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廂里。
燈晦暗。
年輕的男坐在一起,推杯換盞。
剛來沒多久的陸洋摟著朋友坐了下來,笑得戲謔。
“喲,琰哥,好久沒兄弟們一起出來喝酒了,今天怎麼有空?”
包廂里的人都是秦琰多年的朋友。
秦朗還在世的時候,秦氏集團不用他心,他每天做的事就是跟他們一起喝酒、飆車、蹦極、沖浪,到尋開心。
可秦朗死后,他爸的也跟著垮了,他只能回去繼承家業。
偌大的集團,事很多。
他除了平常的應酬,基本很再出來跟這些朋友混日子了。
冷元斌瞥了一眼一臉沉的秦琰,推了陸洋一把。
“沒看到琰哥喝悶酒呢。”
陸洋一拍腦袋:“怪我,太沒有眼力見了,我自罰一杯。”
喝完酒,幾個人又好奇地湊到一起。
“琰哥,你現在是海城首富,有花不完的錢,還有什麼事值得你煩心啊?”
秦琰冷著臉,又干了一杯洋酒。
“溫念要跟我離婚。”
陸洋一聽,不以為意地笑道:“這是好事啊,你從小不是最討厭嗎,娶也是家里的,這次終于可以解了,應該喝酒慶祝啊,怎麼看起來那麼不開心?”
秦琰把手上的酒杯往玻璃桌上重重一扔,怒道:“媽的,不會說話老子幫你把舌頭割了!”
陸洋慣會開玩笑,看秦琰是真的生氣了,沒敢繼續說下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
冷元斌看秦琰不對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會不會是因為白汐汐回來了,吃醋了,故意用離婚激你?”
大學的時候,白汐汐經常跟著秦琰一起去飆車。
因此這些朋友都知道他跟白汐汐的事。
而且白汐汐回來后,還約了他們一起吃過飯。
王可笑著話:“就是就是,以前你傳緋聞的時候,不是也跟你鬧過嗎?哪次不是乖乖求著跟你復合,我看這次肯定也是擒故縱。”
他們的話讓秦琰暴躁的心平復了一些。
但他想起溫念提離婚時候的表,又覺得不像是開玩笑。
太平靜了,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這讓他有點心慌。
冷元斌點頭同意:“秦太太的頭銜哪個人不想要,我敢打賭,你真要是跟離了,過不了一個月,就會哭著回來求你復婚。”
王可說:“一個月太久了,我賭半個月,以往生氣,哪次不是最多一周就撐不住了。”
秦琰心中的煩躁徹底消散,又恢復了往常漫不經心的散漫。
是啊,是他多慮了。
溫念離不開他。
當年溫他娶溫念的時候,不就是想讓秦家庇護嗎。
這次肯定又是在跟他賭氣,在玩擒故縱的把戲。
秦琰滿不在乎地道:“每次都是這一套,不膩我都膩了。”
一直沒敢說話的陸洋終于忍不住了。
他開口道:“琰哥,要我說,你這次就直接跟離了,讓長點教訓,省得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琰沒說話。
他眼尾微瞇,表帶著一冷意。
以前溫念每次跟他生氣,跟他鬧,但從來沒提過離婚。
這次居然敢提離婚。
膽子真是越來越了。
是該給點教訓了。
讓知道,這兩個字,是不能輕易提的。
*
秦琰回到家,已經是半夜。
往常這個時候,溫念已經睡了。
可今天進門的時候,溫念坐在沙發上。
抱著雙,小小的一團,像一只惹人憐的小貓。
秦琰把外套放在沙發上,走上前想去抱抱。
轉眼卻瞥見了桌上重新打好的離婚協議書,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變得煩躁起來。
他用力地扯了扯領帶,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
“這個婚,非離不可嗎?”
溫念仰起頭來,眼睛清澈明亮,著一子倔強的神氣。
表很平靜,語氣沒有任何的遲疑。
“對。”
秦琰怒道:“這兩年我們過得不是好的嗎?你到底什麼風!”
溫念被他的話氣笑了。
“秦琰,你覺得我們這兩年過得好嗎?”
“你覺得我們像是一對正常的夫妻嗎?”
“結婚兩年,我們甚至沒有同過房。”
是的,從結婚那天起,兩個人就是分房睡。
其實結婚的那晚,溫念看到了秦琰眼底的灼熱。
兩人剛進房門,他就俯吻住了。
他繾綣地吻著的,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
溫念得償所愿,嫁給了心的人,也是滿心歡喜。
原以為是個完的新婚夜。
可當被秦琰住,房中強烈的燈刺得睜不開眼。
用手擋住了眼睛,微微著氣說:“阿琰,能關燈嗎?”
就因為這一句話,意迷的秦琰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熄了火。
他從上爬起來,角掛著冷笑:“怎麼,不想看到我這張臉?”
溫念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捂著服坐了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
秦琰卻沒說什麼,扔下一句“晦氣”就去了客房。
從那以后,他就一直睡在客房。
他說:“我不想每天早上一醒來,就看到你的臉,這樣一天的好心都沒了。”
有時候秦琰喝多了酒,會闖進的房間,抱著吻得兇狠。
可一到關鍵時刻,他就會停下來。
所以,結婚兩年,兩人都沒有同房。
秦琰聽溫念說到同房的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去解襯的扣子。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就是同房嗎?我今天就滿足你。”
他形高大,直直地走來,帶著一種強大的迫。
還有他眼中洶涌的暗,讓溫念心里咯噔一下。
往后了,怒聲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不等說完,秦琰就欺上前,把在沙發上,扣住的后頸就要吻下去。
溫念極力偏開頭躲避,在他上又拍又打,卻撼不了分毫。
強烈的氣息讓溫念大腦有些缺氧,一狠心,一掌直接甩在了秦琰臉上。
“秦琰,你這個瘋子!”
秦琰用舌頭頂了頂腮幫,臉上帶著惡劣的笑意。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溫念越發覺得自己離婚的選擇是對的。
為了快點結束這段令人窒息的關系,說出了那個這兩年從不敢提的名字。
“離婚吧,秦朗一定不希看到我們這樣。”
聽到秦朗的名字,秦琰怔了怔。
他坐在沙發上,肩膀塌了下去,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神。
良久,他拿起桌上的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溫念,你別后悔!”
溫念看著白紙黑字,心竟平靜無瀾。
淡淡道:“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秦琰把手上的筆狠狠一甩,罵了句“艸”,摔門走了。
這一夜,他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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