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蔣跟傅玉呈認識,還是巧的。
因為湊學費打工,跟著同學一起參加了個企業的演出節目。
跟那個同學並不很,一個班有時會互相幫個忙之類的。索對方格很好,蔣來找時便很痛快的答應了。
帶著一起去找負責人報名。那個同學在校外租了房子,平時經常打工賺零花錢。蔣住在學校,經常下了課一個人去排練的地方。
正式表演的場地是一個離學校不遠的酒店,早早的到了那裡化妝準備。給們的場地不大,大家都在一起各自化妝。
前臺報幕過了許久,才到們上臺。
節目難度不大,又是群舞,都穿著同樣的服。臺下離得遠,也看不出妝容的差別。
工資是當天就發的,不高不低,參加了幾次。
說不清是哪次,表演場地定到了新區的一酒店,時間也很晚,那場的同學生理期,就沒參加。下了臺換好服後去了趟衛生間,趕上同場的高峰,一時間竟還得排隊。
無奈,便多走了一會去了稍遠一點的衛生間,出來時便遇到了傅玉呈。
他正在洗手間外的花盆旁靠著大理石牆面吸煙,材頎長,惹目極了。見到出來,便直起衝客氣地點點頭。跟著點頭,來不及細看他,負責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匆匆走開,邊走邊接電話。才知主辦方打算留下們一起吃個飯,負責人接著說了留下的會加錢,大家商量過了,都打算留下來,如果不留下來的話就不能坐來時的大了。
蔣歎氣,這什麼通知啊,簡直就是命令。
回去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到地方一看,竟是一間非常大的包廂。卻只有一張圓桌。們立在門口,負責人進去打了招呼,領著們進去。
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留們吃飯,是留們陪人吃飯。蔣四下看了看,也沒有全都留下來,留下的都是格很好說話的人。
歎了口氣,不想那個同學要是在就好了。們留下來的,是敢怒不敢言。
就這麼被領進包廂,紛紛坐到早已落座的男人們旁。
蔣坐在側面兩個空座上,旁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看到衝友好地笑了笑。
回了笑容,正襟危坐。還吃什麼啊,連碗筷都沒給們擺上,在心中連連歎氣。
傅玉呈就是在這時進來的。
他一進來,坐在屋裡的人都站起來迎接他。們不明所以,卻也明白了這是個大人,紛紛跟著站起迎接。
他倒是客氣得很,擺擺手說自己只是個陪客,大家別客氣。就走了進來,在蔣旁邊坐了下來。
蔣見是剛才遇到的人,便多看了幾眼。他察覺到視線,回一個微笑,什麼也沒說。
他一進來,先前包廂裡的熱鬧便消了一半。服務生進來倒酒,到他時,他還未手擋住酒杯,便有人笑著開了口,說傅先生已經多年不喝酒了,他那杯酒就讓他旁邊那位姑娘喝吧。”
蔣心裡罵了一聲,臉上卻帶著微笑,什麼也沒說,眼看著服務生把紅酒倒了半杯。
本來那人也沒什麼打算,就想著傅玉呈喝不了,人替著喝了算了。
但誰都沒想到傅玉呈會抬手替擋一回酒。
酒剛倒好,他們便開始舉杯,蔣端著杯子替邊這陌生男人喝。半杯好不容易喝完了,服務生又給填了半杯。
蔣頭都大了。很喝酒,怕喝多了出醜態就不好了。但也沒法張口拒絕,只能微笑著咬牙切齒看著服務生倒酒。
再次舉杯時,傅玉呈了手,替握住了酒杯。語氣淡淡的,“別難為小姑娘,這杯我喝了吧。”
他這作在包廂裡可謂是堪稱晴天一道霹靂,蔣還來不及謝謝他,待他喝完這杯酒,他們便盯上了。指著要跟敬酒。
蔣苦不堪言,著頭皮跟這些陌生人寒暄敬酒,坐下後終是忍不住扭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傅玉呈本意不是這個,可眼下他也沒法了。被這麼一看,竟差點笑了出來。
蔣看他一臉要笑不笑的意思,心中更苦了。
好容易挨到飯局結束,已經是深夜,更是頭暈眼花,站起時都需扶著桌子。負責人在外邊跟人聊了幾句,看了幾眼蔣,竟然上前到傅玉呈跟前說他們的車坐不下了,能不能勞煩傅先生把這小姑娘送回學校。
傅玉呈扭頭看,見醉得不樣子,又想到為何醉的,便點頭應下了。
於是等在外頭車裡的小趙便看到傅玉呈扶著一個人過來了,他趕忙下車,打開車門幫著把扶進車裡。
車子在空曠的公路上駛著,車裡一酒味。小趙看了看後視鏡,不聲地把前排的窗戶開了兩道隙。
他看了看傅玉呈,見那姑娘正靠在他肩膀上睡著,猶豫著開口問道,“傅先生,咱們這是去哪兒?”
傅玉呈抬眼看了看蔣,這姑娘喝得小臉通紅,酒品倒還好。他看看窗外,“送回學校。”
“這……”小趙猶猶豫豫的,“這個點了,學校寢室也該關門了吧。”
傅玉呈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點,便抬手推了推肩膀上的人,把推醒了,輕聲問道,“你的學校寢室幾點關門?”
蔣瞪著眼,“十點半。”
腦子倒是還不糊塗。傅玉呈抬手看了看時間,這都快十二點了。一時間也有些為難。
小趙豎著耳朵,張口道,“要不我送這姑娘去酒店住一晚吧。”
見傅玉呈點頭,他便驅車去往離學校近一些的酒店。
小趙在前臺開好了房間,轉去找坐在大廳裡的傅玉呈。傅玉呈衝他點點頭,接過房卡,他先去車上等一會,扶著蔣進了電梯。
卻不想小趙這一等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傅玉呈跟著那姑娘一起從酒店裡出來的,兩人都穿著昨天的服。那小姑娘昨天那個豔麗的妝卸了,看著乖巧了許多。紅著臉,說什麼也不肯上車,是自己走回學校的。
傅玉呈倒也沒有強求,便讓小趙驅車跟著,眼看著進了學校讓小趙掉頭。
小趙沉默著開車,忍不住抬眼看向後視鏡。見傅玉呈正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面如常,就是上的西裝有點皺皺的。
“傅,傅先生……你好了嗎……”傅玉呈不吭聲,抿著唇弄她。“馬上。”有時候蔣童總是忍不住去想,她跟傅玉呈是什麼關系呢?這個念頭一旦被想起,她就忍不住地罵自己,你還想是什麼關系?非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肯承認麼。難道真如張愛玲所說的那樣,通往女人的心靈的通道是陰道。她因為兩人的肉體關系而愛上了傅玉呈。因為最原始欲望得到滿足,進而渴望起這個人的全部。又因為這渴望,違反了兩人的約定。
去夜總會當服務員后,沒想到會和小姐發生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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