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一句話,像當頭打了鬱暖暖一棒,腦瓜子嗡嗡的。
是啊,他們本來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懷了他的孩子,僅此而已。
他關心的當然只有孩子,難不還要他來關心?
好像一瞬間,鬱暖暖腦子就清明瞭,聽著傅景琛的話,心口有種說不出的難,可又好像找不到難的理由。
“傅先生,對不起,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我以後做什麼都會以孩子為重的。”
吸了吸鼻子,嚥下即將湧出的哽咽和委屈,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
“你說得對,我和你本來就是錢貨兩清、相互合作的事,我生孩子,自然該保證孩子的安全,以後都不會了。”
傅景琛聽這樣說,臉難看到了極點,一雙拳頭地著,目又冷又利。
鬱暖暖心口也堵著,說完後再不開口,車安靜得可怕。
兩人回到家時,瓊姨已經把熱騰騰地飯菜都放在桌上了。
鬱暖暖見圍著圍,猜到了是傅景琛請來的傭人,朝著人勉強出個笑,轉進了房間。
“這是……怎麼了?”
瓊姨是傅讓來的照顧鬱暖暖的,聽說這未來又活潑又可,還替傅景琛高興了好久。
如今,見鬱暖暖回了家,怕嚇著人,剛要笑著打招呼,就見鬱暖暖扯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一言不發地轉進了房間。
不由得多了句,“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瓊姨是傅家的老人,看著傅景琛長大,傅家的人也都尊重,與其說是傭人,不如說是家人。
可這次,傅景琛破天荒地斥了句,“又沒結婚,什麼。”
瓊姨愣了一下,俯了俯,恭敬道:“是,爺,我知道了。”
傅景琛意識到失言,不自在地道:“瓊姨,我不是這個意思。”
瓊姨點了點頭,一臉哀慼。
“我知道,我都明白,我到底只是您家裡的傭人,不方便手你們的事,我懂。您先洗手吃飯吧,我去鬱小姐。”
說完,走了。
傅景琛看著主臥的方向,想起鬱暖暖,又想起瓊姨剛才的怪氣,一個頭兩個大。
臥室,鬱暖暖把檔案袋開啟,戶口本、份證、銀行卡、還有傅景琛之前給的支票和傅給的紅包都在。
看了看手機,果然沒電了,可充電在那個混的過程中,丟在了方家。
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明天還得去買個充電。
鬱暖暖想哭都哭不出來,把東西整整齊齊地放好,門外就傳來了瓊姨的聲音。
“鬱小姐,吃飯了。”
“好。”
鬱暖暖開門時,瓊姨在耳邊道:“爺子冷淡,從沒跟孩子相過,但他絕對是個好人,如果有什麼他做得不對的地方,您也別介意。”
鬱暖暖心頭一暖,更是愧疚,眼眶驀地就紅了一圈。
“沒事的,傅先生關心寶寶,很正常的。今天是我不對,讓你們擔心了。”
瓊姨本以為是傅景琛做了什麼讓鬱暖暖不高興了,想寬幾句,沒想到剛說,淚水就出來了,淚水在眼眶裡大轉,要掉不掉,甚是讓人心疼。
瓊姨急了,忙抬起手要給,“你別哭啊。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鬱暖暖搖搖頭,自己隨手了,笑著道:“您不是說可以吃飯了嗎?我正好了呢。”
餐桌上,都是些清淡的菜,若是以前,鬱暖暖肯定會食不下咽。
今天同樣食不下咽,卻乖乖地吃著,一句話都不說,安靜得像個洋娃娃。
不說話,傅景琛也一向話,屋子裡顯得特別沉悶。
瓊姨看鬱暖暖只顧著低頭吃飯,忍不住拿了雙筷子上前給夾菜。
“鬱小姐,多吃點,你看你這瘦的,怎麼跟沒吃飯似的。”
“謝謝。”
鬱暖暖看著碗裡滿滿的,心中滿是說不出的酸。
以前在方家,從沒人管過吃什麼,上傭人吃飯,能和傭人一起吃,不上,廚房裡有什麼就吃什麼,沒有就不吃。
後來,就學了,遇上吃飯時,使勁吃,先吃兩大碗再說。能藏就再藏點,等到了拿出來,地熱了再吃。
被抓到過幾次,李青霞罵一頓,不高興了再打一頓,就消氣了,也能繼續吃了。
外面吃飯,畢竟要錢。
至於方國軒,他從來沒管過,即使見到了李青霞打罵,也向來視而不見。
瓊姨不知心思轉了這麼多,笑道:“謝什麼,您要喜歡吃什麼都告訴我,我明天再去做,這初次見面,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就隨便做了點,您看還合不合您口味?”
“沒有,很好吃,很好吃了。”
鬱暖暖心中酸又,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落了來。
低著頭,使勁往裡飯,一噁心湧出,又被生生的嚥了下去,生怕被他們看出一點點異樣。
可就這異樣,還是被傅景琛看了出來。
他以為還是在鬧脾氣,沉聲道:“想吃就吃,不想吃就別吃了,這眼淚鼻涕流一塊了,別人還怎麼吃?”
鬱暖暖一聽,心中驚怕,怕他又惹生氣,趕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對、對不起,我吃飽了,傅先生,你慢吃。”
轉頭,又對瓊姨道:“瓊姨謝謝你,今天的飯菜很好吃,我吃飽了,麻煩你了。”
小姑娘眼角還掛著淚珠,角卻帶著安人的笑,惹得瓊姨是既心疼又無奈。
鬱暖暖沒等瓊姨說話,轉再次進了房間。
傅景琛一見,筷子“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長那麼大是怎麼長的。”
瓊姨收拾著鬱暖暖的碗筷,涼涼道:“是啊,人家那是兩個人的脾氣,您這一個人的脾氣也不見小啊。”
傅景琛看了眼瓊姨,還沒說什麼,瓊姨已經收好了。
“您這還吃嗎?不吃的話,我就全收了,老太太還等我回去回話呢。”
“不吃了。”
傅景琛站了起來,一肚子的氣沒撒,看著那關閉的房門,裡面傳來小般的嗚咽聲,心鬱悶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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