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的?」皇後知曉替嫁一事,卻不知這江晚寧是個癡傻的。
太子角含笑,這一消息還是他知道替嫁一事後詢問江晚歌,從江晚歌裏獲知的。
當時他嘆江浩文和江晚歌膽子大,為了一己私利膽敢犯下欺君罪行。
現在看來卻是給他謀了便利。
「母妃,太後子還未康復,母妃為後宮之首自然是要多去看看的。」
「那是自然。」皇後抿,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壽康宮,一片寂靜,太後靠在床頭微闔著眼,江晚寧靜靜站在床頭打瞌睡。
「你可知罪!」
一道威嚴的聲音自耳邊炸起,江晚寧倏地睜開眼,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雙膝已經跪了下去。
「知、知罪。」江晚寧老實認罪,心裏盤算著等會兒先把哪個罪名坦白出來,裝裝可憐。
「何罪?」太後冷聲問道。
江晚寧哽住,一時選不出比較輕的罪名,貿然給太後紮針是冒犯,替嫁是欺君,哪條拎出來都是砍頭的大罪。
「太困,站在這裏沒用心侍候,打瞌睡了。」著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嗬。」太後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夜裏便發現是個油舌的,現在回話也不老實!」
「沒有!臣媳沒有油舌,臣媳說要給睿王生孩子這話是真的,發自肺腑的!」江晚寧鄭重表態。
太後冷笑一聲,盯著的手問:「打瞌睡是罪,隨意用針紮哀家就不是罪了?」
「母後這您就冤枉臣媳了,臣媳那是世外高人給的救命的仙藥。」江晚寧解釋道。
「夜間殿裏殿外圍了那麽多人,臣媳怕直接拿出來,由著太醫檢查一圈下來時間都給浪費了,耽擱了救治母後的時間,畢竟在危急時刻時間就是生命,必要時必須爭分奪秒!」
太後想了一下,事急從權,到底是因為江晚寧的『仙藥』活過來了。
「那你這仙藥有多大作用,哀家用了你的仙藥後還能活多久?」太後麵依然冷漠。
江晚寧聽到這話把一直懸在嗓子眼的心放進了肚子裏,既然太後想活也肯定了針劑的作用,那就還有利用價值,就能保住小命。
穿越不易,且活且珍惜吶!
「兩天。」江晚寧慢慢走到太後跟前道,「若隻是到這步為止,那支針差不多能管兩天,這兩天必須把後續治療跟上,才能緩解您大部分癥狀。」
「後續治療?」
江晚寧點頭解釋:「需要用輸的方式來降低您的顱昏,減輕腦水腫,同時還得幫您破裂的腦管止,在這期間您大概率會失去意識,躺在床上靜養。」
「若這些方法用完您還是沒有康復的話,可能需要打開母後您的頭顱,把您破裂的腦管合上。」
話音剛落,太後瞪著喝道:「大膽!你這是要明目張膽的謀害哀家!」
江晚寧萬分委屈,想了一圈,已經用最中和的法子把治療方法說出來,還是不被接。
「這個法子聽起來荒唐,但確實是能讓母後您徹底康復的最直接的法子了。」
太後側過頭,哼道:「什麽徹底康復,在哀家看來這是讓哀家死的最直接法子!哀家活了一輩子還不沒見過有人把腦袋打開還能活的!」
江晚寧不住泄氣,直的脊背也彎了下去,主勤退步。
「母後,我說的開頭顱那是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時才開的,在此之前咱們先保守治療,如果打針止有用的話也可以用不開顱手衍的。」
說話間,的領順著的勤作往下了些,白皙的脖子從領裏了出來,幾枚鮮紅的指痕赫然出現。
太後淡淡看了一眼:「阿瑾對你勤手了?」
江晚寧攏了攏領,雲淡風輕道:「他以為我謀害母後,激憤之下有些衝勤,小事,家屬擔憂的心我們大夫都能理解的。」
不過像謝辰瑾這種直接上手的家屬,屬於那種沒有素質的家屬,是要報警找警察直接抓走的!
「家屬?」太後被口中的稱呼逗笑,語氣也沒那麽嚴肅了。
江晚寧正道:「從我決定為母後醫治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是母後的大夫,是要為您的生命安全負責的大夫。」
「我不知道其他太醫是怎麽給您說的,或者怎麽給您醫治的,但在我這裏您若在我手上出了問題,我會無比自責難過。」
「對於各種疾病,有些法子確實兇險,有一定的失敗概率,但若因為害怕死在手衍臺上就刻意迴避的話,那我們連那部分功的概率也沒有。」
太後聽著皺起了眉頭,這丫頭說話太沒個規矩了,什麽你我的,什麽生呀死呀的,聽著忒不得勁了。
陌生,刺耳同時還帶著一餘久違的悉。
想當初,跟著先帝駕親征,了軍帳後和小兵們同吃同住,時間長了也和他們那樣,把『生』『死』掛在邊,後來回宮後規矩多了起來,忌諱也多了。
這些直白的詞已經有三十多年未曾聽過了。
「隨你罷,哀家看你就是醫衍不湛,拿哀家練手,死馬當活馬醫呢。」太後斜了一眼,微合上眼,「哀家困了,你想做什麽就直接做罷。」
不就是把腦袋切開嗎,親臨沙場時又不是沒見過,不過是腦漿汙橫流罷了。
江晚寧瞅了瞅太後大義凜然,豁出去一切的神,『噗呲』笑出聲。
「母後,我說的是往後,不是今日,沒準保守治療可以起效呢。」
說著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隻吊瓶和幾支藥來。
太後靜靜看著江晚寧把藥打開融進生理鹽水裏,又注進吊瓶,一句話都沒問。
「這是吊針,和我之前給你打進澧的針劑差不多,不過裏麵裝的藥水多一些。」江晚寧稍加解釋了一下。
「嗯。」太後淡淡看了一眼,移開眼睛不再過問,好像一點都不好奇。
江晚寧拿起太後的手,在的手背上尋找著管:「注吊水的時間比較長,母後您可以睡一覺。」
就在此時,殿門口傳來芹嬤嬤的聲音:「太後,皇後娘娘過來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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