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清舒就是不鬆口。
顧嫻氣惱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清舒垂下頭沒說話。將自己的東西雙手奉上就懂事?這樣的懂事,可不要。
顧嫻見油鹽不進也上了火,說道:「你這孩子真是被慣壞了,今日就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顧嫻氣得不行,說道:「不回去你還想賴在這裡不?」
什麼賴?若是讓外婆聽到這話,該多傷心呀!
顧嫻見清舒不吭聲越發生氣了:「回去,現在就回去。」再這樣下去,以後還不得反了天。
說完顧嫻就吩咐丫鬟去收拾清舒的,要將帶回去。
這蠻橫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清舒:「我在桃花村差點被祖母害死,你怕被人指責不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我得了本好字帖,就因為三堂舅想要,你就我讓出來。是不是將來林承鈺要將我賣了換前程,你也眼睛都不眨地就同意了。」
話說出口清舒就知道要遭,還沒等想法子將話給圓過來,就遭了一記耳。
清舒眼前一黑,向後倒去。好在指派來照顧的丫鬟杏就在旁邊,瞧著不對忙手將抱住了。
杏嚇得哭了起來:「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姑娘,你別嚇我。」
顧嫻這纔想起清舒還沒痊癒,當下也是又驚又怕:「快派人去請賀大夫來。」
顧老太太正在綢緞鋪,與新上任的劉掌櫃說話。聽到府裡來人說清舒暈倒了,急匆匆地就往回趕。
回到家時,就看見賀大夫正在診脈。而清舒,還沒醒過來。
顧老太太看到清舒臉上的掌印,黑著臉問道:「誰打的?」
沒人應,丫鬟婆子全都垂著頭。
賀大夫收了手,語氣很是不好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嫌這孩子命太長了?若是如此,也別再請我來看了。」原本病就沒好,如今又被打。也不知道顧嫻這當孃的是怎麼回事。
顧老太太心頭一,急問道:「怎麼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
顧嫻麵發白:「賀叔,清舒怎麼了?」
賀大夫說道:「孩子怎麼樣,要等醒來我才知道。」
說完,取了金針給清舒紮下去。針紮下去沒一會,清舒就醒了過來。
見人醒了,賀大夫收了針後問道:「丫頭,告訴賀爺爺,哪裡不舒服?」
清舒著頭道:「好疼。」
顧老太太臉大變:「老賀,清舒不會落下後癥吧?」
這個,賀大夫也不好說:「我先開一道方子,明日再來複診。」
原本隻要好好調理,再過一個來月就能痊癒。現在,卻是不好說了。
「清舒……」說完,顧嫻就想手的臉。
清舒下意識地避開的手,然後還往裡挪了下。
這不是裝得,而是本能反應。
這下不用再問,顧老太太就知道手的是顧嫻了:「清舒犯下什麼滔天大錯,讓你下此重手?」
顧嫻回想起剛才清舒說的話,疚與自責瞬間被製下去:「娘,這孩子都被你給縱壞了。」
清舒沒說話,隻是垂著頭。剛才的話是過分了些,可顧嫻下手也太重了。而事後,竟然還怪罪到外婆上。
這一刻,清舒的心涼涼的。原本以為親娘在有了倚靠。可發現,自己太天真了。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親娘可能指靠不上。
顧老太太氣得渾發抖:「孩子被你打這樣,你竟有還有臉怪到我上。」
顧嫻承認剛才下手是有些重,但這孩子也太無法無天了:「清舒,跟我回去。」說完,抓了清舒的手想讓下床。
清舒甩開的手,邦邦地說道:「我不回去。」
顧嫻冷著臉道:「不回去也得回去。」
清舒使勁掐了自己的大,疼得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若是現在回去,十有**又得給驅邪了。
若不是顧忌顧嫻懷著孕,顧老太太非得扇兩掌。
忍著氣,顧老太太將顧嫻拉離床邊:「你看看孩子哭什麼樣了?你先出去,有什麼話等會再說。」
顧嫻不不願地走了出去。
抱著清舒,顧老太太道:「乖乖不哭,你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
安住清舒,顧老太太才走了出去。
坐在貴妃椅上,顧老太太冷著臉問道:「為什麼對清舒下這麼重的手?」
「娘,你都不知道剛才說了什麼話?這孩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再不嚴加管教,這樣下去以後還不得弒父殺母了。」
顧老太太看了顧嫻一眼,那眼神仿若帶了刀一般,讓顧嫻打了個冷。
來杏,顧老太太問道:「剛才清舒說了什麼話?」
杏將所聽到的,一字不轉述了。
顧嫻不等顧老太太開口,一臉氣憤地說道:「什麼夫君為了前程賣?娘,你看看說的這是什麼話?」
說到這裡顧嫻就想起之前的事,當下臉一變:「娘,清舒以前乖巧聽話,可現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娘,我看清舒是真被邪附了。若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婆婆請來的仙姑道行肯定不高,沒將那邪去除去。
顧老太太麵無表地問道:「你是不是準備像你婆婆那樣,也去請個仙姑來做法驅邪?」
顧嫻說道:「那仙姑畢竟是鄉野哪有真本事,還是請個高僧靠譜。」
顧老太太氣急反笑:「我看中了邪的你是。清舒說的沒錯,若將來林承鈺要賣求榮,你定眼睛都不眨就會同意。」
「娘……」這聲娘,得特別尖銳。
顧老太太麵若寒霜:「我有說錯嗎?你婆婆差點害死清舒,你屁都不放一個。如今更能耐了,別人一句話,你就幫著外人來搶孩子的東西。不說清舒那孩子,就是我都有些寒心。」
顧嫻氣得臉都青了:「我這麼做為的是誰?還不是你。你與三叔三嬸翻了臉,和平與你有隔閡,若是再與二房弄僵,將來有什麼事你指靠誰?」
顧老太太譏諷道:「我連自個親閨都指靠不上,還能指靠外人?」
顧嫻被堵得說不出來話來。
ps:前兩章不知道怎麼將舅舅達了表叔(腦子不好使了),現已修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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