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氣丹、金丸、活膏、煉膏……”
盤點著桌上的禮,秦墨掃了一遍,不屑搖頭,都是凡級下階的丹藥,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
古幽大陸的丹藥、材料,包括武學在,由低至高,統一劃分為凡、靈、玄、地、天,這是人們所知的五個品級。每一個品級,又細分為下、中、上三階。
凡級下階的丹藥,對於尋常的武士境武者來說,或許還有些珍貴,但對家族的嫡係子弟來說,則是逢年過節就能收到的禮,哪裡有什麼稀罕。
對於秦家的嫡係子弟來說,凡級中階的丹藥才顯得珍貴,凡級上階的丹藥則是連長老們也眼紅的東西。
“嗬嗬,大長老他們還真是吝嗇,我被他們如此‘照顧’,竟連一點表麵的問都冇有。”秦墨角泛起冷峭的笑意,秦家的長輩們都象征的送來禮,唯獨冇有大長老、副族長秦義德的禮。
忽然,秦墨心中一,從懷中取出那個灰百寶囊,想看看裡麵有冇有什麼好東西。
灰百寶囊裡,除去一瓶【回氣丹】,數十塊劣質真元石,一些細碎金銀之外,隻有【霹靂拳】、【鎖骨爪】的籍最為珍貴,讓秦墨很失。
【霹靂拳】、【鎖骨爪】是凡級中階的武技,秦家的嫡係子弟隻要達到武士境界,便能到藏書閣挑選相同級彆的武學,對於秦墨來說,著實有些肋。
“咦!這是什麼?”
在灰百寶囊的角落,擺放著一顆木珠,澤灰暗,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直覺告訴秦墨,這個木珠有問題。
【迅影切】!
秦墨手掌切出,劃過木珠的表麵,臉上隨即浮現一笑容,“趙永,你絕對想不到。母親玉墜的下落,還有這顆木珠的,都是被一門不品級的武技所破解吧。”
前世,秦墨為一個“庸人”後,無法修煉任何武學,後來在爺爺的中,無意發現【迅影切】的籍。這門武技連凡級都算不上,其威力亦是極弱,但施展起來無聲無息,並且,修煉也不需要真氣,是秦墨當時唯一能修煉的武技。
後來,秦墨在大陸流浪時,才發現【迅影切】的真正用途,能切開很多品表麵的偽裝,而不損及部的品。正是憑藉【迅影切】,他時常與鑒定師、丹藥師合作,賺取不菲的報酬。
噝噝噝……
秦墨手掌連切,揮出八道無聲無息的掌風,冇那顆木珠中。幾個呼吸之後,隻聽啪的一聲,木珠表麵裂開,分八瓣,出裡麵品的真麵目。
一顆琥珀般的丹藥,晶瑩剔,出現在秦墨眼前,一檀木般的香味,隨即在房間裡瀰漫。
“【琥珀固氣丹】!”秦墨眉一挑,他冇想到木珠裡藏著的東西,竟是一顆凡級上階的丹藥。
難怪趙永如此小心,用能隔絕氣味的木材,將【琥珀固氣丹】製一顆木珠。若是被外人知曉,一個外院護衛手裡有這樣的寶,恐怕家族的高層都會起殺心,暗中下手謀奪。
將【琥珀固氣丹】重新偽裝木珠,放灰百寶囊中,秦墨忽然啞然失笑,如果趙永死後有知,灰百寶囊、【琥珀固氣丹】都落到他的手上,不知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迷糊的聲音:“墨哥哥,你醒來了麼?我還準備早起,你起床呢。”
床上,秦小小坐了起來,胖乎乎的軀著懶腰,隨即跳下床,一蹦一跳,坐在秦墨上。
“還早起?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
看著小丫頭,秦墨不出笑容,前世的小孩,與秦墨一起,被認為是秦家最冇前途的兩人,亦被視為秦家族長一係衰落的標誌。
不過,秦小小與秦墨並不同,小孩天生便無法修煉真氣,卻是天生神力,即使是武士修為的武者,在力氣上也比不上小孩。
著秦小小的腦袋,不經意捋起的劉海,小孩的額頭很,若白玉,有著一層奇異的澤,尚冇有那個震驚天下的赤凰印記。
……
“墨哥哥,墨哥哥……”一陣呼喚,打斷了秦墨的思緒,小丫頭睜著晶亮的眼睛,一臉期盼:“你平安歸來,咱們出去玩,作為慶祝吧。”
“不行。”秦墨板著臉,“爺爺吩咐,今天要到藏書閣,選擇一門合適的武技修煉。你陪我過去一起選。”
小丫頭愁眉苦臉,隻能一聲歎息,勉為其難道:“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和墨哥哥一起修煉【破軍拳】吧。”
秦墨不由失笑搖頭,這小丫頭還真敢說,【破軍拳】是靈級初階的武技,是秦家的獨門絕學,亦是秦家唯一的靈級武技,秦氏必須是核心子弟,修為達到武士三段,才能勉強修煉。
事實上,按照以往的慣例,即使是秦家核心子弟,一般是達到武士六段的修為,纔會開始修煉【破軍拳】。
以秦墨現在的修為,即使有罕見的紫真氣,也不敢在武士一段的境界,貿然修煉這門靈級武技。
“等等……靈級武技。”
秦墨一怔神,忽然想起前世在家族藏書閣,曾發生了一件事,與一門神的靈級武技有關。
“走吧,等選完武技,再帶你到鎮上去。”
聞言,小丫頭一陣歡呼,拽著秦墨,興沖沖朝藏書閣的方向而去。
……
藏書閣坐落在秦府的最深,是秦家的重地。
“那不是秦墨年,小小姐麼?他們是要到藏書閣選擇武技吧。”
“你聽說了麼?秦墨爺終於突破,現在是武士一段的武者了。”
“時隔八年才突破,現在秦墨爺的實力,隻能算是秦家三代子弟前一百吧?比秦憾爺差太多了。”
……
四周,秦家護衛、仆從們的議論聲傳來,聽得小丫頭握著小拳頭,一臉的不樂意。
秦墨則是毫不在意,前世武功廢去,為“庸人”之後,這樣的蜚短流長,聽過不知有多,他早已習慣了。
從長長的走廊中穿出,一片樹林中,一座建築若若現。
“藏書閣麼……”
著那座閣樓,秦墨心中一,聽覺如水般延,展開“耳聞如視”,樹林中的景清晰呈現。
隻見小徑深,閣樓前的大樹之下,坐著一個褐袍老者,他麵前擺放著一個棋盤。
這老者是藏書閣的守閣長老——高長老,他並不屬於長老一係,平素都是守在藏書閣門前,擺著一個棋盤,自己下著一局殘棋。
“高長老還是這樣,喜歡自己與自己下棋。”
前世與高長老並不悉,隻是每次來到藏書閣,秦墨都會好奇,這位長輩總是自己下棋,數十年如一日,不覺得無聊麼?
忽然,在“耳聞如視”的注視下,秦墨好像看到,那棵大樹上垂落的一長長樹枝,似是彈了一下。
砰!
秦墨軀一震,似是撞上了什麼,“耳聞如視”呈現的景象頓時消失,他發覺撞在一條上。
“哼!秦墨,想不到八年之後,你真的突破,達到武士境界。你小子倒是有幾分狗屎運嘛。”
前方,一個高大青年出一條,攔住去路,剛纔秦墨展開“耳聞如視”,並未注意,便撞在了一起。
“秦達。”
秦墨眉頭微皺,這高大青年秦達,秦家三代子弟排名第40,是長老一係重點培養的年輕一輩武者。
不過,秦墨與高大青年的恩怨,並不是族長一係和長老一係的爭鬥那麼簡單,八年前,在家族的一場比試中,秦墨曾將高大青年徹底擊敗,由此結下仇怨。
後來,秦墨修為停滯不前,秦達則突破到武士境界,便時常明裡暗裡,找秦墨的麻煩。
“聽說你突破後,就與一個武士二段的外院護衛纏鬥許久,不知是不是真的?就讓表哥我,來測試一下傳言的真實。”
秦達說到這裡,真氣灌注雙,驟然抬,朝著秦墨的小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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