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面前都有一碗飯,飯早已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碗底那麼一點。桌子中間除卻一個連渣都不剩的碗之外,什麼都沒有。
李慧背對著桌子上的幾人,坐在一旁,手中把僅剩的幾盤菜護得的。這頭的幾人眼地看著,那頭的李慧嚴肅得不行,時不時回頭瞪那幾個人幾眼。
林音二丈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這是?媽,菜放在那邊幹什麼?」
李慧又瞪了一眼出去久久不歸的閨:「你還問怎麼了,你出個門出那麼久幹嘛?如果不是我手快,這些菜連渣都不剩了。」
林音燒的菜好看又好吃,惹得圍在桌上的人食指大。一個個出筷子,李慧捨得不讓幾個兒子吃,可不捨得不讓老伴吃。想著路程不遠,嘗個味道也是可以的,便鬆了口。
哪知這幾筷子下去,整個魚肚子都被幾個人夾沒了,平常還會拉扯幾句的大老爺們,今天閉得的,悶著頭吃飯菜了。
李慧眼疾手快,保住了孔雀開屏魚。扶著口將孔雀開屏魚移到了一邊,再回過頭,那群死鬼已經把魚頭湯給禍害沒了,手和林富搶最後的一點湯,還棋差一招,被他倒碗中,強行喝了一口,沒了!
李慧那個氣啊,罵完林富一通,回過神來,那幾道素菜也被搶得差不多了。那道響油黃瓜也只剩一點湯了。
「還不快來吃飯!」
林音連忙應著,坐下來。幾個死鬼筷子得飛快,也有了一些危機。魚Q彈,蔬菜清脆,混雜著麻辣酸爽的滋味,別提多好吃了。幾道素菜的味道也不錯,林富幾人皆吃出了人間難得的滋味。
第二天,林富回了市裡。臨走前還神神讓林音回去了去找他,不答應還不行。林富走後,日子還算過得平靜。
除卻那時不時出現在林家門口的徐,林音懶得理,倒是見著的林家人,不管誰都把人轟走。連徐蓉也不例外。
剩下的時間林音曬曬藥材,偶爾配配藥。李慧一有空就盯著,生怕趁自己不注意拿出去禍害人。林音知道的心思,也不多做什麼,表現出來的也是一個小孩子玩遊戲一般的執拗。李慧觀察了一天,總算鬆了口氣。
第三天,正是林音結束月假的那天。為了避免和徐一起回學校,林音起了個大早,早早回了學校。
李慧沒想到走得那麼早,只來得及給包了幾樣家裡做的小吃,又送了大半路程。等走到大道,才放心回了家。
提著一大堆東西的林音順利回到學校,睡了一會之後,決定去找林平。開開心心的,完全不知道幾百里之外,有人並不開心。
農業基地旁邊的小縣城上,綠的郵筒隔一條路見一個,最大的那個還是郵局邊上的那個。
郵局邊上,一個男人拖著一個麻袋,矗立著,比旁邊的郵筒更吸引人。他站著,目直視前方,邊來來回回走過無數人。
靠在郵筒旁邊的另一個男人換了個姿勢,叼著一煙,數著:「13,26......」
男人猛然回過神來,目淡淡掃過朋友:「數學是育老師教的?」
朋友見他終於有了反應,抱著郵筒,湊在他耳邊道:「NO,NO,這兩個數字有著不同的含義。」
男人又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別廢話,他不興趣。
朋友哪裡善罷甘休,他正無聊著,笑嘻嘻地沖著迎面走過來的姑娘道:「13是有個姑娘過來投了13次信,26是你站在這裡短短十分鐘,有26個姑娘過來寄信了。」
背著的姑娘臉通紅,手中著褐的信封,這次的方向是男人那邊。然而還未完全轉向,男人說:「記那麼差?」
姑娘的僵在臉上,步子生生轉了個彎,無主信封再次落到了郵筒里。離開的腳步快了不止兩倍。
朋友嘖嘖兩聲:「裴尋,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人家是為你而來的。」
裴尋沒說話,這次徑直走向郵局部。
朋友急忙跟上,口中念叨著:「你別不信啊,你再這樣要注孤生的......」
郵局的桌上擺上一樣樣菜品,全是他們最近培育出來的新品種,都是有機的,吃著更健康。
朋友愣了愣,他這是幹嘛?
同樣疑的還有臉微紅的工作人員,小心道:「這位同志,這些東西寄過去就不新鮮了......」
裴尋頓了頓,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的心一跳,只聽見男人問:「可以加急送嗎?」
工作人員點點頭,說:「可以是可以,就是貴了點......」
郵費怕是比買這些東西都貴得多。
裴尋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加急。這些東西是他寄給那個小姑娘的,他自認為沒幫什麼,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又是為他下廚,又是送他東西。特別是那幾個蛋,在農村尤其寶貴。
他總覺得自己該回點什麼,路上他套路了槐花嬸子,問出高中的地址,想著日後給回點什麼。今日他們培育了新品種,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小姑娘。
再回過神,自己就到了郵局前面。猶豫了良久,還是進來了。
填完地址,裴尋簽下自己名字前,頓了頓。瞄了一眼旁邊的朋友,最後寫下了陸思言三個大字。
陸思言眼見裴尋加急件寄了這些個東西,又用了自己的名字,撓了撓頭:「你不會再害我吧?不是,你這是要寄給誰啊,神神的。寄給伯父伯母還,寄給其他人......林音?是個孩吧?」
裴尋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兩人經濟條件不錯,家裡的兄弟姐妹也爭氣,個個在不同道路上混出了名堂。作為兩家人的第一個第三代的裴尋,也算集萬千寵於一了。
可他人比較冷淡,平時見面也會跟你打招呼,卻是那種疏離、客氣的。別說送人東西了,就是回禮,也是裴母再三叮囑過後,記在本子上,吩咐助手去辦的。
這次寄給一個小姑娘東西,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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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