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里說他外表善良,里腹黑,人們常常被他故意展現出來的和善所欺騙,掉進他的陷阱里,甚至被賣了還給他數錢。
他和裴錚狼狽為時,兩人要是算計誰,沒人能逃過。
但俗話說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
陸濃低下頭了崽崽的腦袋,就是這個可可、白白的小寶貝,最后差點讓男主裴錚和好兄弟分道揚鑣。
對此只能說:干得漂亮啊崽,給媽報仇了。
陸濃收回視線沒再搭理裴錚,這小子先是逗吳媽,又思想不進步,剛剛可聽到了,好大聲說親爹不是那樣的人,結果一句都沒提。
連坐連坐!
至于沈既明,大兄弟有點被害妄想癥,以后要讓崽崽離他遠點。
哈哈不過按照崽崽的智商,誰坑誰還不一定呢。
陸濃給了裴錚一個保重的眼神,拉起吳媽往家里走。
剛進門,陸濃就鄭重地對吳媽說,“吳媽,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我和車上那位裴首長組建了二婚家庭,剛才抱小淮的男孩兒裴錚,是裴首長唯一的兒子。”
“那顧團長呢?”吳媽小心翼翼地詢問。
陸濃沉默,輕聲說:“他上戰場時舊傷復發,去世了。”
“啊,”吳媽捂住,“多好的人啊,還不到四十歲……我可憐的小姐啊,才二十二歲就了人家的后媽,姑爺要是知道你當后媽,還被當面罵有后娘就有后爹、蛇蝎人,就是走也不會安心的。”
“我與他無緣……”
剛說到這里,陸濃突然瞥見裴寂安三人站在門口,裴寂安神不明,而裴錚和沈既明一臉尷尬。
尤其是裴錚,差點裂開。
陸濃:“……”
第11章
“還等什麼?”
裴寂安率先打破尷尬,低聲問了一句。
話顯然是對著裴錚和沈既明說的,兩人聽后老老實實垂下頭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各自換了一綠軍裝出來,腳上穿著膠底鞋,背后背著個豆腐塊一樣的行軍棉被,被子最上面還塞了一雙老布鞋,腰間掛著水壺,手里握著木子。
看這駕輕就又迅速的樣子,大概率平日里沒被罰。
裴寂安:“三個五公里,不跑完不用回來吃飯了。”
“是!”裴錚和沈既明兩臉堅毅,排排隊跑起來,很像那麼一回事。
路過小顧淮時,崽崽“啪啪”拍手,抓了抓哥哥的服,“跑跑。”
裴錚不輕不重拍在崽崽腦袋上,“小沒良心的,白疼你了。”
“嘎?”崽崽歪頭,在線賣萌。
陸濃:“!”兒砸,快跟媽咪。
裴錚一臉羨慕地跑遠了,時不時不舍地回頭看兩眼。
陸濃心里得意,然后接著跟崽崽再。
這種有崽吸的神仙日子,誰懂?
哦,壞小子裴錚懂,但他現在吸不了還要被罰跑步哈哈哈哈哈。
吸完崽,陸濃想到吳媽還沒安頓好,住準備上樓換服的裴寂安,“裴……”
剛說了一個字,陸濃卡殼,裴寂安比大很多,位高權重的,直呼人家大名貌似不大不禮貌。
想了想,陸濃決定學吳媽喊首長,“首長。”
裴寂安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看著陸濃,神一如既往的寡淡、,是他不做任何表時常見的樣子。
陸濃發現裴寂安真的很適合站在高往下看,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
淵渟岳峙,矯矯不群。
他明明長相斯文俊,可是人們看他第一眼時,總是會被他周的氣勢所攝,忽略他的樣貌,更甚至回過頭來就只記得那時被恫嚇住的,很有人想到他的臉。
陸濃頓了一頓,把沒說完的話補上,語氣略帶憂愁地說,“您看吳媽該住在哪里啊?”
連您都用上了,態度絕對恭敬。
畢竟有求于人,陸濃表現得非常能屈能,全沒了剛剛“哼”裴寂安時的囂張氣焰。
站在一旁的吳媽聽到這里立馬豎起耳朵,張地盯著裴首長的,就怕聽到自己要被趕走的話。
這想法其實有點多余,裴寂安既然都“順路”去接了,自然不可能再把人趕出去,只能說關心則。
裴寂安再見多識廣,也沒遇到過陸濃樣的人,當下崇尚的個人品質都和“”有關,做人要寧折不彎,做事要不怕苦有困難也要咬牙上。
人也不例外,人能頂半邊天。
大多數人都心眼如一,可人多了,總有幾個想法和大多數人不一樣的,他們心里藏著心思,眼中裹著算計,面上卻仍裝出和別人一樣的神。
裴寂安把人心看得太,這種人在他眼里完全明,但他從不點破這些人的虛偽與偽善,權當笑話。
可陸濃不屬于兩種之中的任何一種,沒那麼純粹,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奇怪的是,別人會覺得難堪、恥辱,恨不得藏起來的東西,在看來卻理所當然。
就像現在,前倨后恭的態度,本人沒一半點不適。
甚至把心思直白地寫在臉上,湊到面前非要讓他看。
簡直像只小貓,一步步試探主人的心思,耍賴皮要吃的就把自己的肚皮攤開來給主人看:不裝了,我直說了,你趕喂我吧。
一時間,他竟生出點啼笑皆非之,再一次刷新了對剛娶過門小妻子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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