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晚飯張姨還沒做好,江梨初就說了說劉瑩想找家教的事。
說完後,還補充道:“哥哥,我那個同學說了,價格不是問題,兩倍三倍都可以……你想去嗎?”
“江梨初。”
男人突然全名全姓地,臉上還是懶懶散散的表,那雙桃花眼也含了細碎笑意,拖腔帶調地道:“你是覺得哥哥養不起你了?”
“沒有啊。”江梨初連忙搖了搖頭。
就是象征地幫同學問一下,沒有真的想讓他去做家教。
周宴允手,輕輕彈了彈的腦門,語氣有點不滿,“那你還給哥哥介紹家教?”
“哥哥,我這不是介紹,我就是幫我同學問一下,因為覺得我的績提高明顯嘛,就也想找你補習。”江梨初解釋。
周宴允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忽然低笑一聲,“哥哥可不是誰都補習的。”
“嗯嗯,畢竟哥哥,你是神仙,神仙哪裏那麽容易下凡。”江梨初彎了彎角,笑的乖乖的,用了周恬今天形容他的話。
聞言,男人挑挑眉,“嘖,原來哥哥在小梨初心裏地位這麽高。”
“那當然啊。”大概是今天績進步了開心,小姑娘說話特別討人喜歡。
周宴允也被哄得很開心,“不過,哥哥如果真的是神仙,也願意為了小梨初下凡。”
江梨初心尖一。
知道他說的還是補習的意思,但心裏就是不控製的,歡喜蔓延。
“那哥哥,我這次數學考了101,也沒那麽差了,以後你還給我補數學嗎?”
問完,江梨初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表。
直到他嗯了一聲,挑著眉梢,“滿分150,你的目標就101?”
“那當然不是,我還想繼續提高。”
周宴允笑,桃花眼裏溫瀲灩,“那哥哥當然也要繼續給你補習。”
江梨初才鬆了一口氣。
這天晚上,江梨初洗漱完上床的時候,忍不住回想起周宴允說的話。
“哥哥如果真的是神仙,也願意為了小梨初下凡。”
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個滾。
一夜好夢。
——
第二天下午放學,周宴允也有課,所以過來的慢了點。
等他把車停好,江梨初拉開副駕駛上車,係好安全帶。
周宴允卻沒有立刻發車子,而是手,指了指副駕駛前麵的儲盒,低聲道:“打開看看。”
“嗯?”江梨初一臉疑地打開儲盒,意外地看到,裏麵放了很多零食。
有小袋裝的麵包、薯片,餅幹、脯之類的,還有酸。
江梨初之前也好奇地打開過這個儲盒,周宴允是從來不在這裏麵放東西的。
突然想到昨天放學,吃小蛋糕時,周宴允問了,是不是每天放學都很,回答當然啊。
今天,儲盒裏就多了這些小零食。
很難不容。
雖然他可能隻是把當一個孩子。
但腦子裏,還是控製不住去幻想別的東西。
旁邊突然過來一隻漂亮的手,隨意地把頭發,聲音懶散低沉,“發什麽呆?”
江梨初這才回過神來。
“哥哥,這是你給我準備的嗎?”側頭看他,一雙杏眼明亮又靈。
周宴允嗯了一聲,屈著手指敲敲的腦門,角有笑意,“不然呢?”
“誰讓某個小朋友昨天說每次放學都會,哥哥這不是怕壞了?”
江梨初眨眨眼,“謝謝哥哥,那,那我可以在車裏吃嗎?”
“怎麽傻乎乎的?”周宴允掩笑了聲,“不讓你在車裏吃,哥哥準備這些幹什麽?”
江梨初尷尬地撓了撓頭,“呃,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彎。”
還真的有點,拿了一小包薯片拆開吃。
周宴允一邊發車子,一邊側頭看了一眼。
小姑娘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可能怕發出聲音,嚼的很慢很輕。
周宴允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角忍不住揚起了弧度。
這個薯片很好吃,江梨初正吃的滿足,注意到男人投過來的視線,下意識看過去。
“哥哥,你要吃嗎?”隻是禮貌地問一句,畢竟周宴允似乎不怎麽吃零食。
每次去超市他也沒給自己買過零食,都是江梨初挑,買回家也沒見他吃過。
沒想到男人竟然嗯了一聲,“給哥哥吃一片。”
“……”
看他雙手還扶在方向盤上,江梨初一愣,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喂他嗎?
“怎麽?”周宴允開著車,偏頭看一眼,好笑道:“不舍得給哥哥吃啊?”
江梨初連忙搖搖頭,“當然不是!”
話落,飛快地拿了一片薯片,遞到周宴允邊。
他張咬住吃進裏,笑著評價,“味道確實不錯,怪不得小梨初不舍得給哥哥吃。”
“……”
“都說了不是。”江梨初聲音悶悶的。
周宴允也沒再深究這個話題,而是仔細地囑咐著:“以後哥哥都幫你準備小零食,但是你不能當飯吃,放學了稍微墊下肚子,回家了還是要好好吃晚飯。”
他的語調緩慢,低沉,聽起來很有耐心。
末了,又問一句:“知道了嗎?”
“知道了,哥哥。”江梨初乖乖回答。
周宴允嗯了一聲,對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嗓音低低的說了一個字,“乖。”
這字落在人心上,帶了一種別樣的寵溺。
“哥哥,我小時候想象的爸爸的樣子。”江梨初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突然就想到這一茬,“就是你這樣的。”
周宴允:“???”
江梨初也是說完以後,才覺得這話……好像有一點不對勁?
但江梨初小時候想象的爸爸,就是這樣把當掌上明珠,仔細地嗬護著,細心又有耐心。
反正就很像周宴允對的這樣。
車廂裏陷了詭異的沉默。
就在江梨初想著怎麽能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開車的男人,幽幽地開了口,“哥哥的年紀,也沒到當你爸爸那麽老吧?”
“……”
“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梨初語氣弱弱地道:“我不是說你的年紀像我爸爸,就是覺得你對我很好,跟我想象中的爸爸一個樣子。”
周宴允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妥協了,“行,爸爸就爸爸吧,至知道哥哥對你好。”
“……”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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