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嬈糾結幾秒,覺得賣慘這招自己才剛用過,現在再來這一招,未免過猶不及。
而且今天的見面即將結束,為了下一次的見面,得給他留下點好印象。
收起用腳踝扭傷做文章的心思,季嬈偏過頭,笑盈盈的對商言津說:“要不要去我家里喝杯水?”
商言津說:“我不。”
季嬈歪了下腦袋,笑說:“商先生還真是正人君子,這麼晚了,一個人邀請你到家里喝水,不會有人聽不出來,這不僅是單純的請喝水吧?”
商言津側頭看。
季嬈直視他,眼尾上挑,語氣充滿暗示,“今天的晚餐,因為我的胡鬧,商先生應該沒有吃飽,還因為我,上都被雨淋了,不如到我家里洗個澡,順便……我請商先生吃個夜宵。”
商言津佯裝沒聽懂的暗示,淡聲道:“我不。”
又被拒絕了。
季嬈越挫越勇,直接道:“商先生,我說的夜宵,不是飯。”
商言津目微頓,大概也沒想到會如此直接,含笑說:“我知道,季小姐,你太小了,我們不合適。”
他再次用不合適拒絕。
“我不小。”季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垂頭看著自己的,將話題引向曖昧,“我大的,不信你可以用手。”
用手?
商言津瞬間了然話里的意思,靜默片刻,語氣依舊淡定,甚至帶著幾分勸導,“季小姐,有些玩笑,不能隨意和男人開。”
“誰說我在開玩笑了。”季嬈勾了勾角,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我喜歡你,再說了,我那里都讓你看了,何須再介意被你。”
商言津終于忍不住,“我何時……”
話未說完,季嬈打斷他,“你讓我上車的時候,和我面對面站著,你比我高那麼多,垂眸看著我的時候,難道沒看見嗎?”
商言津怔了怔,腦中閃現兩團雪白的,轉瞬便被他下腦海,但他眸中稍縱即逝的微滯依舊被季嬈捕捉。
季嬈彎起眼角,桃花眼嫵勾人,推開車門下車,回過頭看他,沖他眨了眨眼,眼神無辜又坦,“我知道,商先生一定看到了,沒關系,我是故意讓你看到的。”
玩心機,這點小伎倆在他面前必然不夠看。
所以,所有的小手段都擺在明面上,明正大,坦坦。
“商先生,晚安,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季嬈轉過,赤腳踩在地上,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隔著雨幕,商言津視線隨著的背影游移,似乎是踩到了什麼,形趔趄著摔倒在地。
商言津正要推開車門下車,季嬈回眸,楚楚可憐的著他,眼中有水。
搭在車門上的手指頓了下,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探究這是不是耍的賣慘小把戲,想讓他抱著上樓,把他引到家里。
季嬈見他坐在車上不,失的收回視線,在司機的攙扶下,踮起腳尖,忍著疼痛,小心翼翼往前走。
摔倒的地方留下幾個玻璃碎片,雨點砸上去,沖散碎片上殘留的跡。
商言津神微頓,抬起頭,季嬈的影已經進了電梯間,消失在戶大廳。
季嬈進電梯后,便沒讓商言津的司機再繼續送,右腳踝扭傷,左腳踩到玻璃碎片,走路有些困難。
拖著疲憊的回到家,季嬈坐到沙發上,抬起左,先檢查左腳上的傷口。
傷口在左腳后跟,不是很深,只是傷口有些長,流了很多,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并未傷到皮的真皮層,在落腳前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臨時起意,又加了一出苦計。
季嬈從醫藥箱里拿出消毒水,自己給自己的傷口消毒,疼得直嘶氣。
家里只有一個人,理好腳上的傷口,季嬈倚靠在沙發背上,看著自己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服,心底泛起一后悔。
為了勾引個男人,把自己搞這幅狼狽模樣。
也不知道商言津有沒有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他的司機回去以后,有沒有告訴他自己腳上流了好多。
若是都沒有,左腳的罪豈不是白了。
季嬈心里又開始后悔,剛剛不應該一聲不吭,故意惺惺作態讓商言津以為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想算計他引他到家里來,讓他在袖手旁觀以后,發現自己真的傷了腳,產生愧疚心理。
就應該直接告訴他,自己踩到了玻璃片。
鐵證如山之下,即便他懷疑自己是故意踩的玻璃,出于紳士風度,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必然會親自抱著上樓,最不濟,像扛著上車那樣把扛回來,也能增加肢接。
沒準他大發善心,還能到房間里替理傷口。
那樣的話,就又麻煩了他一次,多了一個對他心的理由,更加有借口對他死纏爛打了。
真是失策。
季嬈越想越懊惱,想了想,還是覺得腳上的傷不能白,最起碼要讓商言津知道,自己著腳,踩到了玻璃碎片。
去浴室洗完澡,換上干凈舒適的睡,將頭發吹干,季嬈懶洋洋的躺到床上,拿起手機,點開微信。
上次給商言津發送的好友申請始終沒有通過,季嬈重新在添加好友頁面輸商言津的手機號,搜索出他的微信,在好友申請的驗證編輯框里編輯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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