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新耀集團不提供住了,姜蔓往后住哪?
原先準備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送到新耀集團的。
這下泡湯了!
“要不要送你回家?”傅政延打著方向盤,問姜蔓。
姜蔓臉上難堪極了,家,如果回了家,韓姨不得把吃了?
更難堪的是,昨天晚上剛跟傅政延說,過幾天就搬到公司寢室去。
現在寢室沒了,搬出去只能住旅館,可上滿打滿算才一千塊錢,還得還這個月四百六的助學貸款,生活費都捉襟見肘了。
眼下的權宜之計只有——
“老……傅總。”輕輕了一聲。
傅政延聽到這個稱呼,本能地皺了一下眉頭,什麼老傅總?
“以后老公。”他說。
免得“傅總”習慣了,在面前穿幫。
“我能不能在你家里住幾天?不……不做。”姜蔓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臉紅到了脖子。
離婚是先提出來的,如今又瓜田李下地要住在他家,這得是多厚的臉皮?
“什麼?”傅政延沒聽清楚。
姜蔓穩了穩心神,說到,“因為新耀集團不提供住宿了,我暫時沒地方住,所以想問問能不能再在你家里住幾天,我承包所有的家務。但是,不做。行嗎?”
“做什麼?”傅政延玩味地看了姜蔓兩眼。
姜蔓的臉在下更紅了,輕咬了一下,側過臉,說到,“你懂的。”
“沒你懂!”傅政延接口。
姜蔓想到他在床上的狂野霸道,一看就是老司機,如今他卻說這種話,不是編排姜蔓是什麼?
但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只問,“行嗎?”
傅政延審視了姜蔓兩眼,說到,“我說過讓你搬出去?”
姜蔓愣怔,“剛才……剛才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
“先送你回家,我去公司。”傅政延說到。
原來他說的他自己的家。
姜蔓揪著的心放下了,看起來,拿到離婚證以前,應該、可以在他家住的。
姜蔓長吁了一口氣,“我現在能不能先回家把我的行李拿到你家?我怕時間長了,韓姨給我賣了。”
姜蔓剛畢業,之前暫時把行李放回了家,韓姨已經看不順眼了,讓姜蔓趕找地方搬走,要不然就把那堆破爛扔掉。
“嗯。”傅政延邊開車,邊回答。
“那你把我放到公車站吧,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姜蔓說到,雖然離自己家就剩三站了,但讓傅政延送過去,還是過意不去。
萬一韓姨看到傅政延開這麼好的車,不曉得要怎樣吸傅政延的。
傅政延把車停在了一個公站點。
姜蔓下車的時候,對傅政延說到,“謝謝傅……老公。”
對傅政延的激是真心的。
“要怎麼謝?”傅政延隨即問。
這問得姜蔓瞠目結舌,激的話是真心的,可要怎麼激,還沒想到。
最重要的,哪有被激的人問這種話的?
姜蔓想了想,說到,“我剛才說了,給您打掃衛生,做家務。”
傅政延沒說什麼,放下姜蔓后,車子便絕塵而去。
姜蔓回了家。
爸爸姜禮泉照例窩囊地在自己房間里煙,韓姨的牌局剛散,看到姜蔓又回來,十分不滿地掀了個白眼,“怎麼又回來了?”
“我回來把東西拿走,我結婚了。”姜蔓看著臺上自己的行李,本來放在書房邊上的,卻被韓姨如同垃圾一樣丟在臺的角落。
“跟付哲宇?”韓姨皺眉問到。
“不是。”姜蔓回。
知道自己跟誰結婚,韓姨本不關心,只要姜蔓不在家住就行。
就在姜蔓打包好行李要走的時候,韓璐忽然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了,說,“要走啊姐姐,你走了我可會想你的。我最近要參加學校的辯論賽,要不然你幫我寫寫一辯的大綱?你的文采我可是知道的。還有,我最近看上一條子,五百八,我想辯論賽穿的,爸媽不給我買,你工作了,也不給我買嗎?丟的可是你的人。”
韓璐是姜禮泉和韓娟的兒。因為姜禮泉已經有個兒姓姜了,所以,韓娟堅持讓兒姓韓,姜禮泉人本就窩囊,再說韓璐是個兒,他沒有堅持。
此時,韓璐啃著一個蘋果,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雖然上說著“想”姜蔓
,但是的行為卻是不得姜蔓走。
韓璐從小就會puA別人,姜蔓見怪不怪,并不搭理。
姜蔓兩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姜禮泉又娶了韓娟,生了個兒韓璐,比姜蔓小四歲。
今年,姜蔓頭腳從淮州大學畢業,韓璐便又著分數線考上了。
姜家兩姐妹,長相都不錯,但韓璐的格卻和姜蔓判若兩人。
“姜蔓,你這麼草率地就把婚結了,彩禮呢?”韓姨抱著雙臂走到姜蔓邊,說到。
“彩禮?”姜蔓愣了一下。
突然明白韓姨一直給介紹對象,不是想把從這個家里清出去,也是為了把賣個好價錢,想到此,一陣寒意慢慢從腳底蔓延到頭頂。
若是親媽在,絕對不會這麼對姜蔓。
“我老公很窮,家里一屁債,養活自己都問題!有錢人誰敢娶我?娶我不是進了狼窩,自找不痛快麼?”姜蔓沒好氣地說到。
“姜蔓,你什麼意思?誰是狼?”韓娟生氣地說到,從旁邊拿了紙筆,“打欠條吧,欠我們十八萬!我本來準備跟你老公要二十八萬塊彩禮的,既然你已經這麼倒地嫁給別人了,二十八萬肯定是要不上了,所以打個折,十八萬。”
姜蔓的眼圈紅了,既委屈又生氣,脯一起一伏的。
拿過韓娟的紙就給撕了,拿著行李頭也不回地便去了傅政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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