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傑抬頭看,「你知道媽有記日記的習慣,我翻過的日記,發現曾在日記中提過一件事。媽當年被診出患了抑鬱癥,晚上時常失眠,每晚必需吃安眠藥才能睡,有晚半夜突然醒來,卻發現唐漢不在房裡,於是起來去找他,結果在書房聽到他和人講電話,提及什麼要加重藥劑量,必需在七月二十七日前結束……」
剎那間,夏語晴臉上全無。
七月二十七日,是他們母親跳樓自殺的日子!
當年他們母親時常失眠,緒十分不穩,唐漢關心無比,特意請來一位在業界十分有名的吳醫生,結果吳醫生診斷說母親因當年父親的去世一直傷心難以釋懷,加之工作忙碌從未有過放鬆的時候,年長日久便患上了抑鬱癥,如果不儘快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他們勸母親暫時放下公司的事安心治療,也是那時,母親逐漸將公司的事務轉到了唐漢手裡。而就在半年後,母親跳樓亡。他們姐弟倆因未年,唐漢作為他們的監護人同時接管了箐遠集團,次年,箐遠集團易主,了唐漢的囊中,他們姐弟倆一無所有!
如今將這些事聯繫起來,簡直細思極恐。專門為母親治療的醫生在母親死後移民不知所蹤,那通半夜的電話,以及後來唐漢的一系列所作所為,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唐漢,唐漢!」夏語晴眼中迸出仇恨無比的芒。這些年來,一直記恨的是唐漢用卑鄙手段奪走了母親留給他們的箐遠,卻從未想到母親的死竟也與他有關。
「姐,你冷靜點,這些還只是我的推測,並沒有證據!」夏語傑抱住激得就要衝出去找唐漢拚命的夏語晴,「當務之急是要找到證據,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將他繩之以法!」
良久,在夏語傑的勸下,夏語晴才平復了激烈的緒。抓夏語傑的胳膊,「小傑,要怎麼做?你告訴我!」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太久,想找到證據太難,最主要的問題是,從法律上講已經過了追訴期,所以就算能證實他的罪行,他也很有可能被無罪釋放!」夏語傑沉聲道。
夏語晴聞言指尖深深掐了掌心,臉上滿是不甘,「那就這麼放過他?」
「怎麼可能?」夏語傑眼底滲出森冷的芒,「他用盡手段只為得到箐遠,那麼我就要將箐遠奪回來,讓他失去一切,讓他生不如死,活著為媽贖罪!」
「唐漢雖然握有箐遠百分之五十一的份,但集團的一些元老都知道他手裡的份是怎麼來的,並不怎麼看得起他,也正因此他才會將我留在箐遠。」
夏語傑冷靜的說道,「這幾年箐遠的發展停滯不前,更有逐漸下的趨勢,董事會已經對他頗有微詞,前段時間我聯繫了幾個話語權較重的東,說服他們開董事會,重新推選集團執行層,結果被唐漢發現,今天他才會對我了手。」
說至此,夏語傑臉上出一抹自責與懊惱,他做事還是不夠仔細,才會被唐漢發現端倪。這番被唐漢橫一腳,那些利益至上的東必然會退回去。
夏語晴沒說話,只是忽然起上了樓,不多時,拿著一份文件下來遞給他,「這是蕭亦軒給我的,之前我就打算給你,結果急出了國。」
夏語傑看著手裡的權轉讓協議,起眉頭,「姐夫給你的?」
夏語晴點頭,「算是聘禮。」
夏語傑眉頭鬆了幾分,「姐,這些算我向你借的,以後一定會還給你。」
夏語晴不悅的打他一下,「你和我分得那麼清楚做什麼?不過,這些份名義上是掛在三個人名下,但應該更方便你行事。」
夏語傑仔細看了看,果然,這百分之十的份分別掛在三人名下,比重不算多,但也不算太。他嘆一聲,「姐夫有心了。」
蕭亦軒應該猜出了他和姐姐想做什麼,所以才特意替如此藏了一番。其實,只要他或姐姐向蕭家提一提,蕭家必然會幫他們將箐遠奪回來,可是,箐遠是他們父母的心,當年卻在他們手上被搶走,他必需親手將之奪回來!
夏語晴收拾了間客房出來,讓夏語傑回房休息。等他睡下后,便出了門,直奔蕭氏集團總部大樓。
這是第一次來蕭氏大樓,因為沒有預約,在前臺便被攔住了。報出秦遠南的名字,卻被告知對方昨天就出差了,就在猶豫要不要報出蕭亦軒的名字時,邊突然傳來一記驚訝的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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