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回國這件事,擺的是家宴,並沒有宴請賓客,別墅里布置的也很簡單,但老太太一回來,氣氛頓時變了個味道,連傭人幹活的速度都加快不。
沈素走進來後,頓時鬆開挽著傅西瑯的手,將禮遞了過去,眉目裡都是討好,“母親,這是我跟西瑯準備的禮,您看看喜不喜歡,這瓶,是我們親手調的。”
特意加重了“親手”兩個字。
而盛敏華只是掃了眼,連手都沒有,就看向傅西瑯,問道:“聯絡過阿鳴的醫生了嗎?”
“已經聯絡了,傍晚會過來。”傅西瑯聲音很平淡。
盛敏華“嗯”了一聲,抿了口茶,然後像是才發現沈素那樣,驚訝地笑著說:“坐吧,傻站著幹什麼,張姨泡杯棗茶,我記得你喝這個。”
沈素表僵了僵,坐在了傅西瑯邊,手上的香水,連傭人都沒有過來拿。
盛敏華似乎並沒察覺到這點,依舊在跟傅西瑯談事,容都是跟傅鳴有關的,手上還掐著珠串。
傅西瑯回應的也很平靜,兩人關係不像是母子,更像是合作伙伴。
沈素訂婚前,家裡就囑咐過,傅家小爺傅鳴在傅家一直格外寵,因為是盛敏華超齡生下的孩子,冒的風險很大,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而當初傅西瑯出生後沒多久,盛敏華就因產後抑鬱出國療養了幾年,再回國的時候,兩人關係也較為生疏,並不算親近。
但傅鳴卻不一樣。
盛敏華對這個小兒子,算是格外溺,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所以傅鳴車禍這件事,對打擊很大,為了這個小兒子,四尋醫問藥,甚至還開始迷信起來,這趟出國,就是專門為了傅鳴的病。
想到這兒,沈素抿了抿,笑著了句,“喬喬呢?怎麼沒看到?”
這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安靜起來,盛敏華抬眼,不辨緒地看了眼沈素,說道:“你倒是很關心。”
沈素一愣,有些不知所以,問道:“怎麼了?”
盛敏華收回視線,似乎覺得厭惡,並沒開口,而一旁的張姨看懂了眼,恭敬地解釋道:“溫小姐去了祠堂,在給傅小爺抄經。”
聞言,傅西瑯垂眸,他看向手指上的戒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到了午飯時間,沈素才找到機會,單獨找到傅西瑯,問道:“我怎麼覺得你母親對溫喬的態度怪怪的?”
“不要多想,”傅西瑯看向,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只是傅鳴的病一直沒有好轉,母親緒比較敏。”
“是麼?”沈素依舊覺得不對勁。
直到午飯結束,依舊沒看到溫喬,偌大一個別墅,甚至沒有人提起溫喬這個字眼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西瑯,傅鳴的車禍,是不是跟喬喬有關?”
傅西瑯才抬起眼,轉著手上的戒指,反問道:“怎麼了?”
“我就是覺得有些怪,連張姨都不去喬喬過來吃午飯,好像家裡沒有這個人一樣,他們甚至都記得要給傅鳴送營養。”
傅西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甚至有些過於平靜,等沈素講完後,他才淡聲道:“傅鳴是跟溫喬一起出車禍的。”
“什麼?”沈素驚呼一聲。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懊惱地說:“那我剛剛豈不是了黴頭?西瑯,你怎麼不早提醒我?早知道溫喬不人待見,我就不會提的名字了。”
沒有再稱呼溫喬為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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