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對峙
院外,蕭爹已經快攔不住往屋裡沖的人了。
「你現在就去拿把菜刀。」令梅冷聲吩咐羅桂香。「衝出去多砍幾個,說不定還能掩飾過去。快點,不然就遲了。」
羅桂香無計可施之下,一骨碌跑到廚房握著把大砍刀衝出屋子,對著人就砍,裡大:「我不活了!殺千刀的顧金花馬建軍,你們想搶我閨,我就跟你們同歸於盡!」
眾人見瘋了般,菜刀真往人上砍,還真被嚇退。
羅桂香刀指顧金花,呸的聲:「老虔婆。你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我失心瘋了才會答應把令梅許你家。你們仗著人多了不起欺負咱們,好好好。今天就是我死在這裡,也絕不讓你們得逞!」
說完舉刀就往自己脖子割。嚇得蕭爹一把攥住手腕:「桂香!」
羅桂香的頭頸已經有道痕。
令梅見狀柳眉微挑:對自己下得了狠手,這一關,羅桂香算是過了。
「幹什麼呢?你們這是想造反哪!」
院外響起洪村惱怒的喝斥聲。他帶著村委的幹事們,還有蕭家父母一家子全都趕了過來。
越山的娘許蘭芳見這形,氣得差點暈過去,面鐵青。
「好你個顧金花!你還當自己地主小姐,一手遮天的時候?現在可是80年代的新中國!你們馬家人和顧家人還想青天白日的上門強搶民?是,你家是有老爺,別忘記馬有德上頭也有老爺!你們今天要是敢手,我一繩子弔死在鎮委辦公室門口,你們試試!」
男人蕭元梁國字臉,形中等。沉著臉盯著顧金花幾人。冷冷的道:「咱們蕭家人不怕死。你們儘管放馬試試。」
洪村一聲大喝:「夠了。」他忍怒打量馬家人,「顧金花你年紀一把了,不懂法也就算了。馬建軍,你是讀過書的人,知道今天犯的是啥罪嗎?」
馬建軍皮笑不笑:「洪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兒個咱們過來,就是要蕭越山給咱家一個待的。」
「什麼待?!」洪村瞪圓眼睛,「他家怎麼著你們了?」
顧金花眼看村長和蕭家的人都齊了,似笑非笑的開口:「怎麼著我們了?羅桂香拿了我家一大黃魚作聘禮,還想反悔不?」
場面一下子見鬼般的寂靜,隨後起來。
這時候蕭家裡裡外外已經聚滿了村民。
「一大黃魚啊。不得了哇!」
「那得多錢?十兩黃金,一萬塊要的吧?」
「不止!」
羅桂香不等丈夫反應過來起刀就罵:「黑心的老虔婆滿噴糞!我們家到底是哪兒得罪你了?就算想給你兒子配婚,主意也不能打到活人的頭上!還編排什麼大黃魚,簡直黑心爛肺死了也不得超生活該在十八層地獄罪的畜牲!」
顧金花眉角一抬:「洪村。這是建國生前跟我待的。他說他喜歡令梅,一定要娶。從我這邊討去了一大黃魚做聘禮。」
洪村皺眉:「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讓我們進屋搜搜不就行了?」顧金花冷笑,」那金條是我娘家的傳家金條,1930年春天買的。上面還有我爹顧良發的名字呢。」
「胡說!」羅桂香喊得嘶聲力竭,「我要是拿了你家的金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前院吵得不可開,令梅已經在爹娘的房間里四翻查。
馬家一家子顯然是有備而來。說不定暗中在家裡做了什麼手腳呢?
飛快的搜檢著屋裡的屜和,連馬桶下邊都沒放過,卻一無所獲。焦頭爛額之際,靈機一。
「金元寶,快幫我找找屋裡有沒有金條。」
金元寶聲音輕快:「小菜一碟。」
令梅的眼前浮出了自家屋子的立視圖。
太棒了!
令梅摒息靜氣。金條在哪裡?
圖像刷刷的從裡到外的拉過,拉到廚房東牆牆面時,牆裡頭有一閃著金燦燦的芒。
令梅立即收起圖像,找到牆磚,輕輕敲擊,果然有鬆。試著出幾塊石磚,一小塊紅的棉布赫然出現在眼前。
紅布裹著的還真是金條,上頭刻著購買日期和顧良發幾個大字。令梅冷笑,隨手將金條扔進空間里,原樣塞回牆磚。然後大步走到院外:「爹,娘。」
蕭爹怒喝道:「你出來幹什麼?進屋去!」
「小妮子總算出來了。」顧金花一見令梅就恨得咬牙切齒,「你們看看這模樣,小小看紀一臉的狐相。要不是勾引我兒子,我兒子也不會——」顧金花著大息。「既然你這麼想做我馬家的媳婦,我就讓你守一輩子的活寡!」
「簡直不可理喻!」洪村大為火。指著馬建軍問,「你娘糊塗了你也糊塗了?這事跟令梅有啥關係?你和你娘想在村裡欺男霸,真當我這個村長是吃乾飯的?」
馬建軍生冷不進:「洪村,你的面子我給。今天只要他蕭越山讓我們搜家,搜不出金條我立馬磕頭陪罪帶走老娘,保證再不來找他們麻煩。」
「你是公安嗎?你憑什麼搜人家家裡?」洪村氣得疼。
「洪村。哪有拿了我家金條不出人,還想眜了金條的好事?」馬建軍盯著令梅清麗無儔的面容,暗道:等這小妮子到了我家,再好好用。
洪村冷冷的哼了聲:「我來之前已經打電話通知盧隊了。他們一會兒就到。你要搜家,行,和盧隊說吧。」
「行哪。」馬建軍嘿嘿一笑,「我正好問問盧隊,我弟弟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兩家人馬就這麼對峙了大半小時,直到盧隊帶著鄧春來趕來。
「行啊顧大嬸。」盧隊見這陣狀,了把腰間的配槍,嘖嘖讚歎。「前兒個還跟我說你和蕭家只是口頭親事,啥也沒定。今兒個就進展到大黃魚啦?你知道做假證阻撓公安辦案是什麼罪名嗎?」
顧金花麵皮也不:「盧隊。上回是我給蕭家留面子。給他們時間主把金條還給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想眜了金條死不承認。您來得正好,可得給我們作主。」
盧隊叉腰的手上了又下:「作主,怎麼作主?說我聽聽。」
顧金花一字一字:「我要搜蕭越山的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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