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惡劣行徑大概說幾天也說不完吧,四季坐在他的病床旁,將頭附在他的床沿過去,以免他用勁往後扯。趴在他的床上,剛好進來,倒是十分舒服,四季做完幾乎沒有休息,阮離也沒有說話,有些昏昏睡。
也許是旁邊就是阮離的緣故,做了一個關於阮離的夢,夢裡又回到了小的時候。
阮離將四季的手刺傷之後還霸道地不許和別人說,四季很委曲,但還是答應了,不想來的第一天就被的新爸爸趕出去。
結果第二天,阮離變本加厲,等到放學回房間一開屜就發現裡面被丟了很多隻蟑螂的,房間的椅子上也塗了膠水,的子都粘在了椅子上。
慌慌張張地將子下,打開櫃卻看到幾乎所有的服都被剪爛了,害怕地鑽進被子裡,卻沒有想到被子裡面也放了大頭針,的大被針鑽了好幾下。
這大概是小時候唯一的一次告了狀,大聲地哭,功地將母親何婉引了過來,但是本以為母親會安,卻沒有想到母親在替阮離找藉口,說他大概是怕搶了父親才會這樣對的。
只是得到了新爸爸給買到的一大櫃的服和媽媽的包紮,此次之外再也沒有得到其他的什麼了,哪怕是阮離的道歉,而阮離卻連責備也沒有到。
阮離站在的面前,驕傲地像只小孔雀,他笑得很開心,還和照顧他的保姆一起嘲笑,雖然他看不見,但卻覺得他能夠看見的狼狽,他全部看在心裡了。
他的笑那麼麗卻又邪惡,四季哪怕是在夢中都覺得就在邊,睜開眼看到他迷惘的樣子的時候才可以確信,那樣被欺負的日子早已過去。
四季按了按太,和他在一起,真是心的挑戰。那些被他欺負的日子,即使刻意忘記仍然還在腦海里。
阮離仿佛也到了四季睡醒了,了,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其實他也怕,他怕只要開口,就會爭吵,四季就會厭惡地甩開他,然後他什麼也做不了,除了用威脅。
四季看他臉蒼白,發但倔強地不肯休息,無奈地笑了笑,手蓋過他的眼睛,將他睫往下拂“休息一下吧,我都休息過了,你還不肯睡。”
“我不走”四季扯了扯他手裡的頭髮“你不還抓著我的小辮子嗎我怎麼敢離開。”
9.
阮離睡也沒有睡多久,因為疼痛整個人都不安穩,大概只有半個小時的樣子,又醒了過來。四季知道他醒是因為他一醒就猛地扯的頭髮,將疼得都出聲了:“阮離!”
阮離得到了的回答,像是鬆了一口氣,癟癟,,沒有說話。四季看著他這副樣子氣就不打一來,但考慮到他現在的況也不再說什麼了:“你在睡會吧。”
何婉剛好進來給四季送飯,看到阮離扯著自家兒的頭髮也沒有說什麼“了吧剛剛逛街忘了時間。”四季從他的手裡出自己的頭髮,阮離沒注意,只覺手裡一空,連都像缺了一塊一樣。
四季站起接過飯盒,看了一眼床上皺著眉頭的阮離,他表怔怔地,手還保持著抓頭髮的作,好像不能適應沒有頭髮抓的況。
“我要保姆做了你和阿離最吃的菜,我們阿離吃不了,真可惜。”何婉溫地了阮離的頭髮,眼底滿是母。四季不了這一副場面,低著頭吃著飯盒裡的菜。
“我們家阿離和四季的口味真像,所以四季的菜,阮離都。”何婉瞧了一眼吃得正香的四季,淡淡地說道。四季一愣,偏頭看了看還是神恍惚的阮離,沒有說話。
裝吧,就裝吧,他明明最討厭喜歡的東西,但偏偏最和搶。一起有什麼心的玩或者是書,他不是把它毀掉就是把它搶走,他從來不珍惜重視的東西。
小時候啃,他就會要求照顧他的保姆把全部夾給他,阮父不在家,母親何婉又很讓著阮離,本沒有人幫。他在每一個上都咬一口,然後堂而皇之地吐掉,還要等吃完之後大家都走了才告訴:“你吃的東西都和屎一樣。”
四季沒有被人這樣辱過,毫不留地回諷道:“難道你吃過屎,要不怎麼知道它的味道”阮離被氣得臉發青,他也沒有被人這樣頂撞過,手一揮,將桌上的碗筷盤子全部到地上。
四季雖然得了上的便宜,卻付出了更多的代價,所以之後也不再對任何東西表現出過度的喜,因為知道,他會不惜一切掠奪並且毀掉它。
“媽,我早就不吃這些菜了。”四季了角,勉強自己忍住飯盒裡人的飯菜。“你不是吃西蘭花和照燒嗎怎麼只吃一點點。”
“嗯,在國外改了口味。”四季將飯盒關上,面無表地說。何婉瞅著四季的臉,嘆了口氣,自從四季走了之後,阮離便只吃四季以前吃的菜,再不肯吃除此之外的任何菜。
“那你現在喜歡吃什麼,媽晚上給你帶來。”何婉想了想還是不提這個了,有些事雖然不說,但是也是知道一點點的,阮離以前對四季確實過分了點,這個當媽的也由著他沒幫過自家兒,這才導致四季出去八年都沒有想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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