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從傾這一跤摔得有點慘。
其實他也記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摔的。
只記得有人從背后撞了他,然后他就摔了個狗吃屎。
畢竟與陸啟霆喝了許多酒,畢竟他的酒量真的比不過陸啟霆。
雖說平日里與陸啟霆的往不多,但劉從傾卻覺得這位陸有點熱心過頭。
甚至連他和神進展到哪一步這種私,這哥們兒都細細過問了。
當時他喝得有點大,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話。
只約記得岳瑯一直在旁邊絮叨著什麼“大哥你冷靜點”、“大哥你別沖”之類的廢話。
不是,喝個酒而已,陸啟霆沖啥啊?
劉從傾回過神來,只見姚舒正抓著裴胭的手一臉興刨問底。
“姑娘,你覺得劉從傾怎麼樣?”
“姑娘,你屬什麼的?你生日是哪天啊?”
“姑娘,你是什麼星座?”
……
聽到這話,劉從傾一臉黑線。
自己生在豪門長在豪門,可是太清楚其中的門道了。
一旦豪門中人平白無故問打聽孩的生辰八字與星座屬相,那絕對是有貓膩。
畢竟豪門最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甭管談還是結婚,都離不開一個生辰八字。
甚至這幾年又開始研究星座,生怕星座不匹配影響了豪門的氣運。
劉從傾下意識向裴胭,只見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顯然有點招架不住姚舒的熱。
生怕裴胭因此厭惡自己,他忙不迭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桌上,一把抓住姚舒的胳膊。
“您那什麼,人家這里還忙著呢,你就別打擾了!”
姚舒猶不甘心,掙扎著說道:“我反正也沒事,我可以給們幫忙!”
“幫個屁!你干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留在這里只會幫倒忙!”
劉從傾半強迫的,是拖著姚舒離開了舞蹈室。
臨走時他還不忘給裴胭道歉。
“實在對不住啊,我……姐腦子不太好使,你多包涵!”
裴胭笑著擺了擺手,倒是也沒有挽留。
畢竟和劉從傾不是姚舒誤會的那種關系,也不想與姚舒有太多往來。
甚至不想和任何無辜的人有過多牽扯。
就像是個瘟神,誰離近誰而對好,就很可能被陸啟霆打欺負到傷害。
謝盼盼目送著劉從傾和姚舒離開。
半晌,忽然說道:“哎,不對啊,既然他們是姐弟,那為什麼一個姓劉一個姓姚?”
“豪門的關系錯綜復雜,我還是陸啟霆名義上的侄呢,我不也姓裴?”
裴胭自嘲一笑說道:“豪門最不需要的就是禮儀道德與廉恥,這一點,在我上現的淋漓盡致!”
“別這麼作踐自己!”
謝盼盼心疼看著裴胭說道:“若是你小姑姑還活著,若是陸家能稍稍有點人,你哪至于走上那條路呢?”
“哦,照你這種邏輯,那我還殺過人呢,我更沒法活了!”
頓了頓,謝盼盼用擔憂疑的眼神看著裴胭。
“小,你說陸啟霆和江黛黛真就放過你了嗎?”
這個問題已經在裴胭心底盤踞了很久,許多個被噩夢驚醒的夜里,總夢到陸啟霆。
夢到自己又回到了水岸林郡,夢到陸啟霆強勢掠奪著,眼神泛紅語氣兇狠。
“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的床上!”
裴胭恍惚又迷茫。
是啊,陸啟霆真的會放過嗎?
同一時刻,水岸林郡7號別墅二樓的主臥室里,陸啟霆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夢到了裴胭。
夢到渾是站在自己面前,眼底滿是恨意。
握著裴溪送給的那把匕首,狠狠的,穿了他的心臟。
夢里的他不覺得怕,只覺得心臟一陣一陣痛。
竟如此恨他?甚至恨到要殺死他!
這是他養的小孩吶,是他在報仇路上唯一的藉與溫暖吶!
可現在,他與了不共戴天的敵人!
翻坐起,陸啟霆捂住發痛的心臟位置,呼吸急促。
昨晚,他將劉從傾灌醉,試圖從他口中挖掘與裴胭有關的消息。
最終,他得出一個關鍵信息。
劉從傾只是單方面喜歡裴胭,甚至連的手都沒過!
“若是其他人,我二話不說就將對方哄上床睡了再說,可是我心目中的神啊,你們不知道跳舞有多!”
“我生怕自己了,甚至連大聲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在離開酒吧時,喝醉的劉從傾搭著岳瑯的肩膀在胡言語。
“但真的好,我每晚都夢到和做……啊!”
即使知道劉從傾沒有裴胭,可聽到他竟在夢里意自己的人,他還是怒了。
從背后踹了過去,本就搖搖墜的劉從傾一個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回過神來,陸啟霆心中有種道不出的喜悅。
當他終于確定自己養的孩兒從未背叛自己時,他從心底松了一口氣。
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培林的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裴胭的舞蹈室送一批優質生源!”
電話里,張培林的氣息略微不穩。
約還有孩俏的聲音傳來,張培林的語氣有些急躁不耐。
“陸,我是私家偵探,不是你的私人書!舞蹈生源?我上哪里去找?大街上發傳單嗎?”
陸啟霆淡聲說道:“五百萬……”
“好嘞,一百個生源夠不夠?”
前一刻還喊著沒辦法完任務的張培林,在聽到“五百萬”這個數額時,他馬上就覺得自己可以了。
這年頭,只要錢給到位,別說鬼推磨,就是磨推鬼,也是可以實現的!
掙錢不容易吶!
為了養活懷中這個小妖,他是拼了命賺錢,節簡直碎一地。
每每攬鏡自照,他總覺得自己的發際線又嚴重后移了。
白天賺錢給小妖花,晚上還得伺候小妖,作為一個男人,他容易嗎?
電話里,陸啟霆又說道:“我這邊有一個生源,你幫著一起安排到裴胭邊!”
張培林上說著“好的好的”,心里其實很清楚。
什麼生源?
估著是趁機將自己的眼線安在裴小姐邊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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