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后院出來,楚月便見一個丫鬟裝扮的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藥鋪。
“朱大夫在嗎?求求大夫救救我家夫人!”
正在給眾人看診的朱大夫一臉為難。
“這位姑娘,方才我不是說的很明白了嗎?老夫又不是穩婆,就是去了也無能為力啊,而且老夫面前還有一堆人等著治病呢。”
在南淵國,男大夫向來忌諱給產婦看病,所以子生產,請一個經驗富的穩婆尤其重要。
那丫鬟在朱大夫面前跪了下來,哭著求道:“大夫,求求您了,我家夫人已經暈過去了,都說醫者仁心,您就去瞧一瞧吧。”
朱大夫嘆了口氣。
“你家夫人那況,老夫去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就在這時,排著長長隊伍的眾人也紛紛說道:“朱大夫,咱們這些人也都不是扛不住的病,索等一等還是沒問題的,要不您先隨這位姑娘瞧瞧去?”
眾人這麼一說,朱大夫便往剛從后院出來的陳掌柜去。
“老陳,你看這……”
陳掌柜捻了捻手里剛從楚月收來的人參:“既如此,朱大夫便先去一趟吧,無需太大力,盡力就好,想來黃員外也不會怪罪你的。”
朱大夫嘆了口氣,有些不大愿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藥箱。
楚月心底實在是好奇,便上前問那丫鬟:“這位姐姐,你家夫人可是生產遇上什麼問題了?”
面前的小丫頭雖然看著比自己還小,丫鬟卻也并沒有輕視的意思,了臉上的淚。
“我家夫人難產,生了三日孩子還未出來,就在方才已經力竭暈過去了,穩婆說,孩子再不出來的話,恐怕大人孩子都不保了。”
說著,眼淚又不自覺落了下來。
原來是難產。
像這種況,如果不采取特別措施的話,基本上就是沒救了,朱大夫過去,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種事沒遇上還好,既然遇上了,楚月便也想跟著去瞧瞧。
回頭向陸星河。
“相公,這黃員外你了解嗎?”
“是個大善人,從前和爹也算是同窗,想來如今也是老來得子,可惜了。”陸星河的語氣中帶著一惋惜。
楚月聽罷,這才下定決心。
“相公,你一人去花雨樓可好?我想跟著朱大夫去黃員外家瞧瞧。”
陸星河有些不大放心楚月一人在外。
“你若是想去,我可以陪你去,花雨樓那事兒咱晚點去也是一樣的,只是……”他有些不解的向楚月,“你一個黃花大閨,去那里能些做什麼呢?”
楚月小聲說道:“我最近運氣這般好,萬一我去了,黃夫人順利生產了呢?”
中醫雖然沒把握,外科多還是有些實經驗的,萬一功,不僅能救下兩條命,說不定往后在鎮上活還能得黃員外庇護呢。
陸星河一聽,覺得這丫頭說的有些道理。
“那就去吧。”
總歸是爹的同窗,往昔也見過兩次,從前年不好的時候,為百姓做過不好事,要是小丫頭去了能將好運帶給他們,倒也不失為一樁善緣。
楚月心底一喜,拉著陸星河出了陳記藥鋪,兩人推著板車便往小丫鬟和朱大夫離開的方向跑去。
因著況急,又考慮到朱大夫年紀過大走的慢,丫鬟來的時候還帶了頂轎子。
抬轎的轎夫腳步穩健,速度極快,不到半刻鐘的功夫便到了黃員外家所在的棲云巷,這條巷子里住著四五戶大戶人家,都是南坪鎮上有頭有臉的人。
朱大夫坐著的轎子在左手邊第一戶門前落了下來。
丫鬟許是心急,趕忙開轎子遮擋的布簾,將朱大夫扶了出來。
就在這時,黃府的人似是聽到靜,趕忙將府門敞開來。
“朱大夫,您總算是來了。”
朱大夫剛在轎子上顛了一路,人還沒緩過神來,便又被丫鬟匆匆忙忙的拉出了轎子,人還有點恍惚,正要跟著幾個下人進黃府的時候,便聽得巷口有人喊道:“朱大夫,等一等。”
眾人往巷口去,一小伙子和一個小姑娘正推著板車往這邊跑來。
朱大夫滿臉疑:“你們是?”
楚月忙說道:“朱大夫忘了嗎?我們是剛才給陳掌柜送藥材的,陳掌柜怕朱大夫行事不便,正巧我又通點皮,特意我來給您幫忙呢。”
朱大夫一聽,趕忙招手。
“那還愣著作甚?人命關天,快隨老夫進去。”
“好嘞!”楚月趕忙提著子跑上階梯,進門的時候,還不忘對門邊的管家說道,“這位大伯,下頭推板車那位是我相公,日頭太曬,可否讓他進府里等我?”
管家忙點頭。
“這是應該的,姑娘趕忙隨朱大夫去吧。”
上的裳雖然破破爛爛,但卻整潔大方,黃府之人也并未因為的穿著而看不起。
著楚月著急忙慌的模樣,陸星河不由搖著頭笑了笑。
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居然還不忘惦記他。
不過也正是因為楚月的這份赤誠,讓陸星河的心底,暖了幾分。
目送楚月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陸星河才將板車停在墻角,隨著管家進了黃府。
楚月隨著朱大夫和那個小蓮的丫鬟一起去了后院,進了一個倚梅苑的院子,要不說古代的有錢人家就是講究,楚月只覺得倚梅苑的花花草草都要比尋常百姓過的致。
一位焦急的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見大夫來了,忙從石凳上起迎接。
“朱大夫,你總算是來了,無論如何,還請朱大夫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啊。”
朱大夫忙作揖。
“黃員外,還是先讓老夫瞧瞧夫人的況再說吧。”
“這邊請。”黃員外朝著屋里的位置做了個請的作,“小蓮,趕帶朱大夫進去。”
“是,老爺。”
小蓮福了福,便趕忙扶著朱大夫往產婦生產的偏屋里去了。
楚月一聲不響的跟在兩人后,心里在尋思著等會會遇到的況和一些急理方案。
三人一同進了屋,便見躺在床上的婦人面煞白,氣息微弱,似乎隨時有可能咽氣。
的小腹高高隆起,因為有外男進的緣故,子已經被實的包裹在薄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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