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後,他阿爹和二叔就在鎮上找了一份活計做。
從他阿爹和二叔說的一些話裏,李問大概的猜測出清平鎮是靠近大河河域,很有可能就是長江流域的某一個分支。每年三月春暖後,上游的河面解凍了,水路能行,就有來往于南北兩地的船只從這裏路過,途中經過清平鎮。
所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剛好春耕過後,地裏的農活沒那麽多,附近幾個村子裏的漢子們就會到鎮上的碼頭去找工,他阿爹和二叔也就是到那邊去找的活計,大多幹的都是力活,辛苦、也沒幾個錢到手。但是即便是錢,對于他們這些沒有多收的家庭來說,不怕辛苦的人還是願意去幹。
按道理說他們這裏是個通樞紐的地方,也不算是閉塞,怎麽李問覺得他們這裏的人的日子過的都這麽窮?不過這也有時代和人的因素,就好比他們這裏靠近大山,除了幹旱荒的年代,人們肚子極了才敢于到山裏去食一樣。如果地裏能種吃糧食來,也沒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到山裏去找吃的,畢竟山裏有吃人的野在等著。
而同樣的道理,現在天下太平了,人們的日子過的去,大多數的人都會安于現狀,沒有那種去改變現有的生活狀態,想盡了辦法讓日子過的更好一些的思想意識,這也是一個時代的人的思想因為時代兒到的限制的問題。
這也就是後世的史學家們分析古代的社會狀態,這是人們于一種小農經濟自給自足的社會狀態,人們大多的是安于現狀,社會止步不前的一個原因。
不過現在不管李問這個有著年人靈魂的小子心怎麽想,說白了都是空想,他連李家村都沒有出去過,連清平鎮是個什麽樣子他都是從阿爹的話裏分析出來的,自己都沒有親眼目睹,更別說自己親自去看看這個世界了。
他阿爹和二叔去鎮上做活計以後,要到晚上天快黑才從鎮上回到家。
最近家裏人都不怎麽讓他出門,李問才知道那天老牛是他二叔牽回去的,好在牛沒有不見,不然賣了他都賠不起。不過現在族裏的牛到別人看了,要等下次才到他們家,所以他連放牛的工作都沒有了。
在家裏的日子是很無聊的,李問想出去外面玩,但是家裏人不允許,他阿和阿娘把他當眼珠子一樣看著,生怕外面的人把他抱走了。
“阿爹,二叔,你們回來了啊。”見到他阿爹回來,李問的跑了過去,仰著頭著像大山一樣高大的親爹,心想他什麽時候才能長的像他老子一樣高大。
他親爹的這個高按現代的算法有一米七多將近一米八的個子,這個高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是很高的了。不過他二叔的個子并不算是高,所以李問想他親爹可能是像死去的爺爺,而他二叔看起來是像他比較多一點。
就是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傳到他親爹,個子也能長高一點,李問當然是希自己的個子能像他阿爹。
“三寶在院裏玩兒啊。”李二叔回來,見到親侄子,還了親侄子的頭。見到自個的親閨,李老二似乎沒有太大的熱,見到坐在院子裏的親娘,李老二喊了一聲“阿娘。”
李王氏見兩個兒子回來了,二兒子問,應了一聲。
“嗯,阿爹回來了,你今天在家裏有沒有聽你阿娘和阿的話。你阿娘呢?”李山谷低頭看著還不到他大的小子,到底是自己親兒子,漢子想了想,還是彎下腰,一把把兒子抱了起來。
父子倆來了一個對視,被他親爹抱起來的李問一臉囧,他想讓他親爹把他放下來,但是一想他這個年紀讓親爹抱抱也沒怎麽樣,所以就任他親爹抱他了。
李問說道,“三寶有聽阿娘的話,不信你問阿娘。阿娘在廚房裏頭呢。”
在廚房裏面的孫怡聽到外頭的聲音,知道是家裏漢子回來了,人端了吃的從裏面出來,放到外面的桌子上,說道,“夫君,二叔,你們回來了啊,鍋裏給你們留了吃的,還熱著。你們肚子了吧,過來吃飯了,我去給你們拿兩副碗筷出來。”
“嗯,好。”李山谷把兒子放了下來,走過去,坐下來吃飯了。
李二叔也坐了下來吃飯。
兩個漢子在外頭幹了一天的活,中午吃的還是家裏帶過去的窩窩頭,吃進去肚子也沒幾分飽。這會兒從外頭回來是真的肚子了,兄弟倆個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家裏兩個漢子到鎮上去做工後,一家人吃飯就沒有再等他們回來了,因為有時候他們晚的話要天黑才回到家,一家老小就先吃了,鍋裏給他們留了飯。
見回來晚了的夫君和二叔在吃飯了,孫怡就去給兒子弄洗澡水,人在屋裏喊道,“三寶,回來洗澡了。”
“哦,阿娘我就來。”李問想纏著他阿爹說話,往後面看了一眼,還是往他阿娘那裏跑過去了。
等他洗過澡出來,他阿爹也吃完飯了,李問就跑過去纏著他阿爹,問他阿爹在鎮上做工的事。李山谷對此也沒有到奇怪,只以為是兒子好奇外面的世界,所以兒子問他什麽他也會回答,難得的兒子還親近他這個阿爹了。
從屋裏出來的孫怡,見到那父子倆個在說話,眼裏閃過一笑意。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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