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宜猛地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過紗幔,被切割菱紋,掠影浮。
抬手捂在自己的心口,那里正劇烈跳著。
四年前的那一晚如同電影般,一幀一幀地印在腦海中,那樣的真切。
夢中的男人也有了清晰的廓,是霍驍辰。
怎麼可能會是他?
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張害怕所導致的。
溫初宜起床洗漱后便又鉆進了工作室,昨日在珠寶展參觀后有了新的靈,正好改一改稿子。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門鈴聲響起,是秦崢來了。
溫初宜打開了門,笑得眉眼彎彎,“師兄,你來啦。”
秦崢晃了晃兩只手拎著的東西,溫潤看著,“嗯,給你買了些東西,還給你帶了禮。”
溫初宜眼睛亮晶晶的,側開讓他進來,“什麼禮?”
秦崢走到客廳將東西放下,從中掏出個紫檀木罐,“這是溫爺爺怕你睡不著讓我給你帶的安神茶。”
他又拿出另一個盒子,“這是我在市場給你淘到的玉石,很適合雕梔子花,我記得你很喜歡這種羊脂白玉,所以給你買下來了。”
溫初宜小心翼翼打開來,只見一顆拳頭大小的羊脂玉原石躺在里面,外表著。
秦崢眉眼帶著笑意,“怎麼樣,喜歡嗎?”
溫初宜正捧著那塊石頭仔細端詳著,眨眨眼睛,“很喜歡,謝謝師兄。”
之前跟著溫懷國去過不玉石拍賣現場,這個玉石的質地看起來就很好,價值不菲。
“喜歡就好。”
秦崢站起來,將買來的蔬菜水果之類的食放進冰箱,找到圍套上準備做飯。
溫初宜轉頭看向廚房忙碌的影,跳著歡快的步伐湊過去,“師兄,我來幫你吧。”
擼起袖子直奔洗手池而去,拿出袋子里的蔬菜就開始洗。
從沒進過廚房的人能幫什麼忙?
一個菜洗了四五遍,菜都快洗了,地上一灘水,還把自己的服全都濺了。
秦崢無奈搖了搖頭,眼神滿是寵溺,“可以啦,服都了,去換服,別冒了。”
溫初宜看了眼狼藉的洗手池,不好意思笑了笑,“那我去換服,師兄你忙。”
扯著的服,踮著腳出了廚房。
秦崢回頭瞥見晃悠著回了房間,關上房門時還探出頭來沖他調皮一笑。
他回繼續手上的活,角卻不經意勾起。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秦崢連忙了一下手就去開門。
門打開的那一瞬,外的兩個人都僵住。
霍驍辰單手兜站在門前,眸微沉,深邃的五廓盡顯冷,顯然對開門的人有些意外。
秦崢淺襯衫外套著圍,溫穩重,一臉戒備,“先生你找誰?”
糯的聲音也從屋傳來,“是誰呀?”
霍驍辰抬眸,凝神了眼屋,隨即冷笑一聲,“抱歉,敲錯門了。”
他轉往電梯方向走去,著兜里那枚平安扣,似要碎一般。
秦崢將門關上,正撞上從房間出來的溫初宜,“沒事,走錯了。”
同為珠寶界的頂尖人,他當然認出那人是霍驍辰。
而他雖為‘璀璨’的執行總裁,但是從不在面前拋頭面,霍驍辰沒認出他很正常。
只是,霍驍辰怎麼會在這?
溫初宜點點頭,沒有懷疑。
秦崢做了三個菜,還煲了個魚湯,全都是在F國時溫初宜經常吃的。
“師兄,你的手藝太好啦,以后的嫂子可有口福啦!”
溫初宜拉著米飯,忍不住連連夸贊。
秦崢愣了一下,只是笑了笑,“喜歡吃就多吃點。”
他給打了碗湯端到面前,問道,“初宜,你在‘索薇婭’的工作怎麼樣?”
“還行。”溫初宜大快朵頤吃著飯。
“霍驍辰呢?你在公司見過他嗎?”秦崢不經意般問道。
腦海中浮現霍驍辰的臉龐,溫初宜攥了筷子,端著碗喝了口湯,掩蓋心虛和張。
“在同個公司,肯定會到嘛。”
秦崢勸道,“最好不要有太多接,畢竟我們是對家。”
溫初宜點點頭,“嗯嗯。”
秦崢看著,“要是在這里待不慣,隨時可以回家,家里人都很想你。”
“好,我知道,我不會在這待很久的。”溫初宜語氣篤定。
等拿到平安扣,就可以回家了。
秦崢見回答得很爽快,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吃完飯,溫初宜下樓送他離開,還塞了一些國的地方特產。
秦崢全盤收下,親昵敲了一下的腦袋,“小吃貨,惦記的全是吃的。”
溫初宜笑瞇瞇的,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注意到,秦崢的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枚紅寶石針,那是年后的第一件作品。
因為稍有瑕疵沒有流市場,秦崢卻像寶貝一樣收下了。
秦崢的車子匯車流,消失在視野里。
溫初宜才回過神來,心中莫名的吃味。
在家里的是萬人寵,是每個人捧在手里呵護珍的對象。
之前沒有覺到,此刻卻特別深刻。
溫初宜鼻子一酸,心中更加堅定,送的平安扣,一定要找回來。
回到工作室繼續琢磨自己的商設作品,突然想起昨日霍驍辰的話,思考了幾秒后,最終還是決定拿著圖稿紙去找他。
房門敲了許久都沒人應,只好放棄。
明天就要提了,怕是明早拿給他看也晚了。
溫初宜只好在房門上留了一張便簽:霍總,您若回來了,能否知會一聲,我將我的商設作品拿給您看看~【微笑表】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那張便簽還在門上一不。
溫初宜疑且懵,昨晚等到十二點多,都沒等到霍驍辰來敲門。
以他的脾,估計是又變臉了。
溫初宜心中暗自腹誹,霍驍辰估計學過京劇變臉,一會一個樣!
這樣也好,在未查明四年前的人是不是霍驍辰之前,還是躲著他比較好。
上班路上,溫初宜接到F國的電話。
“大小姐,四年前您生日會那天,霍驍辰并沒有住弗蘭克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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