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張了張,嗓音有些干:“小姜,大爺以前,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或許有吧,不過,我不太清楚,也沒有聽說過大爺跟誰傳緋聞……”
小姜說著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驚呼道:“呀,我記起來了,大爺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時候,有一次喝醉了酒,里著一個人的名字。或許,那就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吧。”
蘇黎連忙追問道:“你還記得他的是什麼名字嗎?”
小姜為難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夫人,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忙你的吧,我四走走看。”
書架上的書籍五花八門,有古典文學,也有世界名著,可以看出傅念琛是一個博學多才,涉獵廣泛的人。
更讓驚訝的是,走廊盡頭還有一間畫室。
畫室的墻壁上掛著幾幅裱好的山水畫,畫架上,還有一張畫到一半的人素描。
畫中的子,明眸含笑,正是書房那幅油畫上面的子。
如果不是那場車禍,這幅畫,早就完工了吧。
而現在,永遠都不可能畫完了。
蘇黎在畫前站了很久,然后將拐杖放到一邊,坐到畫架前面,拿起一支筆。
閉上雙眼,在腦海里想象著傅念琛的影。
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每天清晨醒來之后,都會看著傅念琛的照片,跟他說說話。
他的容貌,早就清晰地鐫刻在的腦海里面。
手指帶著畫筆,在白紙上快速勾勒。
等蘇黎停下作,白紙上已經形了一張英俊悉的臉龐。
是傅念琛溫潤淺笑的模樣。
蘇黎將畫紙抱懷中。
就這麼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醒來時,蘇黎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臥室。
而畫的那幅素描像,端端正正地平鋪在床頭柜上面。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蘇黎到手機,放到耳邊。
“阿黎,我聽蘭遙說你腳扭傷了,看過醫生了嗎?嚴不嚴重?”
聽到死黨顧小棠悉的聲音,蘇黎角揚了起來,眼中也帶著笑意。
“看過醫生了,不嚴重,小棠,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想我了?還有半個多月呢,這次出國考察,真是累慘我了……”
兩人剛聊了沒幾句,顧小棠就哀嚎一聲:“啊,不說了,領導我開工了,有事記得打給我,拜~”
還沒等告別,那丫頭就風風火火的掛斷電話了,蘇黎哭笑不得。
微信上還有三條留言,有兩條來自于林蘭遙。
“腳怎麼樣了?要不要?”
“下班我過去看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蘇黎趕回復他:“睡了一覺,剛剛醒來。腳已經好很多,晚上別來看我了,我回我爸家了。對了,我還請了一周假,有什麼事電話聯系我。”
第三條留言,來自傅辭舟。
他說:“下班后在公司等我,我去接你。不許拒絕!”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多,傅辭舟該不會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了吧。
趕撥過去,嘟嘟兩聲,電話通了。
傅辭舟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再等十分鐘,我很快就到。”
蘇黎頭疼地扶額:“抱歉啊,剛剛睡著了,才看到你的信息。我不在公司,已經請假回家了……讓你白跑一趟,真的很抱歉。”
傅辭舟沉默片刻,說道:“沒關系。不過,記得補償我,你是第一個敢放我鴿子的人。”
蘇黎自知理虧,連忙應承下來:“好,你想讓我怎麼補償?”
“請我吃飯吧。”他停頓了一下,“你親自下廚。”
蘇黎想了想:“行,等我傷好了,一定親自下廚招待。”
這一覺睡得太久,肚子都有點了,真不知小姜是怎麼把自己弄到主臥的。
蘇黎一邊胡思想,一邊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
左腳剛落地,房間門突然打開。
傅靳言拔頎長的軀佇立在門口,目冷漠地看著。
“躺回去。”
“……”蘇黎躺回靠枕上,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怎麼在這里?”
傅靳言:“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這人的是淬了毒吧。
傅靳言徑直走到床邊。
將傷的右抬了起來,把一個形狀奇怪的墊子,塞到的下。
愣了愣:“這個就是醫生說的部抬高墊?”
醫生代過,腳踝扭傷,平躺的時候要將損傷部位墊高,促使靜脈回流,這樣就可以減輕腫脹和疼痛。
夕過薄薄的紗簾,在房間中央鋪灑一片模糊的印記。
蘇黎靠在床頭,仰著那個沐浴在夕中的男人,恍惚間以為自己看見了傅念琛。
“好好休息。”
他轉往門口走,留下一道拔的背影。
蘇黎抿了抿,輕聲道:“傅靳言,謝謝你。”
男人拔倨傲的形頓了頓,語氣淡然:“別誤會,就算是隨手撿來的小貓小狗,我也不會讓它傷死掉。”
蘇黎:“……”
蘇黎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王嫂端著一碗骨頭湯走了進來。
“大夫人,這是我今天從市場上買回來的,最新鮮的大骨,足足熬了兩個多小時。你聞聞,可香了……”
“辛苦你了,王嫂。”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大夫人,需要我喂你嗎?”
王嫂扶著蘇黎坐起來,態度和藹可親。
蘇黎剛嫁進來的時候,王嫂還給甩過臉子,冷不丁地變得這麼熱,心里有種的覺。
“不用了,我只是腳傷,可以自己吃飯的。”
“那好,您先喝一碗湯,我去樓下把飯菜端上來。”
王嫂的手藝確實很棒,文火熬的骨頭湯,香濃可口。
吃完飯,小姜拿了冰袋上樓。
一邊幫蘇黎冰敷腳踝,一邊笑著說。
“大夫人,二爺對你真好,今天你在畫室睡著了,是他把你從里面抱出來的。他還吩咐我,每隔四個小時,幫你冰敷一次。”
聽到這話,蘇黎心里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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