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遲意如同被人在心上狠狠了一刀。
痛的想要蜷起來。
他匆忙離開,是為了來接沈心瀾? “遲意?遲意?” 楊卿在外面焦急的敲著車窗。
遲意回過神,趕忙開了車鎖,讓楊卿上車。
小男孩撲進楊卿懷里,又哭又撒:“媽媽抱,我這里燙燙……” 他指著自己的額頭。
楊卿心疼的摟住他,安幾句后,才從后視鏡看向遲意。
“遲意,真是不好意思,你也不舒服,還要讓你幫我接孩子,我也沒搞定你升職的事,真是……” 楊卿自責不已。
遲意笑了笑,換了個稱呼道:“楊姐,沒事的,真的不用跟我這麼客氣。
我進公司三年,要不是您帶著我,我也不可能長這麼快。
升職這事也不是您能決定的,我明白的。”
遲意把楊卿母子倆送到了兒科醫院,楊卿匆忙帶著兒子去了急診。
遲意坐在車里,握著手機,沒出息的撥了顧淮州的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許久,終于接起來。
遲意松了口氣:“二哥,我……” “遲意,”電話里是沈心瀾的聲音:“這麼晚了,你找淮州有什麼事嗎?” 遲意張了張,像被人割了舌頭似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幾秒鐘后,聽見了顧淮州詢問的語氣:“誰打來的?” 沈心瀾如實道:“遲意的電話,打過來也不說話,要不你去看看?” 顧淮州冷漠道:“不用管。”
下一秒,電話掛斷。
遲意怔怔的看著黑屏的手機,忍不住自嘲一笑。
在期待什麼呢? 沈心瀾是顧淮州心中而不得的白月,即便做了他的大嫂,他也念念不忘。
否則,沈心瀾怎麼敢剛回國就明目張膽的讓方奇然侮辱,又搶了的職位,的項目,辭職? 遲意驅車回到壹號名墅。
把車停好,上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公寓。
拉黑了顧淮州所有的聯系方式,請了一周的假,去了外地旅游。
…… 一周后。
遲意調整好狀態才返回江市,飛機落地后,接到了沈心瀾的電話。
“遲意,你下午來一趟公司吧,羅蘭山莊這個項目已經談妥了。”
遲意聽到沈心瀾的聲音就心煩,沉聲道:“沈總,項目是你的,我就不用去參與項目會議了吧?” 沈心瀾得意道:“本來是不用的,可項目初稿是你做的,你得先給客戶做個匯報。
等匯報完,這個項目就跟你沒關系了。”
遲意詫異道:“客戶來江市了?羅蘭山莊的老板親自來了?” 沈心瀾裝模作樣的謙虛著:“是啊,我打了個電話,客戶就決定親自來了。
所以說,這種大項目還是要給真正有能力的人,否則公司不知道要損失多錢。”
遲意不耐煩的應下來,掛了電話。
打車回到公寓,開門走進客廳,嚇了一跳。
“顧淮州?你怎麼在這里?” 顧淮州坐在那張米白的小沙發上,雙臂撐在膝上,指尖夾著煙,眸深不見底。
“遲意,拉黑我?” 遲意嚇得一個哆嗦。
當時腦子一熱,只想著和顧淮州一刀兩斷,本沒考慮后果,就拖著行李跑路了。
這一周冷靜不,現在看到顧淮州這鷙的眼神,才想起這男人是個多強勢的人。
“不是,這件事……” 遲意下意識的后退。
卻見顧淮州滅了煙頭,步步,將堵在了墻角。
“拉黑我,玩失蹤,整整一個星期,你活膩了?” 顧淮州全都散發著駭人的戾氣,那雙的薄抿著,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能點燃周圍的空氣。
“遲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讓你覺得可以為所為了? 你告訴我,你想干什麼?嗯?” 遲意嚇得一個哆嗦。
避開顧淮州的眼神,語無倫次的辯解:“我覺得……你有沈心瀾了,所以可能不太需要我……” “你說什麼?” 顧淮州嗤笑一聲,仿佛被遲意氣急了,眼底有一瞬間的猩紅。
“你有病是吧?妄想癥?” 遲意不滿的推他:“你才有病呢,我都看見了,你抱著沈心瀾上車,我給你打電話,也是沈心瀾接的……” 顧淮州的眼神突然變了。
眼底漆黑晦,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吃醋了?” 遲意的腦中“嗡”的一聲,立刻搖頭。
“怎麼可能?我拿錢就走人,我很講信用的。
我這不是……給你們倆騰地方嗎?對!騰地方啊,我正好歇兩天。”
顧淮州的眼中劃過復雜的神,又如冰雪一般冷下去。
“我地方多得很,用不著你騰。”
遲意抿了抿,大著膽子談判:“顧淮州,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咱們還是……算了吧。”
顧淮州掐著的下,著抬頭對視。
“遲意,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能停的只有我。
什麼時候結束,你說了不算,聽明白了嗎?” 遲意不肯回答。
顧淮州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些,厲聲問:“聽明白了嗎?” 遲意咬著,點頭:“明白了。”
顧淮州這才松開。
遲意從顧淮州的手臂下鉆出去,拖著行李回了臥室。
沖了澡,換了一職業裝出來,對上顧淮州眼底的,立刻道:“我要去公司開會,不能遲到的。”
說完,生怕被顧淮州留住似的,拿了包奪門而出。
顧淮州坐在沙發上,了眉心。
一周來躁的心稍稍平復,打了個電話給明世,詢問分公司今天有什麼重要會議。
明世匯報道:“羅蘭山莊的客戶到訪,應該是項目會議,就是大夫人接手的那個項目。”
顧淮州想起來,沈心瀾跟他提過一次。
“既然是心瀾的項目,那遲意去干什麼?” 明世尷尬道:“原本是遲小姐的項目,大夫人空降分公司之后,才接手的……” 顧淮州一愣:“你是在告訴我,遲意被沈心瀾踢出了項目嗎?為什麼之前不說?” 他好像有點明白,遲意最近一系列反常的行為了。
“算了,直接去一趟分公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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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