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張叔打來電話,告訴我王貴往公司賬戶轉了八十萬,求我高抬貴手放過他。
這便是得罪厲雲州的下場,他求我沒用,厲雲州行事一向狠辣,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
張叔在電話裏很興,直誇我厲害。
我無奈地笑了,並不做其餘的解釋,立馬帶著錢去警察局將父親保釋了出來。
不過兩日,父親眼可見的憔悴了不。
“小詩,你一定要保住阮氏啊!”父親央求我,“那是我大半輩子的心。”
“爸,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給我理。”我微微一笑,讓司機送他回家。
目送車子離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剛才在警察局繳了十萬的保釋金。
現在剩下的錢,加上我的一些存款,合計也不過一百萬,都用來安死者家屬了。
可還剩兩百萬的缺口,該如何填補?
手機響了,是厲雲州打來的:“立刻來我辦公室。”
機械而冰冷的命令,還沒等我回答,他便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臨近下班的時間了,厲雲州這個點找我做什麽?
結婚之後,我就進了厲氏任職,厲雲州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我不敢違背他的安排,立馬開車回了集團。
總裁辦公室裏空的,我沒有找到厲雲州的人影,卻約聞到一淡淡的酒氣。
我想到了什麽,走到裏麵的暗間套房外敲了敲門。
裏麵是他的休息室。
不一會兒,門從裏麵打開了。
厲雲州頎長的子靠在門框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視著我,渾充斥著嗆鼻的酒氣。
“你喝酒了?”我愣住了。
他的酒量很好,如今卻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醉這樣,我猜不到他究竟喝了多。
他並不答話,怔怔地看了我片刻,忽而手用力將我拉了房間。
“厲雲州,你到底怎麽了?”
我嚇了一跳,我從未見過他酒後失控的樣子。驚嚇之餘,又下意識地關心起他來,“是出什麽事了嗎?”
他修長的手臂將我圈在懷中,下突然抵住了我的頭頂,喑啞道:“後悔了嗎?”
“後悔什麽?”我不明所以。
厲雲州問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便不再多言,用手拉開了我子的拉鏈。
頭頂上方傳來他逐漸沉重的息聲。
接著,一雙大手將我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輕的吻落了下來,原來喝醉了厲雲州會變得如此溫。
“厲雲州……”我的臉頰開始發燙。
我知道他了,或許是因為酒上頭,亦或是還未恢複的薑瑜無法滿足他。
總之,不是因為我。
甚至極有可能,他把我當作了薑瑜。
這樣的覺讓我有些難。
我忍不住和他確認:“厲雲州,你知道我是誰嗎?”
“恩。”他頭也不抬,悶聲應道。
“你告訴我,我是誰?”
我窮追不舍地問,用手捧起他的臉,試圖讓他認認真真地看著我。
他眼神深邃,我在他漆黑的眼眸裏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他薄輕啟,正要開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薑瑜的聲音:“雲州,你在嗎?”
厲雲州一個激靈,原本迷離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澄明。
他起整理好服,回頭看了我一會兒,眉宇間有些許神傷。
“你待在這兒。”他沉聲吩咐,隨後走出房間。
房門迅速一開一合。
我沒看清屋外的薑瑜,同樣的,也不可能發現我在屋。
這正是厲雲州想要的。
我躺在床上獨自發笑,我是他明正娶的妻子,此刻卻被關在暗室裏,像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外麵傳來薑瑜委屈的聲音:“雲州,我不想再住院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聽話,沒有醫生的許可,你還不能出院。”厲雲州輕聲說。
“你怎麽喝酒了?雲州,是不是我讓你不開心了?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薑瑜說著就啜泣了起來。
厲雲州的語氣似乎有些疲憊,但還是耐著子哄:“小瑜,不要胡思想。”
薑瑜嗚咽了一會兒,跟厲雲州撒:“那等我出院了,你帶我回家,讓我搬進你的房間住好不好?”
我很意外,薑瑜回國後,並沒有和厲雲州住在同一間臥室?
“走吧,我先送你回醫院。”厲雲州不置可否。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愣了一會兒神,起穿好服,打算離開。
房門怎麽也打不開,似乎是從外麵鎖上了。
嚐試了好一陣子也無果,我就想給厲雲州發個消息,讓他派人來給我開一下門。
掏出手機才發現,昨晚我忘了充電,手機電量耗盡自關機了。
我在套房裏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充電和別的通訊設備。
難道我今晚得在這兒過夜?
厲雲州還會回來嗎?
嗬,薑瑜都追到公司來找他了,又怎麽可能輕易放他走。
好在套房裏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勉強湊合一夜不問題。
我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正準備吹頭發,房間裏突然停電了。
我想起來,如果沒有特殊況,辦公大樓每晚10點都會統一斷電。
值班的保安不知道我還在樓裏,所以關閉了總閘。
現在正是冬天,失去暖氣的房間很快變得冷。
我著頭發,穿好服後又在上裹了床被子,還是冷得發抖。
很快,我就打起了噴嚏。
該死,如果要在這裏熬到天亮,肯定會吃不消。
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我來到了門邊,用力敲打房門企圖引起巡夜保安的注意。
“有人在嗎?”我大聲求救著。
敲了好一會兒,不但沒有任何人營救我,小腹反倒開始作痛起來。
額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我不敢再繼續敲門,現在隻能保存力等待天亮了。我支撐著朝床上走去,小腹突然針紮般疼了起來!
鑽心的疼痛令我雙膝一,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下一暖流湧出,我抖地低頭,約看見有鮮順著大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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