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芳看著金穗,想懟婆婆想很久了,可終究是沒個膽子。
金穗風輕云淡地說:“思明,虎子,今天娟娟和婷婷替你們背了鍋,你們對們說聲謝謝吧。”
陳媛媛剛才吃了個悶虧,正在想辦法找補。這下好像找著了一個突破口:“哼!你這做的又是什麼派頭?你也讀過幾年書的,老尊卑你不知道嗎?我媽道歉,思明道謝,你怎麼不上天呢?”
金穗朝飛過去一個眼刀子:“我們現在講究的是唯主義,正確的就得支持擁護,錯誤的就要反對破除。老尊卑這種封建社會殘留思想,你也敢提?誰尊,誰卑?”
這一道反擊讓陳媛媛啞口無言。
胡慧芳聽得目瞪口呆:“金穗,你是換了個人嗎?為什麼你落水之前和之后,轉換得這麼快?”
金穗沒好氣地說:“是啊,我落水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閻王爺不收我。讓我換了個腦袋回來重新活過。”
陳大春好笑地說:“還有這種好事?”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試試。”金穗說。
經過金穗這麼一提,孟廣安覺得老的小的做錯了都不給一個說法,著實有些委屈雙胞胎。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小兒子,他也不能拂了他們的面子。
他慈祥地倆孩子:“娟娟,婷婷,吃飽了沒有?”
倆人一個說:“我吃飽了。”
另一個則搖頭:“我還沒吃飽。”
“沒吃飽也不吃了,聽說灶里還有烤馬鈴薯,爺爺帶你們去吃那個,可香了。”孟廣安說。
他這個舉比剛才陳大業在桌上甩了十塊錢還讓人驚訝。自從孟思君執意要留下這兩個孩子,他對兒就沒過好臉,對兩個孩子更是視若不見。
今天破天荒地要帶們去吃烤馬鈴薯,難道太打西邊出來了?
娟娟和婷婷聽說去吃更好吃的東西,放下碗筷,歡呼著朝他奔過來。惹得虎子嫉妒地說:“我也要去吃。“
金穗有些張,通常來說,一個人舉若是反常的話,一定帶著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后世曾經發生過一起驚駭的殺兒事故。一個父親帶著兩個兒上山玩耍,隨后在山上將們掐死并拋尸荒野。
想到這個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又不能阻止。
一下子走了一個大的三個小的,桌子空出小半邊。金穗把凳子挪到一旁,對剩下的人說:“娟娟和婷婷是人,不是可以隨意打罵的畜生。如果孩子犯了錯誤,你們耐心教便是。如果你們不會教,或者不想教,我也不麻煩你們,我可以自己教。”
陳媛媛不屑:“你現在充什麼好人?平常你不也打?”
金穗坦地說:“我以前打,那是我錯了,以后我不會再打們。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們看不慣,那就分家。”
說完特意瞟了一眼許秋平。
許秋平氣得摔碗,起進房間里去。
陳大業盯著說:“金穗,你現在真是了不得了,全家人都得聽你的。”
金穗沒在回答他,而是問另一個毫無相關的問題:“青山水庫放的魚苗有什麼品種?”
他沒好氣地說:“還能有什麼?不都是常見的鯽魚鯉魚草魚之類的。”
金穗點頭,隨后惻惻地說:“你們不用聽我的,我也不想整天跟你們面對面地吵架頂,分家就好了。”
陳大春出來當和事佬:“唉呀一家人,整天說分家干什麼?也不怕別人笑話。”
“哼!誰笑誰笑,我才不愿意過這種憋屈的生活。”金穗站起來,背手離開:“唉今天做了兩頓飯,累死了,碗留著你們收吧。”
隨后朝廚房走去,真怕孟廣安不講人,在廚房里把姐妹倆掐死。
等到門口,看到屋里的形,松了一口氣。孟廣安從灶里拉出好幾個馬鈴薯,正仔細地把烤焦的外皮剝掉,遞給婷婷,叮囑慢點吃。
金穗也走進去,蹲在一旁,拿起另一個剝著皮,隨后遞給虎子。
三個孩子吃得香甜。孟廣安心看起來似乎也不錯,于是打算跟他說一件事:“爸呀,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吧。”
孟廣安抬起頭來問道:“什麼事?”
“孟思昭兩個月都沒寄工資回來了,怕不是出什麼事了吧?我跟他結婚三年了,他沒回來,不如我去探個親,看看是怎麼回事?”金穗說。
主要想去探探,孟思昭那邊能不能隨軍。這農村生活,過幾天新鮮之后,剩下的就是無盡的循環,無趣又絕。
孟廣安想卷煙,這才發現煙桿沒帶過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他部隊在南濱,從這兒過去,坐火車得兩天一夜,回來又得兩天一夜。你一個人帶著娟娟婷婷,路途多辛苦不說。他單位那邊也沒個回信,萬一去出任務了你見不著,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金穗撇,心想你這是心疼錢吧。
孟廣安仿佛知道的心思,慢條斯理地說:“我也不是心疼錢,現在家里也拿不出錢來。我給他拍過電報,也寫了信,你真想去,等他回信了再說吧。”
金穗又剝了一個馬鈴薯,這回是自己吃的。這種馬鈴薯個頭小,但是特別好吃,又又糯。吃完拍拍手:“我知道了,那就再等等吧。”
三個孩子各吃了幾個,金穗便不讓他們吃了,說吃太撐了晚上不好消化,影響發育。
孟廣安覺到金穗似乎是真心地過日子了,想了一個辦法安:“金穗,思昭三年沒回來,是有原因的。不過你放心,他那個人在部隊有紀律管著,絕對不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金穗在心理說:“我才不關心這些事。”
上卻問:“那萬一呢?萬一他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呢?”
孟廣安堅定地說:“如果他真那麼混賬,我第一個便不能饒他。”
軍用吉普車沒有空調,坐了七八個小時車子,回到單位的孟思昭,一下車便連打了幾個噴嚏。司機說:“這南濱的天氣比西還暖,怎麼就著涼了?”
孟思昭瞪他一眼:“是不是你們在背后說我壞話?”
司機連忙否認:“連長,我們可不敢說。八是嫂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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