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尋在客廳聳鼻子,輕而易舉地聞到了松鼠鱖魚的味道。他頭一,從原本的可有可無變得有幾分期待。
他家庭條件不錯,也吃過不細的好東西。可那些東西都沒有這個夜晚的一條松鼠鱖魚讓他口水分泌。
難不這是家常的味道?
他怔愣了一會,又笑了笑,視線放在屋子裡的擺設上。到底是農村,即使建了樓房,也買不起多傢。客廳里有沙發,沙發是實木的,看起來有些糙,應該是自己打的。
沙發前邊是一個電視櫃,擺放著一臺電視,約莫16.17寸。看來這家人的條件還是相對不錯的,這個年代可沒幾家有電視這東西。
目轉了一圈,東邊,東邊......東邊是什麼來著?
裴尋沒有印象了,他的心思早就飛廚房,飛進那一小碟松鼠鱖魚中間。幾乎是林音端著盤子出來的前幾秒鐘,他的目便落在廚房門口,有種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翹首以盼。
林音將松鼠鱖魚擺上桌,對上幾雙眼睛,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說:「獻醜了,獻醜了,快吃吧!」
話音未落,幾雙筷子都落到了松鼠鱖魚上,整個魚肚子都去了一半。
林音也顧不得說什麼,趕拿起筷子搶食。
林安早就按捺不住了,松鼠鱖魚也是他第一個的筷子,好在被李慧瞪了一眼以後,客人們也紛紛出了筷子。魚,細膩鮮的味道充斥整個口腔,魚的和番茄的酸甜很好的綜合在一起,又好似分層一般,各是各的滋味,實在味極了。
裴尋是第二個筷子的,林安一筷子,他像是被喚醒了在食堂搶食的記憶,瞬間也下了筷子。魚的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是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松鼠鱖魚。
也許有人做得比林音更好吃,也許有人做得比林音更富有技巧,可擺在他面前的這盤,他吃出了一種驚艷。如驚鴻一瞥,窺見佳人窈窕的背影,那一眼是驚艷的,也是永久的記憶。
林音吃得心裡哇哇,目在在座的人上轉了一圈,有些忐忑,真不知道現在的人的口味和千年之後是不是一樣的。
千年之後吃的東西講究食材的原有味道,經常將一樣食材提純提純,再提純,他們信奉這樣才能將原有的味道發揮倒極致。然而有些食材提純之後,會失去一些原有的細微的味道......
林音剛剛做飯時,也運用了千年之後的提純技,雖然缺了一些工,但也提純了不,不知道合不合他們的口味。
然而,沒人理,一個個都在埋頭苦吃。
吃得那麼歡,應該就是對的最大肯定了吧?
林音不太確定,大口飯,還想夾點魚卻發現林富已經把盤裡的湯都倒出來拌飯了。只能把筷子轉向素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做的素排骨、素東坡、素鴨怎麼也都沒了。八零年代的戰鬥力那麼強的嗎?
林音快速夾了最後一塊「」,就著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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