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好,這個表妹特別安分守己,從來沒有鬧過事。
不得寵也不作妖,這一點看,人家還是很乖的。
頤安宮外,付人深吸一口氣。
荼蘼趕勸:“人別這樣,太后娘娘也是為了您,擔心才說了幾句罷了。您想開些,自家姑母說幾句,別難,實在不想聽就忘了。”
付人揚頭看著天上的流云,只是輕輕的嗯了一下,一句也沒解釋就帶著荼蘼回去了。
無眠這邊,與太后閑話了幾句后進正題:“眼看著就是您的生辰了,眼下事都是貴妃持,周到,我是一百個放心。不過畢竟是母后的生辰,您可還有什麼想法或者需要我做的,我也義不容辭。”
太后……
太后覺這幾次跟皇后說話都有點累,義不容辭,你要跟我拜把子是怎麼呢?
“不是整壽,就是宗親們都來,看看戲,吃頓飯的事,沒什麼需要勞的。你到時候來陪我看戲就行了,別的都不要。”太后道。
“那是一定,母后到時候多點幾折子戲,咱們看一天再帶半夜。”無眠笑道。
“好,到時候們坐不住,你陪我看。”說起看戲來,太后還真是很喜歡。想想看一天半夜,甚至不覺得累。
“說起來,上回看的那個千里會,我就覺得不錯,哎呀,看的人心也好了。”太后笑道。
“確實好,如今那些寫戲本子的都是男人,這些分別再會的戲,多數都是子如何如何不好了,男人功名就不嫌棄,人還要下堂求去,最后好似是男人施舍了,子才能著拿著。竟是難得有個戲本子肯寫兩心相悅,互不猜疑,還一樣的用心。著實是好。”
太后聽著,頻頻點頭,就是這麼一回事。
說到底,古代人們是思想被錮,也不是傻子。能把那套卑微的思想融骨的,畢竟數。
絕大多數子是寧愿看怒打負心漢,也不愿意看年老衰下堂求去的戲碼。只不過多數時候無可奈何,不能對此抨擊罷了。
“你這麼一說啊,我想著也是,是難得啊。”太后慨。
無眠想太后大概只是單純慨吧,出高門,年就做了太子妃,又了皇后,太后,大抵沒有過那種。
今日大概是說戲開頭開的好,婆媳倆竟然聊了好久,快晌午的時候無眠才起告辭。
無眠也不急著回去,先繞路去花園北邊的花房。
臨水好奇:“娘娘是想選些好花?”
“給太后娘娘選兩盆好的,生辰的時候送去。生辰禮是生辰禮,花是花。”過生日嘛,送點花。
“是,太后娘娘喜歡牡丹和花,您要不就選這兩樣?”飛絮道。
“不,咱們選一盆開的好看的月季。”
“這,月季是什麼好寓意?”臨水不解。
“非得要個寓意嗎?太后已經是太后了,就不能單純的欣賞個?”無眠好笑。
兩個丫頭不解,隨著去了花房。
花房的奴婢們見皇后來了,忙不迭跪了一地。
無眠擺手人起來:“選兩盆好,樣子好的月季來給我看。”
花房伺候的宮人趕的應了就去選,一時間搬來七八盆:“各最好看的都在這里,奴婢們眼拙,還請娘娘您看看呢。”
無眠看了一會點了一盆:“這盆一會送我那里去。這一盆一會送去十二皇子的住。這兩盆你們先好好養著,等太后娘娘生辰那一日早上送去。這點事,不會出錯吧?”無眠問。
“不會不會,娘娘放心,奴婢們一定辦好。”
無眠點頭,示意臨水賞了他們,然后就轉走了。
花房宮人直起腰:“快把這幾盆都收好,別人著。”
皇后娘娘如今轉兒了,怎麼喜歡月季了?
還要送十二皇子,十二皇子話都說不利索,也不得寵,這是圖什麼?
他不解,不敢多說,只能人送去。
這不不過一件小事,也沒人盯著。花回到自家宮里,就擺在廊下,看著喜歡就是了。
太后生辰之前,皇帝沒再來過儀宮,不過倒是送過一次賞。是一支做工相當致華麗的黃金鑲嵌寶石步搖,確實好看。無眠決定太后生辰那一日戴著,給皇帝一個面子。
上一世穿一下漢服的時候還不太好意思用那麼多小首飾,多覺得都是假的略恥,如今貴為皇后,盡管不得寵,那也不缺首飾。
可以可勁兒戴了。
“娘娘。”飛絮從外頭進來:“金波從外頭聽來個消息,說是許良儀那,本月沒有換洗呢。都過了日子。”
“嗯?進宮不到一個月吧?沒換洗也正常吧?都是小姑娘,月事能那麼準?別管這個,你們只需注意,別沾手這些事,誰有孕都是好的。咱們該做什麼做什麼,該不知道就不知道。”無眠道。
“是。”
“哦不過這消息還是要打聽的,不用太明顯,你替我賞金波,他費心。”不做什麼可以,什麼都不知道那真就被了。
太后生辰的前一夜下了雨,早起有點冷。
太后一早起收到那兩盆花,開的正好。
確實不是最的,但是這哪里不好看了,也很滿意:“皇后有心了,就擺著,我很喜歡。”
“你們去傳話,皇后好好用過早膳再來,不必著急。”
無眠這邊倒也沒太久,吃過早膳就往太后那邊去。去了不多時,貴妃,賢妃,麗妃,容妃,李昭儀,姜昭容,楊婕妤,還有幾位人都來了。
大公主,二公主,二皇子,三皇子都來了。
無眠著重看了一眼二皇子,確實一看就不健康,皮白的過分,鼻梁一青筋,被娘抱著,看著也沒神。六歲的孩子了,還不如李昭儀的三皇子康健。
三皇子兩歲大,倒是虎頭虎腦的招人喜歡。
無眠看了看,笑了笑。太后招呼人把孩子都帶過來。
太后也不喜歡病弱的二皇子,只是都帶來了,也不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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