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嫣眸驀地一僵。
迅速從蘇淮手里拿過文件,一目十行的翻閱起來。
林霜,是的親生母親。
當年父親同爺爺決裂離開蘇家,獨自在外打拼,期間遇到了母親林霜。林霜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人,兩人迅速墜河,一年后生下姐姐姜黎兒,第二年生了。
可八歲那年,父親公司項目出問題,十幾個工人失去命,父親更是服毒自殺。
不出三個月,林霜便卷走家中所有錢財,帶著姜黎兒改嫁,嫁給了帝都四大世家姜家大公子。
留下一個人承苦難。
后來,若不是爺爺將帶回家,大概活不到今天。
也一直以為父親的死是愧疚自殺,可前幾年在理父親產時,偶然發現,當年公司出事不是意外,是人為。
父親的死另有真相!
也是尋到蛛馬跡才找到燕京,找林霜了解真相。
怪不得們將趕出來。
永遠不會忘記林霜居高臨下一副豪門夫人的架勢,眼底卻是掩飾不住的厭惡和嫌棄,指著的鼻子警告,“你給我滾!我林霜沒有你這個兒,我的兒只有姜黎兒!別再來了!姜家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再來給我丟人現眼了!”
“真是跟你那個死了的爹一個樣!窩囊沒出息,丟人現眼,別說你是我兒。”
原來,父親的死竟然跟母親林霜有關!
想到林霜,就想到姜黎兒,和姜黎兒對所做的一切,往上潑的臟水。
南嫣閉上了眼睛,深深洗了口氣,再睜開,眼底只剩下鋪天蓋地的冷!
“厲邢在找袁老嗎?”
“是。袁老已經退休了,不想出診。但他還沒放棄讓你接班的念頭,這輩子最后的愿就是希你能做他的關門弟子,繼承他的缽。”蘇淮嘆。
他這個妹妹,今年雖然才二十三歲,可是從小就聰明。
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壞了,爺爺便讓袁老幫調理,后來耳濡目染,一直在袁老那里師學藝。
袁老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說青出于藍,
后來瞞份,毅然決然一個人去燕京。
又留在厲家嫁給當初殘廢的厲邢。
外面的人都以為是鄉下來的,高中都被退了學的笨蛋。
可沒人知道,是每晚瞞著所有人給厲邢治病,厲邢才能好起來。
南嫣著窗外的海浪翻滾,“告訴袁老,我答應。但我有一個條件,讓他把我推薦給厲邢。”
“你沒關系?萬一被厲邢抓回去,他殺人不眨眼……”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再次落到他手里。”
更何況,要查真相,就要避免不了跟姜黎兒和林霜。
厲邢,躲不掉。
此時此刻,深夜的薔園。
空曠奢華的客廳里,厲邢沉著俊臉坐在沙發上,手里的雪茄霧氣繚繞都遮不住他眼底翻滾的憤怒和冷戾。
幽冷又死寂。
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堆小山。
……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厲邢深邃的眸子快速波了一下,一把撈過手機,看到屏幕上跳的名字時,臉又恢復沉。
電話是姜黎兒打來的。
“厲邢?”
姜黎兒試探地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
“嗯。”厲邢冷淡地應了一聲,將又一燃盡的香煙案滅在煙灰缸里。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墨墨好多了,你不用擔心。”姜黎兒頓了一下,又道:“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害得你和妹妹吵架。妹妹……回來了嗎?”
一提到南嫣,厲邢的緒眼可見地開始煩躁。
他已經派人找了一天,幾乎把燕京從里到外翻了一遍,卻半點兒南嫣的消息都沒有!
這人,就好像真的長了翅膀飛了!
見他不回答,姜黎兒基本就猜到了答案,心中暗喜,上卻滿是擔憂:“妹妹從小心思就重,子又冷又野,這次負氣離開怕是去找……”
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聲。
厲邢心蹙起,冷聲問:“能去找誰?”
姜黎兒支支吾吾道:“我也是聽說,有個青梅竹馬,前幾年一直在國外,最近剛回來,好像厲害的。要是沒有人幫妹妹,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藏的這麼蔽,連你都找不到。”
“青梅竹馬?”厲邢握拳頭,眼神鷙,偏執和憤怒險些蓬而出。
這人,竟然還有青梅竹馬!瞞得可真好!
他努力制著自己的緒,問道:“那男人,什麼名字?”
姜黎兒按捺住心中的激,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厲邢,我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妹妹很依賴他,但是誰,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厲邢煩躁地擼了一把頭發,出潔飽滿的額頭,也暴了此刻煩躁到掩飾不住的心態。
他讓阿誠查過了,南嫣的社圈沒有問題,那麼和這個青梅竹馬到底是怎麼聯系的!
一想到這個人早就離了自己的掌控,厲邢心底的躁就制不住。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南嫣抓回來,綁起來,永永遠遠扣在自己邊!
什麼時候掛的姜黎兒電話厲邢也不記得了,他又不死心地撥了一遍南嫣的電話,已經從關機變了空號。
“好!很好!”
厲邢咬牙,一把將手機砸出去,房間里擺著的那副他花了八位數買回來送給南嫣的水晶裝飾畫應聲炸裂,發出一聲巨響,玻璃四濺開來。
阿城站在門外,剛要敲門,聽到里面的響,又默默把手放下,深秋的季節額頭上是滲出一層薄汗。
厲邢卻知道他在門外,過了好半天,才冷聲道:“進來!”
阿城小心地推門進去,又來傭人打掃滿地的碎玻璃。
“人接來了嗎?”厲邢沉著臉的問。
阿城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用力攥了下手心,才著頭皮道:“屬下沒有找到夫人的爺爺,聽人說,他們早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去向……屬下查不到。”
“查不到?”厲邢猛地抬頭,眼神中兇畢,“廢!找不到南嫣,連一對鄉下的老夫妻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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