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席野選擇“醉倒”的酒吧,正是周棠常來的。
一踏,嗅著這滿滿酒和曖昧的氣息,猶如回了家。
周棠練的和酒保打招呼。
“周小姐,今天喝點什麼,許久不見你來了?”
周棠左右瞧瞧。
只可惜,燈昏暗,看不見席野。
“下次喝,今天來接男人。”
“什麼男人,要你親自接?”
酒保開著玩笑。
“家養的,著呢。”
周棠也滿跑火車。
忽然,一只手過來,拉了拉周棠的擺。
“嫂子,野哥在這兒。”
周棠一愣。
往側后方看,后的卡座上,不正是席野麼。
周棠被嚇一跳。
難怪剛沒瞄到,敢就在腳下。
面不改:“嗯,我知道。”
知道還這麼說話,真是不怕野哥被氣死!
哦。
氣死了也好。
氣死了,一個寡婦,繼承產。
沈渡合理懷疑,周棠就打的這個心思。
周棠沖酒保揮揮手,示意他先走。
看卡座上閉眼的男人,輕輕咂舌。
席野這是真的帥啊。
是這麼閉著眼,靠在卡座,都充滿的味道。
不過,喝醉酒的人,一點都不上臉?
周棠保持懷疑。
說:“這樣,幫我把他扶到車上。”
“好嘞!”
說是幫,但其實,周棠站旁邊,不帶一點的。
沈渡:“?”
看見沈渡的眼神,周棠抬手,修長的手指微微扶額。
“手有點酸,抬不,你就幫幫我吧。”
“……”
沈渡沉默。
他認命的將席野抗在上。
但好在,席野并非真的喝醉。
作為野哥,他沒有為難沈渡。
看沈渡無比輕松的帶著席野,兩人甚至還有點健步如飛的意思,周棠就懂了。
這哪兒是喝醉了。
這分明是想當演員了。
不過,席野裝醉干什麼。
搞小說男主套主話那一套?
周棠小臉都皺一起了。
上了車,周棠看沈渡還煞有其事的囑咐:“野哥有胃病,喝醉酒很不舒服,麻煩嫂子多照顧一下了。”
“行。”
周棠很爽快的答應。
正是半夜,街上車輛。
周棠一腳踩上油門,車如同離弦之箭,直沖出去。
沈渡吃了一車尾氣。
這車速,是趕著投胎嗎?
周棠瞥了一眼副駕駛的人,對方一不,穩如泰山。
也裝啞。
不多時,席野那邊有靜了。
他聲音低啞,如同醇厚的酒。
“周棠……”
“在呢。”
“不要喜歡我。”
“噗呲。”
周棠笑了一聲。
車陷安靜。
聲音悠然:“席先生,你演技不太好。”
席野不裝了。
他睜眼,眸子湛,當真沒有一醉酒的意思。
駕駛座上,周棠紅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弧度。
似乎無論何時,都艷,明。
席野的視線有些移不開。
周棠主說話:“席先生,我一直知道你有心上人,選擇我結婚,應該也是被家中催急了,但又想要等回來吧?放心,我這人很爽快,需要我簽離婚協議的時候,直說就好。”
過分爽快,讓席野覺得,心中不大爽。
就像是,他下意識地認為,周棠不該是這個反應。
應該生氣,應該不舍。
“領證太急,這些沒來得及
和我說,現在告訴我,我理解。”周棠語氣帶著打趣,“不過,你演技真的很差。”
差得有點可。
席野眉頭輕皺。
他只是覺得,無論因為什麼原因結婚,對待妻子,他都應該保持基本的尊重。
和一夜,他覺得合適,便立馬領證,很多事,沒來得及說。
但這段時間相下來,席野一邊想聽喊“老公”,一邊又擔心周棠真的沉溺于這段婚姻。
他想避免這個可能,又不想讓周棠日后看他尷尬,就聽了沈渡這餿主意。
當事人如今,很后悔。
“沒關系的,席先生,有什麼直說就好,我都無所謂。”
“行。”席野拋開心中所有想法,他微微揚,說著,“你很悉酒吧?”
“當然了,上京第一浪.這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的確浪,在床上。”
席野語氣平靜的搞,讓周棠的耳垂染上淡淡的。
外人都道席野不近。
誰能想到,這男人,在床上野的很。
兩人回了家,席野便將錮在懷中,他扣著的一雙手,低頭吻了上去。
周棠沒有拒絕。
依舊隨他達到極致的快樂。
兩人在床上,契合的可怕。
翌日。
周棠在辦公時,肚子一疼。
便知道不好。
要來例假了。
不對勁。
周棠又想到一件事。
婚后,和席野睡過那麼幾次,似乎……都沒做措施?
還好,為時不晚。
周棠給席野打了電話。
說:“席先生,帶套吧。”
席野:“……”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席野眉梢微微上揚。
“席太太不想懷上席家的孩子?”
聞言,周棠笑了一聲。
語氣輕快:“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
席野眸微微閃爍。
周棠告知席野后,也沒多說了。
還要去送周熙。
收拾好,周棠開車,先將周熙接上車,這才趕往機場。
周熙幾次看向周棠。
到了機場,周棠淡然的看著周熙。
說道:“有什麼話,憋了一路,再不說,就說不了。”
周熙躊躇著,從自己的包中出一張銀行卡。
他將這薄薄的卡片塞在周棠的手中。
“姐,這里面有點錢,你拿著,千萬別委屈自己,別再踩許盛這種渣男的坑了。”
周棠失笑。
看著眼前這已經比高了一個半腦袋的大男孩,將銀行卡退回去。
“安心畢業,我好著呢。”
周熙還是固執的把銀行卡塞給,生怕還回來,拉著行李箱跑走。
看著他的背影,周棠無奈搖頭。
周棠開車返程,剛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就瞧見一抹惡心的影。
男人見出現,立馬步走來。
他上染著戾氣。
“周棠,你怎麼這麼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