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忽然間很想笑,所以自己為什麽還要這麽愚蠢和天真,竟然真以為陸宴峋昨晚回家,沒有其他的原因?
他隻是太過在乎沈蔓羽的名聲而已,在他沒有離婚之前,他怎麽可能舍得玷汙心裏最純白的那一種茉莉花?
他最舍不得傷害的人,除了他的,就隻有沈蔓羽而已。
所以昨晚回家,隻是為沈蔓羽著想。
梁錦本來就死的心,此刻已經墜深淵。
“梁書,有些話我知道不該我來說,但宴峋就是太在乎他了,不鬆口,他就不可能讓傷心……”
沈蔓羽的眼神是那樣純粹幹淨,陸宴峋總說梁錦演技很好。
但梁錦覺得,沈蔓羽也不錯。
他怎麽就看不出來,沈蔓羽一直在他麵前扮演著他最喜歡的狀態?
沈蔓羽可沒有他以為的那麽純潔。
就像現在,還不是在故意用這種方式,想要自己知難而退。
梁錦忽然想看到沈蔓羽總是這樣穩勝券,極有自信的神裏出現其他緒。
“知道了,沈小姐。”梁錦微微一笑,“我怎麽會介意呢?你和陸總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別說他晚上回來了,他就是不回來,在你那裏睡,我也管不著。”
沈蔓羽眨了眨眼:“梁書,你別這麽說呀,我知道你們現在已經是……雖然並非他心甘願想娶你,可到底你們還在一起。”
看似真誠道:“我和他在你們離婚之前,是絕對不會逾矩的,你放心。”
梁錦諷刺一句:“沈小姐還真是守規矩。”
“梁書,我知道你喜歡宴峋,可你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去這三年對他,對你而言都是種折磨。”
沈蔓羽好像是在真心誠意勸說,甚至說得還有道理。
梁錦和對視著,平靜反問“所以沈小姐是什麽意思?”
沈蔓羽咬了咬,為難道:“我就是希你能夠主提出和他分開,這樣他也不必覺得太過虧欠你什麽……不過你們有曾經的那些關係,等到你們分開之後,他也不會虧待你。”
梁錦眼裏忽然間彌漫開了愉悅的笑意,邊的弧度也越擴越大,差點就要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
沈蔓羽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梁書,你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寧肯繼續這樣煎熬,抓著宴峋不放,也不肯還他自由?做人不能這樣自私的……”
“沈小姐,那我可求你了,一定要幫幫我!”
沈蔓羽愣了愣:“什麽?”
“哎,沒想到他竟然還沒有告訴你。”
梁錦搖了搖頭:“你說為什麽我都已經幾次三番提出離婚,他就是不肯放過我?”
出了極為苦惱的表:“陸宴峋不會是經過這三年突然上我了吧,竟然怎麽都不答應……我連離婚協議都給他了,他居然撕掉了,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麽?”
沈蔓羽先前始終維持的淡雅氣質,有了明顯裂,的瞳孔抖一下:“你、你說什麽?怎麽可能……”
“是吧,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就是這樣啊!”梁錦攤開雙手,實在無奈,“人家不是說嘛,日久生,他對我搞不好還真是有了……”
“梁書,你可別開玩笑了!”沈蔓羽語氣慌了,“我很了解宴峋,隻要你提出離婚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解,他一定會答應的!”
梁錦聳了聳肩:“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但事實確實如此,等會兒他回來,你可以親口問問他,是不是不同意和我離婚。”
的語氣如此肯定,不像在開玩笑,而且如果梁錦在撒謊,有的是辦法拆穿……
梁錦不可能這麽傻,那麽,是說真的?
沈蔓羽原本極為篤定自信的心裏像波濤般起伏著,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指甲掐在掌心,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優雅姿態:“宴峋肯定有他的想法,如今不好,他也隻是為了考慮而已。”
“就是說呀,但他完全可以跟我離婚之後保守著這個,然後和你雙宿雙飛,但他為什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
梁錦輕嗤:“沈小姐,你在陸宴峋心裏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看著沈蔓羽明顯泛白的臉,梁錦很清楚知道這一局是自己勝了。
雖然勝得並不痛快,可也算是發泄了一口怒氣。
就算沈蔓羽和陸宴峋本來你儂我儂打算結婚,可難道就是自己的錯嗎?要怪該怪那個陷害他們的人。
所以沈蔓羽憑什麽總是針對?
“文件就拜托沈小姐轉給他吧,我得去忙了。”
“……哦,對,如果可以你等會記得再提醒他,今天要有時間我們都可以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梁錦瀟灑離去後,沈蔓羽拽著手裏的文件,臉上那些雲淡風輕被扭曲的嫉妒取而代之。
不,不能上當,宴峋絕對不會喜歡……
梁錦回辦公室沒一會兒,舅媽又來了電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求趕想辦法救救表弟。
“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但是……”
舅媽的哭嚎聲越來越淒慘:“舅媽走投無路了,萬一你表弟坐牢,那我也不想活了,我下去和你爸媽見麵!”
“……舅媽,哪有這麽嚴重啊?您千萬別衝!”
梁錦好不容易把舅媽給勸住了,便開始盤算到底用什麽辦法,能把表弟撈出來。
現在的關鍵就在陸宴峋上。
該怎麽做?
另一邊,陸宴峋談完酒店的收購案,回到辦公室,餘瞥了下,以為沙發上的那個人是梁錦,直接說:“到我這裏來。”
但是當站起,笑意盈盈:“宴峋。”
陸宴峋有些意外:“蔓羽?你還沒走?”
“畢竟是我牽線的項目,我也很關注你的談判結果呀,所以就一直在這裏等你。”
“還可以,多謝了。”
“跟我說什麽謝,這麽見外的話……”沈蔓羽走過去,帶著一陣香風,地看著陸宴峋。
“剛剛梁書來過了,讓我提醒你。”
沈蔓羽眼裏暗閃:“今天有空和去民政局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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