夏日裏有流觴曲水,秋日有賞宴,冬日還可以去京郊騎馬踏雪。

聞萱平日裏朋友,出門出的也,幾乎上京城裏所有人都知道常年病著,幾乎也不會有人主邀請去參加這些事

著裴程惜,自認自己已經把緒藏得很好了,奈何落在對面的祈安長公主眼裏,眼前這位貴妃娘娘,只差是要把“能不能上我”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要不……娘娘也一道去?”

裴程惜猶豫一番,遲疑地與聞萱指了指花園的方向。

Advertisement

聞萱兩眼霎時雪亮。

“我可以嗎?”立即問道。

“他們沒有邀請我,我去的話,萬一掃了興怎麽辦?”

裴程惜想了想:“當是不會的,往日裏大家若是正好上哪家公子小姐進宮,也都會一并喊上的,何況娘娘還是我等的皇嫂,豈有對嫂嫂不歡迎的道理?”

嫂嫂?

聞萱怔怔地聽著這兩個字。

自打宮以來,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喊過呢。

不得不說,裴程惜實在是比樂遙要討喜太多,三兩句話的功夫,便聞萱徹底喜歡上了這位長公主。

于是很快挽上的手臂,與一道往花園的方向去。

關于花園,聞萱其實進宮這幾個月間,來的不多。

因為往修文殿跑的多。

花園與修文殿,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再加之前段時候氣候實在是炎熱,吃飽了撐的才整日出來逛園子呢。

眼下暑氣漸消,花園的荷塘卻正好還在全盛的時節,聞萱一路從姹紫嫣紅間穿過來,待終于走到池塘邊上,滿目蓮t葉無窮盡,水面清圓,紛披綠映紅。

只消一眼,便覺這樣的景,就算是在這池塘邊上待上一整天,也不會覺得悶的。

而今日幾位公主王爺還有世子們的聚會,恰好就擺在這片池塘邊上的亭子裏。

聞萱跟著裴程惜進了涼亭,一群人正好在玩葉子牌,玩到了興頭上。

聽見是裴程惜來了,他們有些人頭也沒有擡,只堪堪揮手,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唯有瞿王世子蕭并言,回頭一眼便見到了走在程裴惜側的姑娘。

他見那人穿著一的襦,外罩一蒼煙落照似的披風,周氣度全然不輸裴程惜;發髻梳的是簪花髻,上簪一支恰到好的蝶翅釵,明明也沒什麽多餘的裝飾,遠遠瞧來,卻是又又貴,嗯……那張小巧致的鵝蛋臉,眼眸中竟難得地有天真純善、赤子之

Advertisement

不知又是哪家的貴

他正想要裴程惜介紹介紹,哪想,下一刻,便有人出聲喊道:“貴妃娘娘怎麽也來了?”

貴妃娘娘?

誰?

蕭并言尚未反應過來,聞萱見自己被人認出,便已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路上巧撞見的祈安長公主,長公主說你們都在這邊玩,我正好無所事事,便也就自作主張地跟來了,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

一群皇室子弟聞聲,眼下算是全都注意到了這位貴妃的存在。

如今可正是陛下的心頭,誰敢說打擾了?

一群人從未有如此地默契,異口同聲地與聞萱道:“怎麽會!!!”

“貴妃到來,是我等蓬蓽生輝啊!”

“就是就是,早聽聞貴妃娘娘與我等年歲不相上下,我早就想同貴妃娘娘一塊兒玩了呢,上回皇兄帶著娘娘騎馬,我都不好上前說話!”

……

衆人七八舌,便簇擁著聞萱坐到了亭子的最中間,亦是樂遙長公主的側。

樂遙長公主:“……”

回頭嫌棄地看了眼聞萱,是適才全場唯一一個沒有恭維的。

聞萱從未過他人如此的熱,一時還有些反應不上來,直至見到樂遙長公主無比嫌棄的眼神,居然才覺得事正常起來。

看看桌子上正玩到一半的葉子牌,好奇道:“你們玩到哪兒了?”

後知後覺這是自家嫂子的瞿王世子蕭并言慌忙舉手:“到我了到我了!”

樂遙一視同仁地給他也睇去一個一言難盡的神,轉頭悠悠然對正在看自己牌面的聞萱諷刺道:“你會玩兒嗎?”

聞萱點頭:“我當然會啊。”

畢竟常年悶在家裏,聞萱從前在家閑來無趣的時候,也是會拉上自己院子裏的丫鬟,陪自己玩玩葉子牌、投壺什麽的。

樂遙撇了撇,沒有再理,等到一局結束,贏了,才心很好似的,擡著下問向聞萱:“下局你來?”

聞萱早想試試了。

“好啊。”

樂遙便勾起了角。下局對面坐的可是自家阿姐平遙,素來是玩葉子牌的好手,讓聞萱上,是故意想看聞萱出糗的。

然而沒有想到,一局結束,聞萱竟然贏了。

“怎麽可能?阿姐你是不是讓了?”

平遙長公主無奈地搖搖頭,是真沒玩過聞萱。

樂遙不信,拉著聞萱立馬又開了一局,和坐在敵對的位置。

這一回,卻又是聞萱贏了。

樂遙臉鐵青,扔了牌氣鼓鼓地瞪著聞萱。

“不玩了,咱們去那邊玩飛花令,你來嗎?”

聞萱幾乎沒過這等朋友間的熱鬧,這下哪裏還記得什麽和樂遙長公主之前的拌一問便點了點頭。

玩,什麽都玩。

一群人便又鬧哄哄的,洋洋灑灑往花園荷塘邊上新搭好的石橋走。

這石橋做了曲水流觴的模樣,在夏日裏的時候,最適合一群人躲在柳樹底下乘涼玩水。

但今日沒什麽太,坐在這石凳上,不免有些涼颼颼的。

聞萱攏了攏披風,下一瞬,卻察覺有零散的水珠打落在了自己後背的披風上。

回頭看去,竟是站在自己後的樂遙長公主,握著手裏頭的團扇,在朝潑水。

見到聞萱回頭,明正大地撥弄起團扇,朝聞萱灑了一臉的水珠。

見到狼狽的樣子,樂遙長公主不免笑出了聲。

“聞萱,你連玩水都不會啊?”嘲笑道。

聞萱還真不會。

什麽是玩水?就是捧著水去潑人嗎?

聞萱後知後覺,趕雙手盛到水裏,也舀滿了一大瓢的水朝著樂遙長公主潑去。

被潑到水的樂遙長公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更加興高采烈地朝著聞萱潑回去。

聞萱頭一次知道,孩子間,還能這麽潑水玩。

今日出門沒有帶團扇,于是只能不斷地將雙手浸到池塘的水裏,和樂遙互相潑起了水珠。

倆人玩了不的時辰。

直到所有人都到了,大家坐好在各自的位置上,曲水流觴一般的飛花令才正式開始。

這日回到華疏宮,聞萱滿臉都洋溢著興的神采,簡簡單單的笑看起來比平日裏還要彩照人數十倍。

只因好像終于明正大地融進了一次所謂的聚會。

瞿王世子和平遙、裴程惜等人都很照顧,樂遙長公主到後來似乎也并沒有很討厭了,倆人互相玩過了潑水之後,後來的飛花令,聞萱差點接不上來的時候,甚至還替著急了一下。

到底是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孩子呢。

聞萱覺得自己日後,還是可以多往慶德殿走一走的。

待到了用晚膳的時辰,才終于想起蕭應決來,問向龐嬤嬤:“差人去請陛下了嗎?”

龐嬤嬤點點頭:“差人去請了,只不過陛下今日下午似是出宮去了,眼下并未回來,娘娘自己先用膳吧。”

“出宮了?”

聞萱想起今早去修文殿的時候,杜伯魚說的陛下今日很忙。

好吧,想,他的確很忙。

正好今日玩的也有些累了,于是也不再等他,自己早早地用完了晚膳,又早早地上了床榻休息。

蕭應決今日親自去了一趟大理寺,回宮的時候,時辰已經很晚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獨自在修文殿休息過了,是夜洗漱過後,他躺在床榻上,居然又下意識手去裏側空空的被褥。

“……”

忍住。

蕭應決,忍住。

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他閉上雙眸,想自己盡早睡。

今日沒有聞萱在邊上,他一定能早早地安穩睡。

但是他今日午飯前就出了宮,他沒有陪聞萱用午膳,也沒有陪聞萱用晚膳,聞萱有沒有找人來催過他?

估計是有的,蕭應決想,就那個粘人的子,給三分都能開染房,他前陣子太任粘著了,估計一時半刻,是會接不了。

有鬧嘛?今夜有親自來尋過他嗎?

蕭應決不知道,也告訴自己不需要知道這些。

他得聞萱習慣他不能常陪著才行。

他躺在床榻上,胡思想著,原本以為今夜沒有聞萱在邊,一定能早早睡,不想折騰來去,他的神思,仍舊十分清明。

“……”

蕭應決略微煩躁地翻了個

就在他繼續閉眸,再一次提醒自己該睡的時候,他的房門,卻又突然被敲響了。

這麽晚,還能是誰有事找他?總不能是聞萱夜裏睡不著,還得找他過去吧?

蕭應決于黑暗之中睜眼,清明萬分的瞳孔注視著頭頂的床帳,聲帶著一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期待,問道:“何事?”

杜伯魚著急忙慌的聲音隔著厚實的寢殿大門,迅速傳來:

“陛下,不好了!華疏宮有人來報,說是貴妃娘娘夜裏突然起燒了,請您過去一趟!”

“什麽?”

蕭應決頃刻自榻上起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