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勢漸弱, 雷聲與狂風減退,只剩的雨聲。
真皮辦公椅空間很大,溫辭兩分開, 跪坐在周霧上, 低頭乖乖地與他接吻。
周霧一手扶着的腰, 寬松的t恤被摁, 勾勒出溫辭細瘦的腰線,另一邊手托住的。
這是他們第二次在不做的況下深吻。
溫辭清醒時是不敢放肆的, 兩只手無措地搭在周霧的肩上, 默默地張,默默地迎合周霧, 默默地吞咽。穿着周霧的服,用了周霧的沐浴,呼吸間都是周霧的氣息,仿佛整個人被周霧包圍。
周霧總是無師自通,不論是學習工作還是其他方面。他很耐心地吮的,再去纏的舌尖, 翻弄攪, 發出的親吻聲。沒多久, 溫辭就氣連連,手腳都是的,要不是周霧托着,都懷疑自己會到地上。
仿佛覺到溫辭的顧慮,周霧把往自己懷裏摟了一下,重心歸位, 溫辭重新坐穩。剛松一口氣,整個人又忽然繃。
腰上的手松開, 順着t恤尾進去。
……
周霧的手很大,拇指粝。溫辭臉頰滾燙,臉頰、脖子、耳朵、鎖骨紅了一片。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吻終于結束,周霧把人放開,看見溫辭迷離恍惚的眼睛,他手了一下微微發紅的,嗓音帶一點微妙的沙啞:“能親嗎?”
溫辭沒懂,為什麽剛接完吻又要問。
點頭,然後很快便知道為什麽了。
溫辭因恥而閉眼,腳趾難忍地曲,腦子一片空白,呼吸熱漫長,無措地胡思想——好在t恤夠寬大,不然一定會被周霧撐變形。
盡興後,周霧從t恤裏出來,很沒誠意地道歉:“可能又要留印子了。”
溫辭臉已經,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沒做,就已經舒服過了頭。
對上周霧的眼睛,更是效果加倍。溫辭心跳到嚨,努力讓自己冷靜,出聲後聲音還是細弱:“周霧,我幫你吧。”
坐在周霧上,覺明顯。
周霧漫不經心嗯地一聲:“會嗎?”
“……我努力。”
溫辭的手指很細,周霧垂眸,好笑難忍地盯了一會兒,偶爾還出聲指導兩句,溫辭手在發抖,像聽課似的點頭。
過了一會兒,溫辭沮喪道歉:“對不起,我好像不太行。”
周霧表示理解:“無所謂……”
“要不然換個方法?”溫辭低聲詢問他,“我用試試呢?”
一句話直接給周霧幹蒙了。
他掃了一眼溫辭的,很小,他知道裏面的味道,燙的,甜的。
“算了,不舍得。溫老師的手我也很喜歡。我有別的用。”周霧嘆一口氣,擡起下繼續跟接吻。
……
結束後,周霧去洗澡。
溫辭趴在床上,聽見自己心髒砰砰砰砰,跳個不停。從周霧上下來後還是跳得這麽快,沒有一點平息的跡象。
完了。
完蛋了。
溫辭最初覺得,可能畢業後就沒那麽喜歡周霧了吧,或許對周霧就只是高中生青春期時的悸,是對周霧無意識帶給的幫助讓産生了錯覺,很快會随着時間消失。
畢業幾年後,溫辭發現不是。于是做了這輩子最勇敢的一件事——主找周霧睡了,還跟他了炮友。
這種事讓別人知道,或許會說不知檢點,會覺得吃虧。卻覺得對而言是幸運,得到了暗多年的男人,并且這個人很溫,很,在相時給予最大的快樂。
那時候想,得到了就好了,就算以後周霧找了朋友,他們斷了這層關系,也不會覺得憾。不是有一句很流行的話麽——得不到的永遠在。或許接的時間久了,就不會那麽刻骨銘心、念念不忘了。
現在溫辭發現,好像不行,本不行。
周霧這個人,越接,就越喜歡。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溫辭的思緒,擡起頭,看向床頭兩個手機。
亮着的是周霧的手機,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溫辭還是着,慢慢走到浴室門外,小聲地喊了一聲:“周霧,你有電話。”
“誰?”周霧問。
“陌生號碼。”
“挂了。”
溫辭依言挂斷,那個電話很快又繼續打來。
連挂三次後。
“你接,說我沒空。”周霧也聽見了,聲音模糊地從浴室傳出來。
溫辭清了一下嗓子才接起來,想盡量僞裝一下周霧的書:“你好,周總在洗……”
“周霧!你為什麽不回我消息!還挂我電話!你和秦運今天怎麽全都消失了啊!我真的要生氣啦——”那頭的咆哮聲更快,聽見溫辭的聲音後,那邊停頓了一下,口道,“你是誰?”
溫辭肩膀一僵,那些胡思想瞬間消散。
是段薇的聲音。
不知道該回答什麽,也害怕被段薇聽出的聲音,段薇在那頭又問了好幾句,溫辭不吭聲,又不好随便挂斷,連呼吸都放輕了一些。
浴室門推開,周霧從裏面出來,溫辭下意識把手機遞到了周霧耳邊。
溫辭比周霧矮半個頭,一臉驚慌地幫他舉着手機,看起來可到有些稽了。周霧垂眼看,忍不住笑了一聲。
或許是聽見了他的笑聲,段薇在電話裏不知又說了什麽,隔得有些遠,溫辭聽不清。
周霧着頭發,也不接過手機,就這麽跟段薇通話:“剛才那個的是誰?你沒聽出來?”
溫辭背脊微僵。
“沒聽出來算了。”周霧懶淡道,“和我什麽關系?你說呢。這個時間我們在一起,你說是什麽關系。”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周霧低頭,揚了一下角:“嗯。挂了。”
溫辭從周霧的回答裏,猜測段薇說的應該是“炮友”或者“人”。
“電話挂了,溫老師。”周霧提醒。
溫辭回神,慢吞吞地放下手臂:“哦。”
周霧上帶着的水汽,他手,隔着t恤了一下溫辭的小腹:“生理期會痛嗎?我讓人拿熱水袋上來?”
溫辭搖頭:“不會,基本沒什麽反應,所以……不知道它會提前來。我經期本來在三天後的。”
周霧點頭。正好門鈴聲響起,他訂的晚餐到了。
客廳桌子被食擺滿,這張桌子辦公不行,吃飯還算勉強。
周霧随便開了一部電影:“不知道你經期,不然就再加一份湯了。”
溫辭正在想其他事,聞言回神:“不用,這些就很多了。”
周霧點開的是一部最近評價很高的懸疑片。溫辭平時也看懸疑片,今天卻有點看不進去。
有個問題在邊兜兜轉轉,想問,又不知道合不合适。
周霧見每樣菜都沒吃幾口,正打算重新點一份餐。
“周霧,我想問你一件事。”溫辭終于還是開口,“你不方便回答的話……可以不說。”
周霧放下手機:“你說。”
“你有幾個炮友呢?”
“……”
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答。
溫辭慢慢平靜下來:“明白了,不想說也行的——”
“溫老師有幾個?”周霧反問。
“只有你。”溫辭回答道。
“嗯,我也只有你。”周霧邊挂着很淡的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
溫辭着他的眼睛,心跳又開始變快。
手機鈴聲猝不及防響起,打斷兩人的對話。
這次是溫辭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以晴的電話,我接一下。”
剛接通,撕心裂肺的一句“死了都要”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聲音不是窦以晴的,是秦運的。
周霧顯然也聽到了,無語地撇開臉。
“溫辭!”窦以晴也握着麥克風,聽起來喝了不,語氣得意地通知,“我剛才劃拳贏啦!秦運說暑假請我們去海島度假!他這個菜比哈哈哈哈哈哈!!!”
秦運:“我他媽請客還要被你說菜比!窦以晴你別太過分!!”
窦以晴:“這是你輸給我的!不是你請我的!我麻煩你搞清楚!”
秦運:“呵呵,老子那是故意輸的。”
窦以晴:“呵呵,的菜比。”
兩個喝多了的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地用麥克風對罵,溫辭一句話都不進去。下一刻,周霧的手機也響了,來電顯示是秦運。
周霧無挂斷,連續挂了幾個後,秦運只能發一條微信語音過來。
周霧沒點開語音,過溫辭的手機就聽到他說了什麽。
秦運:“不是,大哥,我在窦以晴面前被你這樣挂電話,我不要面子的啊?不行,你必須補償我們,下個月請我和窦以晴去海島度假!”
窦以晴:“還有溫辭!”
秦運又發一條:“還有溫辭!”
窦以晴握着手機,皺眉:“溫辭,你電話那邊怎麽一直有微信提示聲啊?”
“沒有呀,你聽錯了。”溫辭含糊道,“以晴,我這還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挂斷電話,溫辭跟周霧對了幾秒,一起笑開。
笑完後,溫辭又擔心:“以晴聽起來好像喝多了,不會有事吧?”
“不會,秦運靠譜。”周霧支着下,“海島怎麽說?你想去嗎?”
溫辭被問得一愣。剛才完全把這句話當做以晴的醉話聽的,以晴酒醒後不一定還願意和秦運去度假,溫辭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服家裏讓獨自出行——
“一起去吧。”周霧朝一笑,“帶你去潛水。”
“好的。”沒有一秒的思考,溫辭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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