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神 這樣的男人太不招人喜歡了。……

他很不客氣：“你什麽時候能把你上？”

刑水水問：“為什麽？”

赫連生面無表地看了一眼, 點了啞，刑水水掐著自己的脖子覺得，這人還怪沒意思的。自己都沒嫌棄赫連水, 他先嫌棄刑生生。

沒品的人。

幾人裝扮好，出發去神山莊, 玉花的花瓣在天空中飄了一路。

越靠近山莊，花香越濃。刑水水走到招募坊工的地方觀察了一會, 這地方分工好像還明確。東門招自願種花的百姓。西門在招神山莊的坊工。

很多年前不是這樣的。

還記得當年和阿姊來駱丹國，這神山莊只是個供人休息的客棧, 現在倒好像了個工坊。

要這麽多玉花是想做什麽？

刑水水沉思, 前面就到自己了。走過去。

管事看了一眼：“你太瘦了，個子也不高，這裏不適合你。下一位。”

後的人群發出哄笑, 來這的大多是原來幹苦力的勞工，而, 看起來很弱小, 跟來搗的一樣。刑水水看了眼已經通過的赫連生等人，將兩只手攤開在管事面前：“太瘦和個子不高不代表我不行，我會做事, 我也能做的很好。”

管事一看手上的繭子, 丟給一塊牌子：“那你進去吧。”

時隔百年，刑水水又回到了這。

神山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院房擺著很多石杵、石臼。坊工們紮堆坐在地上, 左手石杵、右手石臼，咚咚咚——玉花放在裏面, 搗泥。

監工是一群穿白長袍的人，看見懶的會拿鞭子，刑水水暗自打量, 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坐在地上的那些坊工雙眼無神，就算被鞭子也沒任何表，只顧著搗玉花，沒有對外界的知。這不免人想起之前的那些傀儡。

是被控制了嗎？

“發什麽愣？”領他們進來的人聲音冷。

刑水水連忙跟上去，跟著來到住。

管事給他們一人丟了套服：“要做的事你們剛剛也看見了，今天把服換好明天就跟他們去搗花，不搗完一千朵不許吃飯！”

他走後，幾人聚在一起。

李觀玉設了個隔音陣，問赫連生：“赫連，你應該也發現吧。”

赫連生道：“沒有傀儡的痕跡。”

刑水水故作疑問：“啊，哪裏傀儡了？他們不都在搗花。”

李觀行道：“你一個凡人能發現就怪了！”

李觀玉解釋：“那些搗花的人表不太對，跟中了傀儡被控制了一樣，但是上沒有任何法的痕跡。”

“而且你們沒發現嗎？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太已經落山了，他們還沒停止。一直在搗花。沒有休息。”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不讓休息，只管榨。

刑水水頓悟，這原來還是個黑心工坊。

李觀行皺眉：“這地方不能久待，有問題，我才進來沒一會就覺意識有些飄忽，像是中的前兆。”

李觀玉道：“我好像也是……”

刑水水本想說自己沒覺到任何不對。

突然想到什麽，等等，花香，這裏的花香一直有問題，與外面相比太濃郁了，只是自己是桃花妖的緣故，玉花的香氣對自己影響小。

也裝模做樣著腦袋，嘟噥：“這地方的味道好香啊，搞得我好想睡覺了。”

李觀玉眼前一亮：“花香！”

繼續說：“原來如此，這裏的花香可以控人心神，聞久了甚至可以把一個正常人變個只會搗花的。看來有人急著要用大量的玉花。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幾人都猜不出來。

刑水水問：“現在怎麽辦？”

赫連生冷笑：“怎麽辦？”

他站起：“抓一個廢問問就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

萬一人家不知道，抓錯了不就得不償失！

刑水水覺到自己坐的地方有點硌，站起來了，竟從床鋪下面找到一本手劄。應該是原住民留在這的。

翻開手劄，看見了裏面好幾行文字。

駱歷三百七十二年，八月三日。

我與表哥來神山莊，聽說這兒待遇好，比修大壩輕松。

八月四日。

每天要做的事是搗花，搗不完花就不給吃東西，我發現與我同行的表哥神智越來越不清醒，好像被什麽東西控制了一般，經常發呆。我也覺自己時不時失去意識，腦子裏只想著搗花，搗花，搗到死。好像我生來就是為了搗花。

八月九日。

玉花有問題！這玉花絕對有問題！我和其餘人說，他們也發現了。為了保持清醒，我們用匕首割，好疼，比修大壩疼多了。怎麽辦？該怎麽出去？

八月十二日。

我們無意中找到了玉花王，或許燒死它就能結束一切，平安回到故鄉。願一切順利，吾妹安好，願他們都免花災的禍害。

八月十五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燒不死！燒不死！是活的，完了，一切全完了，誰來救救我們！我們被發現了。

最後面是一行帶的文字：如果有一天你看見這本手劄，一定不要抱有僥幸，快跑！快跑！離開這，離開駱丹國！快跑！跑去靈山求仙人幫忙！整個玉花就是一場巨大的謀！這個國度正陷前所未有的災難，快跑！

原來在他們來之前就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刑水水拿給李觀玉看，李觀玉一目十行看完後皺起了眉：“這是在哪找到的？”

刑水水指了指床鋪。

李觀行道：“阿姊。或許弄死這手劄中的這個花王，就能解除駱丹國的花災。”

刑水水問：“你知道花王在哪嗎？”

李觀行不說話了。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找到花王。

月黑風高，外面的搗藥聲停止，大多數人進夢鄉。他們商量著趁此機會出去探探。分頭尋找。本來是不帶刑水水的。但刑水水怕他們都走了，自己一個人不安全，就跟著赫連生。

最好有妖怪介了玉花一事，這樣他就很有可能使用鎮妖塔。刑水水一踏神山莊就到了不妖氣。這些靈山人肯定也發現了。

夜間巡邏的人很集，和白天那些監視坊工的人是一批。這裏的防備甚至比皇宮還嚴，每隔幾步都會遇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守備最嚴的地方是玉花王最可能在的地方。可真正到了這地方，刑水水又有種悉的覺，正是阿姊死的地方……

瞬間發涼，更墜了冰窟窿一樣。阿姊當晚發生的歷歷在目，太痛苦了。

之後的很久，都不敢踏足神山莊。

赫連生推開門，語調沒什麽緒：“發什麽呆？趕進來。”

見還站在原地，年皺起了眉。

花香會影響人的神智，越靠近花王的地方自然越濃郁。

刑水水猛然清醒，原來不是毫無影響。

巡邏的人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

“那邊好像有什麽靜？快過去看看。”

隨著燈籠靠近，周圍越來越亮。

赫連生眼神一冷，將刑水水扯進兩牆之間的間隙，作暴，什麽都沒考慮。以至于才剛回神就撞進他膛。

額頭微疼。腦子。

一時安靜地只能聽見聽跳聲，砰砰——砰砰——

這麽奇怪的氣氛，刑水水不敢擡頭。

倆人都同時一僵。

年的手指還搭在自己手臂上，刑水水垂眼，他什麽時候把手移開，總是用力揪著好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樣的男人太不招人喜歡了。

巡邏的離他們就幾步之遙，桃源劍已經出鞘了半截。只要再走近一步，桃源劍就可以把他們腦袋切下來。

“奇怪，明明聽見這裏有靜。”

“去那邊看看？”

待人走遠，赫連生一把推開。刑水水差點摔了，扶著牆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沒嫌棄他都已經很不錯了。

赫連生的表有些難看。

無人知曉剛剛在隙中抓著刑水水的時候，他心髒突然停滯了一下，好似在很多年前也曾出現過這樣的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他盯著刑水水的臉，不可能。

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刑水水被他盯得起了一皮疙瘩，自從把他額帶扯下來之後，他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那，那東西的含義不會是定信之類的重要東西吧……

不要啊。

赫連生冷聲：“還在發愣？”

刑水水自覺隔遠了：“我沒發愣，是你在發愣！”

赫連生給了一個嘲弄的眼神。

院有結界，一有異布陣之人就會發覺。赫連生這人比較輕狂。擡手就把陣法破了，符火直奔著玉花王而去。

這一切原本很尋常。

可刑水水突然覺得，從發現解決玉花的辦法到找到花王的過程簡直太順利了。

一進山莊就發現手劄，得知要毀掉花王、然後找到它。這個護花結界也像個擺設。保護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設這麽個簡單的結界。

順利的有點像請君甕。

有種不好的預，喊道：“赫連生，你先……”

遲了。

玉花王的白花瓣在月下綻放開來，花香四起，馥郁香氣與普通的玉花有所不同，重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到這麽強烈的危機。

刑水水下意識捂住口鼻，還是無濟于事，只輕輕吸一點就失去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